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统帅,什么不都你说了算吗,还说什么见谅!末将可受不起!”络腮胡子听罢,狠狠地甩过头去,面色讥讽,眸中是无尽的愤怒。
“乌雅老弟,你这可就误会蓝某了!”蓝将军松开放在络腮胡子肩侧的手,来到他的面前,正对着他,面上有盈满歉意的笑。
“哼!有什么可误会的,难道就凭你是统帅,就有资格阻止我去为我挚爱的妹妹报仇了吗?!”络腮胡子,突然将脸逼近蓝将军,满脸不满的盯着他。
“不是蓝某要阻止你为馨妃娘娘报仇,蓝某也很是理解你现在仇人就在眼前,而不能手刃的痛楚,但蓝某此时的心情又何尝不是是如此,蓝某做梦都想为馨妃娘娘报仇,以解老夫多年的心结!”蓝将军说到此处面色变得凄楚,抬眸望向辽阔的天际,很是痛心。
“只是现下还不是时候,咱们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还差这几天吗?”蓝将军说着转身抓住络腮胡子的双肩,沉声道,声音沉稳有力,“再说,你以为你这样贸贸然上前叫嚣,南苍的统帅就会出城迎战吗,就算他出城迎战,你有十足的把握胜过他吗?”
蓝将军说到此处,轻轻摇着络腮胡子,希望可以使他清醒,眸色甚是凝重,“乌雅老弟,越到这种时候你就越应该冷静,不能再这么冲动了,咱们得做好周详的计划,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我想这才是馨妃娘娘希望看到的,乌雅老弟!”
络腮胡子怔怔的望着蓝将军,眸中的怒意渐渐逝去,心绪慢慢平静下来,良久,他抬眸望了一眼城楼上的免战牌,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
午时已过,灼灼的烈日高悬空中,营帐外的荒草,已被炙烤得微微卷曲,统帅营帐外,几个站岗的士兵,现下已大汗淋漓,面色通红。
营帐内,南宫瑾怔怔的望着桌上的文书久久出神,本来初战告捷是多么振奋军心的事,如若今天能够再次出战定能一举击溃北冥匪军,凯旋而归,可现如今,非但未能出战,反而挂起了免战牌,让北冥匪军生生嘲笑了去,这怎能不让南宫瑾愤恨不甘。
良久,他猛然起身,一手抱起桌角的盔甲,抬步消失在营帐外的灼灼烈日中。
当他来到将士们的营帐时,竟发现云柔依正俯身在一名将士的背脊上,一手捏着一支银针缓缓地刺向将士的脊椎处,此将士额上盈满汗珠,面色很是痛苦!
“你在干什么?”南宫瑾见状,疾步走上前去,在云柔依将要刺下之时,狠狠地抓住她捏着银针的手,继而手臂一用力,云柔依被他捏着手腕整个提起。
云柔依猝不及防,手中的银针顺势滑落,继而她有些怔愣的凝向南宫瑾,似是还没反应过来,眸底尽是惊疑。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到底对这些将士做了什么?”片刻之后,南宫瑾见云柔依一直满脸惊疑的凝着自己,于是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狠狠地晃了晃,面色变得狰狞,眸光狠戾。
“呵!我做了什么?王爷难道看不出来么?!”良久,云柔依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瞪大了双眸直直的盯着南宫瑾,面色立时变得狠戾,眸光如嘲似讽,“我在用银针害你的士兵呢,难道我们睿智的统帅竟看不出来?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说着竟仰头大笑,笑声是如此的刺耳。
听罢,南宫瑾双眸立时充血,红得吓人,“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连病重的士兵都不放过!”说着狠狠的甩了云柔依一个耳光,只听“啪”的一声,整个营帐立时静了下来。
云柔依只觉眼前一阵眩晕,面颊瞬间一阵酥麻,片刻之后,便是火辣辣的疼痛,嘴角有什么温热,慢慢溢出。
将士们满脸惊诧的望了一眼面目狰狞的南宫瑾,继而将目光落在云柔依面上的那五指清晰的指印上,眸光慢慢变得担忧,关切。
良久,云柔依垂在一侧的手臂,缓缓抚上嘴角的那抹温热,继而淡漠嘲讽眸光渐渐凝上指尖的刺目鲜红,嘴角渐渐盈起一抹浅笑,“呵!看来你也就只有打女人的能耐了!”说着眸光渐渐对上南宫瑾那双红灼的眸,面上的浅笑愈加的明显。
“你!云柔依你别太猖狂了,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南宫瑾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愤怒,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狠狠地捏住云柔依的脖颈,紧咬牙齿,一字一顿道。
众将士见状,心脏立时提到了嗓子眼,为这位面容丑陋的王妃狠狠的捏了把汗。
“呵呵……”见状,云柔依眸中无一丝的畏惧,继而她仰首又是一阵轻笑,那笑声是如此的猖狂肆意,那笑靥又是如此的凄美绝艳。
“哼!”见状,南宫瑾似乎变的更加的狠戾,他微微侧身,抓着云柔依脖颈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云柔依的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面色立时憋得通红。
“娘娘,我找到了……”就在这时,怀里抱着一堆杂草的韵寒匆匆赶来,当她踏进营帐的时候,被营帐中的景象震住了,怀中的杂草立时洒落一地,面上的欣喜立时僵在脸上,眸光渐渐变得担忧,嗔怨,愤恨。
她急急的越过几个躺在草席上的士兵来到南宫瑾身侧,抬手用力的去掰南宫瑾紧捏着云柔依脖颈的大手,满脸的嗔怒,“王爷,你在干什么!?”
南宫瑾猝不及防,捏着云柔依脖颈的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轻轻掰开,他满脸震怒的瞪向韵寒,额上青筋爆出。
“咳咳……”南宫瑾捏着云柔依脖颈的手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