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凤妃萱秀眉一拧,诧异地走到清谷面前,刚反应过来皇后是谁,她就想起了那一日赵煜琬对她说过的话,让萧空图暗中调查自己身份的人就是林皇后,可是赵煜琬不是说她在神志不清很久了吗?
怎么突然召见她呢?难道是醒了?那看样子也只是刚刚清醒过来,昏迷了这么久,醒过来第一眼要见的不是她丈夫也不是她儿子,更不是其他任何重要的人,反而是她,凤妃萱能不觉得奇怪,能不觉得惊悚吗?
不用想了,既然是查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身世,那这次召她进宫,肯定是冲着这件事情来的,是想当面求证,还是斩草除根,亦或者是为了指环?凤妃萱伸手摸了摸拇指上被绢花抱起来的指环。
它似乎能感应到主人的不安,凤妃萱隔着布条都能感觉到它的灵气在流动,微微的温暖,不似遇到危险的灼热,却更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凤家到底和林的不敢回京,因为怕林皇后忌惮,这其中又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史?
这么说来,那凤家的灭门惨案,是不是也和林凤紊有关?或者,她才是背后的主谋?可是,她目的是为何?按照破案的原理来说,她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凤妃萱一时理不出头绪来,自然也没有考虑到一个太监在外面等她一会有什么问题,但是熟悉宫中规矩的清谷就不一样了,一般人,不管你是朝廷重臣,或是皇亲贵族,都不能轻易得罪宫里太监的,尤其是这个太监还是心狠手辣、从不待见自家王爷的皇后身边的人。
她见凤妃萱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却没有任何的主意,本就十万火急的她,此刻更没办法淡定了,她谨慎地提醒道:“那位公公自称是仁明殿的人,还拿了皇后娘娘的令牌,之名要召王妃您入宫,未曾提及王爷来。墨竹姐姐已经先前去迎接,幽芯姐姐也已派人去禀报王爷,可是请恕奴婢多嘴,宫里的这些公公都少有耐心,未必愿意等候太久,现在还请王妃定夺。”
而此时,本没怎么在意的三迁,却是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大致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将手上的碟子往桌上一搁,转过身来神色凝重地走到凤妃萱身边,虽不开声说话,却像个守护神一样形影不离地守着凤妃萱。
凤妃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也不知道在反问还是在自语自言,“她不是身体抱恙吗?何时清醒过来了,咱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这么急着召我进宫,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小姐,这么说,咱们绝对不能去。奴婢和小姐进京前曾经听夫人提起过,这和林皇后是个狠角色,要提防着。”三迁冷峻地站到凤妃萱的面前,坚决地道。
三迁的话立刻得到清谷的赞同,其实她只是提醒凤妃萱,绝对没有要凤妃萱贸然入宫的意思,“墨竹姐姐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她先过去看情形随机应变,让奴婢先来禀报王妃,好做个准备,不行咱们就装病,皇后娘娘不至于这么不讲人情吧。何况,宫里真真是个龙潭虎穴,也不知道王妃真去了,还能不能回……”
“呸呸呸,清谷,你胡说什么啊?什么有去无回的,有我们在,王妃绝对不会有事。”三迁一滞,转身来厉声喝止清谷的话。
清谷一寒,猛地缩了缩身子,噤声不敢再多言,在她看来,三迁和幽芯一样,是个很厉害很高冷的女子,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她一个小透明惹不起的。
“行了,都别闹,清谷你先起来,跪着不累?你们也不想想,以皇后的为人,既然能派人来,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又怎么会让她的人白跑一趟?只怕我前一句说来身子不适,后一句就被那位公公带来的太医堵了回去了。”凤妃萱不耐地摆摆手,打断了她们吱吱喳喳的杂音。
“可是,小姐,其实清谷说得不错,咱们也不能羊入虎口啊?您可别犯傻,大不了咱们现在就收拾包袱走人。”三迁唯恐凤妃萱一时冲动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反正她是绝对不让凤妃萱进宫的,大不了现在就出京回南岭,她还不信林凤紊这个老妖婆还敢追到天杀组织的总部,冲广袤山上去。
可殊不知,这话吓得清谷脸色惨白,她心脏哒哒地跳动不止,她真的好害怕三迁真的被逼急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将凤妃萱打包带走了,到时候王爷定哭死了。
凤妃萱无奈地扶额,“迁儿,你别冲动。我现在已经是琬王府的人了,我本还没做什么事,就这么逃了,被她落了罪名不说,还连累这一大家子。尤其是王爷……哎,终究是有了牵绊,我不能任意妄为,置他于不顾。”
“王妃……”清谷听罢猛地点头不止,差点感动得要落泪,不能不说,还是他们的王妃识大体懂人情,也真不愧人家是王妃。
“小姐……”三迁自然是不乐意,虽然赵煜琬很好,但在她心中也不急凤妃萱一根手指头,凭什么要凤妃萱为了他而陷进危险啊?不公平。
小姐嫁个他,本就该是他保护她的才对,凭什么连最基本的生命安全,也做不到?
“行了,迁儿乖,来给我更衣吧,别让这位公公等太久了。清谷,你去传话,说本王妃正在整理妆容,马上就到。”凤妃萱强忍着身体闷闷的不适,转身走到了屏风后面的更衣室。
清谷机灵地福身,“是,王妃,这个不急,您慢慢梳洗,王妃为了皇后娘娘精心梳妆打扮,想必那位公公也不胜欢喜、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