“遵旨。”
朱由检滕地站起身:“快,快将捷报拿来。”
“哦?”
“皇爷,大捷,山西大捷啊。”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曹化淳手里捧一封奏疏,神情激动地跑进来。
朱由检越看越烦,干脆一甩手,把所有奏疏都扫到地上,然后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这该死的,等平了贼寇动乱,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可如今,秦川那胆大包天的又去屠戮范家的人,又把这事给掀了起来。
朱由检听着觉得有些道理,便只能作罢。
若此时突然严查宣大通敌之事,恐怕会寒了将士们的心,使得宣大军政动荡,唯恐东奴趁虚而入。
他也想查清楚这事,曾把几位大臣单独叫到弘德殿,但每次他刚开口,那些大臣就急急忙忙跪在地上,大呼此举万万不可,理由是河套地区已经落入东奴手中了,宣大两地应该加强防备,稳定军心。
他只是不知道,通敌的到底是不是范家,朝中众多大臣和山西众多将官,有没有参与通敌。
朱由检不是傻子,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已经知道不少朝中大臣和晋宣大众多将官,都跟张家口堡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至于介休张原村的范家……也该杀!
所以,秦川暂时不能杀。
若此时杀秦川,恐怕会寒了其余各路将士们的心。
这是大功一件。
更何况,那厮刚在介休绵山大破九千贼寇,活捉魁首刘国能,斩首一千四百余级,其中还有另一个魁首李养纯。
而且,这么大张旗鼓地弹劾他,难保那厮不会再次反叛。
秦川该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些个大臣们,言官们,不是榆木脑袋就是包藏私心,若不是国家危难之际,朱由检真想砍了他们的脑袋。
这几个月来,朱由检看有关秦川的奏疏看得都麻木了。
这些奏疏,都是弹劾秦川劫掠百姓,屠杀介休张原村范家和周家,让他下旨逮拿秦川,凌迟处死。
到九月底,他就要回来了。
因为那时候要秋收,秋收过后天气就要转冷了,随时都会下雪,他要在老窝猫着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