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却是瞧见姜老头同姜財父子俩了,这会儿正为篱笆院浇水呢,不时嘴上亦是碎碎念道:“该死!该死!如此不运之事,怎怎就尽让咱撞上了!”
今儿个她会如此开心倒也正常,这会儿正携手同陈译走在街肆上,寻寻笔墨,馋馋小食,甚是惬意。
方才溜个弯,扭头便是望见燕无桃同嵇乐语二人。定是大病初愈,走道方才如此不稳,又是一个踉跄,差些跌落在地,好在被身旁的嵇乐语搀扶住了。
燕无桃却是并不买账,即便这几日下来都是他在照顾着自己,可待他还是那般的冷漠,连忙将他推开,斥道:“休要动我!”
“燕郡主,你的身子可还有碍呢,不应出门,还是快些同我回去吧。”嵇乐语关切道。
以往的亲称“桃桃”已是唤不出口了,自那日之后,嵇乐语便已是无法自信面对燕无桃了。
无奈,心头仍是有她,即便被她千般万般拒绝,可终究还是放不下她。
燕无桃也是奇怪,非要吃什么小桃酥,嵇乐语为她买回,她又不吃,定要自己亲自去买,李巳亦是劝不住她,如此晃晃悠悠便是出门了。
陈译见状忙唤道:“桃桃!”而后便牵着姜禛的小手儿行上前去,他倒也未落着什么好脸儿,被燕无桃埋怨道:“译哥哥,你这些日可都未来看过桃桃呢!”
再瞧眼下二人正牵手同行,这十指紧扣的样儿着实有些亲密,难怪未来看望自己,原是和这蛮妮勾搭上了。
燕无桃转身便欲离开,却是被陈译留步道:“桃桃,你身子尚且有碍,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用不着译哥哥管!”撂了句话儿后,便是抚墙离开了。
她这背影可着实有些落魄,身子上落下的病疾好医,可这心里的病却是无药可医。
嵇乐语亦并未理会姜禛二人,连忙随在燕无桃身后,生怕她在一个晃悠又是倒地了。
这俩人方才是真冤家,剪不断理还乱,走了一路却也并未回五洲府,而是行临了酒肆门前。
既是心愁,还需苦酒,她可是不善酒水的,身旁的嵇乐语亦是忙劝道:“桃桃姑娘,莫要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