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薛玲娜坐在床边泣不成声,双眼哭得肿似核桃,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江凌浩勃然大怒:“萧卓那个臭小子,连女人都打,简直败类!”
江凌浩嘴里骂骂咧咧,心中愤愤不平。
薛玲娜小嘴一撅,十分委屈:“江少,这个臭**丝死皮赖脸地留在帝皇,我赶都赶不走他。”
“他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江凌浩咬牙道。他越想越气,就这么个无法无天的臭**丝,也敢骑到他的头上来?
他算个屁啊!
江凌浩余光瞄了一眼桌上的名片,对薛玲娜说:“别哭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非要把萧卓弄死不可!”
听到这个“死”字,薛玲娜心一颤,江凌浩浑身戾气,杀气腾腾。看这架势,是要杀人啊。
“江少,你不会想要杀了萧卓吧?杀人,可是犯法的呀。”
江凌浩确实想杀了萧卓,但他不会傻到亲自动手。
“你脑子是装浆糊的吗?我这么有钱,大可以拿钱买他一条贱命,用得着亲自动手?”
江凌浩冷冷瞥了薛玲娜一眼,这个女人,愚蠢至极。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臭**丝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薛玲娜生怕惹得江凌浩不开心,急忙说:“是是是……还是江少您聪明。”
江凌浩摆了摆手,示意薛玲娜离开:“你先回去吧。”
薛玲娜点了点头:“好,江少,您保重。”
正巧不巧,就在薛玲娜走出病房的那一刻,碰见了迎面走来的萧卓。
萧卓往病房里扫了一眼,赫然看见江凌浩正坐在病床上抽闷烟。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放着自家老公不管不顾,倒是对这个姘夫挺上心。
“砰!”薛玲娜急忙关上房门,她的心忐忑不安,担心萧卓发现了她和江凌浩的不正当关系。
萧卓双手插在裤袋里,吹着口哨,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薛玲娜没声好气说:“看看看,看什么看?”
萧卓啧啧两声,反唇讥讽:“这么迫不急待地关门,莫不是和病房里的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薛玲娜脸色一红,眼神飘忽不定,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她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你……你瞎说什么呢?”
薛玲娜瞪了萧卓一眼,正要离开。
萧卓叫住了她:“薛经理,这就走了?你不去探望凌哥啊?”
薛玲娜顿住了脚步,口气非常不耐:“我要回去上班,没空。”
薛玲娜翻了一个白眼,径直进了电梯。她来帝都医院,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探望凌枫。
凌枫的腿要是瘸了,那就是一个废人。她迟早都要和那个废人离婚,有什么好看的。
不看也罢,萧卓还觉得薛玲娜配不上凌枫呢。
萧卓往凌枫的病房走去,蓦地,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凉,一阵阴风吹来,冷得萧卓都打了个寒颤。
萧卓停在了凌枫的病房门前,这里凝聚了浓浓的阴气,难不成,凌枫的病房里有鬼?
“咚咚咚……”萧卓敲了敲门。
没过几秒,门开了,开门的并非凌枫,而是一个长得与凌枫有七分相似的陌生男人。
男人年约三十二,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西装笔挺,斯文儒雅。
“您是?”男人薄唇轻启,疑惑地看着萧卓。
“咳咳……”凌枫坐在床上咳了两声,说:“大哥,他是我的朋友,萧卓。”
男人让了让身子,礼貌地对萧卓伸出了右手。
“原来是阿枫的救命恩人,谢谢你救了我弟弟。我叫凌逸,是阿枫的大哥。”
萧卓把眼前的男人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阴气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但除了浓厚的阴气之外,凌逸身上并没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没有鬼魂,没有死气,他脸色红润,不像是被鬼魂缠身的将死之人。
萧卓微微点头,伸手而握,他的手触碰到了凌逸的掌心,一片冰凉,就如同刚从冰窖里走出来的人,没有一丝温度。
握手之后,凌逸转身对凌枫说:“阿枫,我先走了,你们聊。”
凌枫点了点头,目送走了凌逸。
“砰。”凌逸关上了病房的门,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缓缓回过头,透过门上的小窗子,看向了萧卓。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卓的背影,面无表情。直至几分钟之后,他才离开。
凌枫靠在床头,他脸色苍白,精神状况不佳。
萧卓看着他的腿,问:“医生怎么说?”
凌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医生说,起码得修养两个月才能恢复正常。”
“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萧卓安慰道。
凌枫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连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想不放假都难。”
凌枫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对了,周小霞那件事,我交代同事去调查了,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
“你的那些同事靠谱么?”萧卓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
凌枫微微一怔,不知萧卓为何会这么问。
萧卓立即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上一次,许氏夫妇在帝都酒店和我闹得不可开交,他们甚至还让自家兄弟来对付我。结果呢?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没了下文。”
萧卓搭着二郎腿,一本正经地对凌枫说:“我很难相信你们巡捕局里的其他人。”
凌枫脸色一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萧卓。毕竟萧卓的顾虑,也并非空穴来风。
这几年,巡捕局里暗潮涌动,人员调配频繁,高层更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