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袭靖江睿和徐楚凌在饭桌上吃饭, 向小园便坐在旁边的罗汉床上摆弄着她的那些个瓶瓶罐罐,徐楚凌见向小园跟前总得放着十几个形状各异的小罐子,不由伸长了脖子好奇道:“小园儿姑娘,你那些个小瓶子里, 都装的是什么啊?”
向小园得意地瞅了一眼徐楚凌, “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 它们有的能救人, 但有的却能杀人于无形。”
徐楚凌听到后被吓得一激灵, “好家伙,你这行走江湖,准备的可够齐全的。”
“那是当然!”向小园想起叶家二老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要不是我的这些个小瓶子, 没准今儿你就见不到和我小侯爷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徐楚凌来了兴趣, “小园儿姑娘你跟我仔细说说。”
于是向小园便把之前前往牡丹门路上所经历的险情, 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末了还自夸道:“怎么样,我的这些小瓶子,是不是发挥了大作用?”
“是是是!”徐楚凌机灵的想到了其他地方,便恭维道:“我只知道小园儿姑娘的医术举世无双,没想到这一身制药的本事也是独步天下。”
“噗…”向小园被徐楚凌逗笑了,忙摆着手说道:“哪有你说得那么神,不过是混口饭吃。”
“提起这个…”徐楚凌又说道:“不知道小园儿姑娘的这些药炮制起来, 可费工夫?”
“说起这个嘛…”向小园闻言后微微扬起了小脸, 颇有些自豪的说道:“这些可都是我的独门秘方,因为药效奇好, 所以制作起来当然是费时费工啦, 再加上很多药材也是非常难寻的。”
“这样啊…”徐楚凌听到后歇了心思, 收回了脑袋,开始接着扒碗里的饭。
“怎么了徐小将军?”向小园见徐楚凌突然委顿了下去,不解道:“你问这些干嘛?”
徐楚凌抬头看了一眼韩袭靖,然后答道:“我原先想着,如果这些药不是十分难得,便准备跟小园儿姑娘借一些过来,等将来战场上杀敌的时候,没准能有奇效,但是听你这么一说,这些药太珍贵了,我怕借了还不起。”
“我当什么事儿呢…”向小园满不在乎道:“药没了可以再制,但是鞑子死了可就不能复生了,我也是大章朝的百姓,能做一点小小的贡献当然是当仁不让。”说罢拿起来一个葫芦形状的小瓷瓶,摇了摇后说道:“徐小将军你瞧,这个里面装的就是我特制的牡丹软筋散,上次碰到叶二老爷,就是它救了我的小命呢。不过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有些手抖,被我一股脑儿都撒了出去,所以现在没剩下多少了。”
徐楚凌正好吃完了早饭,便挨到向小园跟前儿问道:“小园儿姑娘,这就是你刚刚跟我说得,那个闻了之后,功力便会立即丧失的毒药?”
“对!就是它。”向小园一面说一面拔了瓶盖,递到徐楚凌跟前,笑嘻嘻的说道:“徐小将军你要不要闻一下?”
“不了不了…”徐楚凌立刻从罗汉床前弹开,一边摆手一边后怕的说道:“小园儿姑娘你说归说,就不用跟我展示了。”
向小园刚刚是有意逗他,玩笑开过便罢,此时又招手让徐楚凌回来,开始认认真真的跟他讲解起了每个瓶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药。
徐楚凌一面听一面暗暗心惊,这些不起眼的瓶瓶罐罐里装的不论是毒药还是解药,无不是皆价值连城,不掬哪一瓶流落到江湖上,都能引起来不小的纷争。
韩袭靖见向小园把徐楚凌的话当了真,又听得这些药如此珍贵,便放下了筷子说道:“小凌,不可胡闹,这些是向姑娘的独门秘药,我们不能夺人之美。”
向小园听到韩袭靖如此说,忙摆手道:“韩大将军,这些药虽说难得,但是只要费些心思,也不难炮制出来。如果它们能帮得上你和徐小将军的忙,不管再费工夫都值得。”
江睿见状也劝道:“大将军,如果小园儿的这些药,能让韩家军少流一些血,那便算是发挥了它们的作用。”
韩袭靖知道他们说得在理,便也不再纠结,而是站起身后对向小园郑重施了一礼,“大恩不言谢,向姑娘以后若有用得着我韩某的地方,尽管吩咐。”
向小园见状忙下了罗汉床,也回了一礼后说道:“韩大将军,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这是我身为大章朝子民应当出的一份力。”
于是徐楚凌便欢欢喜喜的和向小园挤在了一堆,开始研究起这些毒药来,然后向小园又把江睿也拉了过去,给他们两个一人发了三瓶见血封喉的毒药,外加与之相对应的解药。
向小园颇感觉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她见韩袭靖也用完了早饭,便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后道:“韩大将军,咱们现在准备开始搭脉吧。”
这金针疗法要把韩袭靖的周身大穴按照奇经八脉全部走一遍,极为耗费心神,所以等向小园给韩袭靖施完针开完方子之后,已是将近巳时末了。
江睿见小丫头额头上薄薄的出了一层汗,知道行针不易,便温言道:“小园儿,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咱们再出门?”
“不用不用…”向小园闻言后头摇得如拨浪鼓般,她的心早就已经飞到泰丰楼去了,现在在韩府她哪里还坐得住,“我不累,一点都不累。”
江睿无奈的应道:“那你收拾一下,咱们准备出发吧。”
韩袭靖知道向小园今日要出门游玩,便对着向小园说道:“向姑娘,就让禹辰和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