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过了赌坊之中的悔不当初,千金散尽却欲再来,待得见了酒灶之下的醉人真语,爱恨情仇皆于此处之中的欢妓坊,陈译立于门前许久,犹犹豫豫了一个四季,终是狠心抬脚登了进去。
但见这一幕幕男女之间往来汗腻的场景,着实令得陈译心生无措。
“陈公子!这儿呢!”姜泸抛手打着招呼,将陈译唤道了身旁,而后举目行礼道。
“卑妾见过陈公子。”方知这陈译即为姜泸所言的贵人,泗娘当下自不敢怠慢,连忙行礼道。
“姜兄别来无恙呀?”陈译点头同泗娘回礼,而后移目望向了姜泸,便欲同他问候一番。
“呵呵,甚好,陈公子呢?于这江洲水乡之地儿,可还住的熟稳?”姜泸搀手向泗娘示意为这陈公子做茶,于后方才出言回以问候。
“安好,这江洲的人也好,水也罢,皆是不错的。”陈译客气道,候坐于对面的泗娘已是尤为小心的为这陈译引了一杯茶水,不敢不敬,自己同姜泸往后的点滴可都为看这陈公子了,必要好生接待于他。
“如此便好!那个,陈公子,我此前所求的……”姜泸尚为话完陈译便已是领会了其意愿,当下也是直接掷手而出,随了一张银票于木桌之上,并回道:“这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算为此番姜兄你为我完事的报酬!”
“一百两?!这,这可使不得,我不过为为陈公子打道罢了,于前于后打满不过四十余日,即那先前所约的三十两,其中大半尚都为我同陈公子借的,而今这,这一百两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得收下!”姜泸惶恐致兴道,本是估摸着三十两自己两年内定是可以花清的,但,倘若一百两,那便是要心怀耿愧大致七年,如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