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两道阴风刮得路边的大树沙沙作响,阴风掠过,萧卓和沈亦清出现在了树底下。
沈亦清理了理身上的白裙,对萧卓说:“我帮你吓唬孙茂行,你欠了我一个人情,记得要还。”
萧卓白了她一眼,这沈大姐还真不是个客气人,把一分一毫都算得这么清楚。她难道忘了从自己身上骗过去的那沓冥币嘛!
“沈大姐,这就叫欠人情了啊?你之前从我手上骗过去的那沓冥币,还没还给我呢!”
沈亦清理直气壮地说:“萧卓,你的那些钱是我凭本事骗来的,我为什么要还给你?”
“你!”萧卓心里一顿骂骂咧咧,骗人还骗得这么心安理得的嘛?小心我报警抓你!
算了,他好男不和女斗,大人有大量,就当捐钱给她买衣服了!
“你想让我怎么还?”
沈亦清想了想,说:“帮我找儿子吧。”
“找你儿子?”天朝国十几亿人口,特么要上哪里给你找儿子去啊?更何况,这寻找失踪人口,不是巡捕的工作嘛?管他屁事啊!
萧卓表示为难:“沈大姐,我要去哪里找你儿子啊?”
沈亦清:“我不是说了吗?我那该死的丈夫把我和我儿子都杀了,我儿子死的时候才三岁,也不知道他投胎了没。”
说着说着,沈亦清眼眶一红,脸色变得悲痛起来。
萧卓最怕女人哭了,他急忙制止道:“哎……哎你别哭啊。”
“你帮我找,我就不哭。”沈亦清对着萧卓撒起了小女人脾气。
萧卓浑身恶寒,他还是比较习惯那个大大咧咧、整天怼她的沈亦清。
“得得得,帮你找帮你找,先把你孩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给我。”
沈亦清:“我儿子叫徐恒,小名叫毛毛。生于天朝87年7月7日,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也有33岁了,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世界,就被他那个qín_shòu爹给杀了。”
萧卓一直有个疑问,都说虎毒不食子,为什么沈亦清的丈夫要杀了他们?
“当年,你丈夫为什么会杀你和你儿子?”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沈亦清的心就宛如被刀子刺得千疮百孔,疼得她都能感觉到心在滴血。
“你也知道,在三十多年前,20岁之后还没嫁出去的姑娘,就是老姑娘了。那一年,我26岁,家里人催我结婚,可我当时忙于工作,根本顾不及自己的终生大事。”
“后来,我爸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男人,就是徐烈。我当时十分抗拒,不愿意去相亲,结果,我爸妈在我面前哭了一天一夜,我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他们。”
“说来也可笑,我对徐烈的第一印象很好。他比我小两岁,但他为人成熟稳重,不苟言笑,话不多,但是肯干活。我见他能凑合过日子,也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我27岁时,毛毛出生了,徐烈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奶孩子,照顾我,当时我觉得挺幸福的。可就在孩子半岁的时候,他出了一趟远门,这一去,就是一年。不过,他每逢过节,都会给家里打电话。他说,他在南方的城市做生意,让我不用担心。”
“起初,我也没有多想。毕竟那时候家里有了孩子,需要钱,他这个做父亲的,工作压力很大。接下来两年,他一年也就回家三五次,一次待个两三天。我家人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了,但我依然无条件的相信他。”
“直到毛毛三岁生日的时候,他回来了。那一晚,他亲手给我和孩子做了很丰盛的晚餐,谁知道,他在晚餐里下了毒,毒死了我和孩子。”
“临死前,我问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如果他不爱我了,我可以同意离婚。可他说,他从来都不需要爱,他需要的是……”
沈亦清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徐烈说的话。
萧卓问:“他需要什么?”
沈亦清摇摇头:“我不知道,还没听他说完话,我就毒发身亡了。”
萧卓摸了摸下巴:“听你这么说,完全不明白你老公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啊。”
沈亦清也犯愁了:“何止你不懂,连我也搞不懂。和他结婚三年,我们从来都没有起过争执,我也没发现他的精神方面有问题。这一切,就好像在他的一念之间,他想杀人,就杀人。”
“亦或者,他从始至终,就只想要我和我孩子的命,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温柔,也只是取得我的信任而已。”
萧卓:“你儿子我会命人帮忙去找,但你这杀人犯老公,我之前怎么听你说他好像还活着?”
沈亦清重重地点了点头,十分愤恨:“对啊!老天爷真不长眼,怎么会留这种人在世间为非作歹!”
“好了好了,别气了,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啊。”说罢,萧卓正要走。
沈亦清叫住了他:“等等!”
萧卓回头:“怎么了,还有事么?”
沈亦清:“萧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阎王爷?”
萧卓微微一怔,脸色一垮:“老姐,你自己好好想想,阎王爷会沦落到给人家做上门女婿的地步嘛?”
沈亦清神色怪异地把萧卓打量了一遍:“那可不一定,万一阎王爷就喜欢吃软饭呢?”
沈亦清这么一说,萧卓可不爽了:“去去去,去你的,瞎说什么呢?”
“我又不是说你,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沈亦清怼了回去。
“嘁,好男不和女斗,我走了啊。”
“嗖——”萧卓就化为一道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