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宁宁被风迷了眼,微微眯起眼睛,见到一片飘落在她眼前的花瓣。

花瓣无声飘过,再抬眼看他时,便赫然对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容辞不愧是媚修年轻一辈中的天才,不但生了张媚色天成的脸,看人时的神色也十足勾人。

他的眼睛在五官中最为漂亮,上扬的弧度里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与媚意,眸子里仿佛含了水色,在阳光下荡漾出潋滟波光。

宁宁被他不加掩饰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视线挪到容辞身体的伤口上:“你的伤好像很严重。”

“遇见只魔熊,打了一架,不碍事。”

容辞毫不在意地勾起嘴角,似乎打算强行撑起身子。然而刚站起一半,便被骤然迸裂的伤口疼得脸色一白,低低吸了口冷气。

——至于身体则不受控制地向前倾,落在宁宁怀里。

不对,不是“不受控制”。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看来我走不了了。”

容辞居然还在笑,声线懒散,像颗等待着被人剥开的糖,呼吸落在她脖子上:“宁宁姑娘一介正道修士,一定不会放任我不管吧?”

温热的呼吸带着香气,像毛茸茸的小爪子在挠,一只柔软的手慢慢攀上她脊椎。

宁宁从没跟同龄男生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当场被吓得屏住呼吸,耳根滚烫。

“我住的山洞里放了药,你、你把手放下,我就带你走。”

她的声音小了好几拍:“就算是受了伤,也不能这、这样。”

顿了顿,又毫无底气地补充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耳边传来容辞毫不掩饰的笑。

心里的小人则在疯狂呐喊,救命,这是什么妖女和正道大侠之间才会有的烂俗台词!

总而言之,她就这样把容辞带进了和贺知洲、许曳一起暂住的山洞。

毒蘑菇要是得不到解药,症状可能会持续好几天。贺知洲那尊大佛还没缓过来,见了容辞后惊讶地瞪大眼睛:“哇,宁宁,你怎么捡回来一朵比你还大的灼火葵!”

许曳稍微清醒了一些,本来正在哄他的右手臂女儿睡觉,见到容辞后立刻皱眉:“霓光岛的人怎么来了?”

霓光岛和浩然门一样,名声都不算太好。

“容辞受了伤没地方去,我带他先来这里避一避。”

宁宁似乎完全没这方面的顾忌,把少年安置在山洞角落,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伤药递给他。

“他还没地方去?他可是霓光岛进来最受宠的弟子!”

许曳冷哼一声:“你如今得了天心草,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觊觎,这种来历不清的家伙没必要带回来——还嫌死得不够快?”

“天心草?”

容辞笑得张扬,艷丽至极的眉眼里满是嘲弄与冷意,他笑时大概扯动了身上伤口,蹙眉咬了咬牙:“怎么,难道在万剑宗眼里,我霓光岛就必定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一时间剑拔弩张,没有人出声。

最后打破沉寂的,居然是另一道似曾相识的男音:“这……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许曳怒气冲冲地回头,看见满脸尬笑的邹武。

“我来取灼火葵。”

他把洞穴里大致打量一番,轻咳一声:“不知宁宁师妹的金玉炉……”

“没问题了。”

宁宁努力笑笑,拿起一旁巴掌大的小炉子,在一瞬迟疑后,领着邹武走出洞穴。

没有人注意到,男人黝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得意洋洋的笑。

他不是傻子,为了探明那炉子的是真是假,早就在灼火葵花丛附近埋伏好。果不其然,在不久后便见到了前来cǎi_huā的宁宁。

那小姑娘涉世未深,还真以为这种伎俩能骗到他。想来她是放长线钓大鱼,等他自愿献上高品阶的灵植,再连人带宝物一起消失。

那他就偏偏不干,一直递给她天阶的小玩意儿,享受天阶灵植无限翻倍的快乐。

小丫头,就这还想跟他斗?

再次拿到一堆天阶货色,宁宁的神色果然黯了黯,但还是承诺不久后能双倍还给他。

两人很快就道了别,邹武正欲离去,却猝不及防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猛然回头,竟是在洞穴里与宁宁起了冲突的许曳。

“许师弟。”

邹武端详一番他阴沉的脸色,猜不透这人忽然追上来的用意:“有事吗?”

许曳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看他:“你还不懂?他们是在骗你。”

对了,那伙人都以为他是个上当受骗的大傻子。

邹武眉头一挑,用传音问他:“所以呢?”

眼前的少年见他神色如常,终于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你……你难道早就知道了?”

“这还不容易。”

他得意洋洋地嗤笑道:“倒是你,忽然把这件事告诉我,估计是想从我这儿得些什么好处吧?”

“不愧是浩然门的师兄。”

许曳浑身放松了一点,下意识握紧拳:“我想跟你合作,一起把天心草弄到手。”

邹武有些惊讶:“天心草?”

“宁宁究竟把它放在哪里,连我也不知道。软磨硬泡都不行,要想得到它,只能通过暴力途径。”

他中了毒,说话时有些晕晕乎乎,但眉宇间的戾色依旧锋利如刀:“虽然长老们规定不允许以多欺少,但那只是通常情况下——要是我们有了正当理由对付她,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正当理由?”

“这炉子不过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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