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迫不得已,猛地收住了剑锋,凶狠地盯着萧空图,杀气十足,“放开我家小姐。”
萧空图不做声,但是他也没有半点得意的神色,相反,他脸色无助,看着十分痛心,那张刚毅得让人觉得恐惧得脸,此时有些狰狞得扭曲仍旧和千面观音对峙的司徒羽,近似哀求,“司徒羽,你放他走吧,我也算是完成了最后一次使命,完了之后,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萧空图,你……”凤妃萱斜眼看着脖子下的刀刃,这不是萧空图第一次将刀这样架在她的脖子上了,说真的她并不怕,因为和第一次一样,没有杀气。
事实上,萧空图并不想伤害她,而是他仅仅是发自内心的,为了助欧阳寻顺利逃跑而已。
应该说,他现在更多的是无法接受的痛心,众所周知,他一直喜欢着女子身份的千面观音,尽管她不着边际的大大咧咧,毫无女生形象。
可是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但是谁知道,有一天,她竟然说他是个男的。哈哈……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对不起。”他闷声道歉,但是手中的刀却没有放下。
而就在这时,察觉到不对劲的司徒羽猛地回头,大惊失色,一分神,他便落了下乘,来不及反应,“噌”的一声,千面观音的剑已经砍到了他的跟前,慌乱之间,他只能用手臂去挡,肉身怎么能和剑刃对抗?一剑下去,险些废了他半条手臂,瞬间鲜血横流。
也亏千面观音最后一瞬间险险地收了力度,不然这一个手臂就要断了。
那溅了一地的鲜血让凤妃萱脸色大变,也不顾脖子上的刀是否会有危险,气急败坏地吼,“千面,你给我住手,若你再敢伤他一根汗毛,我定让你悔不当初。”
“你别动,不然……”萧空图也怕刀剑无眼,看她情绪激动,唯恐一不小心伤了她,只能强制性地将刀刃再往前压下几分,正好割破了凤妃萱脖子上的皮肤,毛细血管的血液渗出来,触目惊心。
瞅准时间刚要出手的林锐也是一凛,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萧空图,你给本少主放手,萱儿要是有半点闪失,你他娘的别想死得痛快。”司徒羽像是被惹怒的豹子,一看凤妃萱脖子上渗出的血珠,他就像是发疯了似的,心脏哒哒地刺痛让他根本没有理会自己手上的伤口,而是抓狂得恨不得砍了欧阳寻,更恨不得将萧空图碎尸万段。
萧空图闷不吭声,但是架在凤妃萱脖子上的刀,一动不动。司徒羽着实是炸了毛,可是现在他受了伤,继续和欧阳寻纠缠下去,半点好处都捞不着,而更是将凤妃萱陷入了危险之中。
欧阳寻看准了时机,也不管司徒羽那吃人的目光,手脚不停,三两下便将外面的四个,和守门的两个人都放到了,他此刻仍旧顶着一张女人脸,声音却便会了男的,难得的一本正经,“萱儿,别怨我。我知道你即便是拿了这个玩儿,也不会真的对付赵煜琬渣男的,所以还不如让我去救沐儿,顺便将他弄死了,好替你报仇。”
凤妃萱却是冷静自若地笑了,“千面观音,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替谁做事。但是既然你已经拿了钻戒,那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不是谁都可以驾驭它的,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欧阳寻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无妨。其实你们天杀组织的祖训,我已经命人拿了出来,到时候回去翻翻,自然就会知晓怎么用,又会有什么后果了。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沐儿的,等夺回了皇位,我自然会将他给你带回来。”
“看来你是早就有准备了,这么多年枉费我们一直这么信任你。”司徒羽气急败坏,未受伤的右手再次执起剑,单手运功,金绞绝杀几乎失控,眼看就要朝着欧阳寻放出去。
萧空图一滞,一丝慌乱贸然而生,尽管被欧阳寻耍得团团转,他还是不想目前还是千面观音装扮的他轻易受伤或者死掉,心不由己地开口,“司徒羽,住手,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凤妃萱的性命了吗?”
司徒羽猛地清醒过来,金绞最终没有放出去。他差点就丧失理智,酿成大错,可是让他就此放过欧阳寻这个混蛋走,他又如何甘心?
“萧空图,他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不顾一切地助他?你可知这个人根本不在乎你的安危,他一个人拿着武器跑了,一切功劳都是他的,你算什么?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你以为他会惦记着你的好啊?”
“不要再说了。放他走吧!”萧空图心神俱裂,却仍旧咬牙坚持。司徒羽的话句句诛心,他又如何不知?
只是有什么办法,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兴许欧阳寻就是一直利用这一点,才没有暴露他是男人的身份。
说话之间,已经窜到了石门旁的欧阳寻,回过头来,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司徒羽,你这样的激将法没用的。你明知道萧空图是不会轻易伤害萱儿的,但是你还是不敢冒险来阻止我不是吗?因为爱,你有所顾虑,同样的因为爱,他可以付出一切。”
这话却凤妃萱怒不可遏,第一次正视了他的身份,“欧阳寻,想不到你这么无耻,竟然这样恬不知耻地利用一个真心,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欧阳寻轻蔑地笑了笑,“报应?萱儿你搞错了,该遭到报应的该是那个将你伤得体无全肤的渣男吧?要说萧空图,我一早和他说过了,是他自己执迷不悟,也心甘情愿这么做的,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