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领命。”萧空图迅速站起,准备行动。
“萧空图,务必派出所有的船只和水军,将她完整无缺地给本宫送回来。本宫这一次许你二十年不对江湖大动干戈。”赵煜琪声音发哑,震动着整个楼阁。
萧空图听罢,一怔,急忙跪下去,“那卑职在此先替靖国黎民百姓谢过殿下。”
“嗯,走,本宫与你一起前往城西。”赵煜琪负手先行,下了楼阁,他脚步虽然还是优雅,却耐不住地焦急和暴戾,根本不看身后的人是否跟上,转身上马,甩绳子便飞奔起来。
再说此时的凤妃萱,她真的是烦躁极了。昨夜又是在水里泡了一夜,身上的皮都快泡烂了,若不是有指环保暖,她估计都废了。
现在好不容易掩人耳目躲过众多水军的搜捕,游了一夜到达那个船夫所说的城西水库的渡口,却发现这里如同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平整的没有一处可以遮掩的地方,连水底都这么清澈,可是偏偏看不到底,根本无办法预测它的深浅。
她现在体力已经透支,若是单凭体力这样游过去,她肯定一口游不完的,只怕还没到湖中央,就尼玛死翘翘了。
何况,她现在还不确定那个凶险的出口具体在什么地方,还得去寻找,然后了解清楚它的地势,危险指数,和要注意的事项,这是一场人与自然的生死较量,没有个几天时间,她恐怕没有活下去的把握。
不用想,朝廷能在这里不设防范的,绝对不是个正常的地方,这个朝代这么多武艺高强的人,都过不去,还别说是她了。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但这是唯一的机会,她必须要试一试,先了解清楚,若是实在太过凶险,小命不保,那就放弃,大不了整日泡在水里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赵煜琪的人走了再说。
只要过了那个挡水的光卡大坝,就是水库了,现在凤妃萱就在渡口一间大宅子的背后,找了一块搁浅的石板爬了起来,休息片刻。
这块石板四方平滑,一看就是平常人家洗衣用的,上面的院子里种着稀疏的青竹,竹下种了些花木,也不知是什么植物即便是冬天也很茂盛。而岸边还有几个柳树,枝叶刚发,有些鲜嫩的绿意,生机勃勃的气息,让人心情莫名地好起来。一眼望去,这附近也住了不少居民,不远处泊着不少船只,船身隐隐带着雾气,正是白日里要出海的渔船。
来不及多想了,趁着时间还早,周围还没有什么人行走,快点过去探探路吧,先测测水位深度也好。不行的话,她就只能偷一艘船撑过去了。
不行,这个水库太深了。过了关卡还没下水,凤妃萱已经感觉到了,以现在的体力,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是极限了,游不过去。
如此一想,她迅速折返,往那边的一艘最小又最好操控的渔船游过去。
可是还没来得及解开绳子,她已经听到了不远处,一片嘈杂的声音,恐怕有大量人马过来了。她如同惊弓之鸟,手脚不敢再有半点迟疑,迅速解开绳结,双手尽力将船尾一推,整个船已经飘出一米之外,凤妃萱迅速跳了上去。
手中的长长的竹竿一撑,瞬时飘出了十米之外,她不敢停留蛮力撑船,那速度飞快,直至到了湖中央,顺着水流方向,渔船已经开始缓缓地前进。
凤妃萱趁机松开一手,拿起船舱里的尖顶草帽和竹叶披风,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起来,又将船板上不知是何人留下的脚印上面的泥巴抠了下来,沾了水,抹到自己的脸上,往水里一照,脸上一坨乌黑浑然天成,身穿竹叶,头戴斗笠,看上去就是一个地道的干瘦渔夫。
她对着水面自嘲地做了一个鬼脸。再将竹竿拿起来,奋力地撑,撑啊!此时湖面碧波粼粼,清风徐来,倒有了几分惬意。
只可惜这份闲情逸致没能享受多久,背后的渡口已经围满的官兵,凤妃萱似乎感觉到有人再高声呼唤,回头一看,妈的吓死了。
上千的士兵密密麻麻地将整个渡口围得水泄不通,几百艘像昨日的官船从河口飞快地往这边水库行驶过来,那头的换喊声竟然是在喊她,隐隐约约听到是让她撑船回去,朝廷要封渡口了。
当凤妃萱再次回头,就看到了风姿卓越,一马当先的赵煜琪,他依旧是一身紫袍,随着冷风肆意飞扬,当真是威风凛凛。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倒是像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一样。
现在这种情况,谁会去谁是傻子。凤妃萱当做没听到,憋红了连奋力撑船,前面眼看就是树木茂盛的红树林了,目的地就在眼前,她不能放弃。
从那边呼唤的口气中,他们肯定以为她只是个普通渔夫,赶早出船的,是想让她撑船回来,好让他们展开搜捕。她现在只能当做没听见了,不管怎么样,现在返回去就是自投罗,远处她这一身装扮虽然能够掩人耳目,但她不敢保证近身,赵煜琪会分辨不出来。
还有十米,就到了,坚持下去。
可是悲剧的的是,背后有上百的官船追过来也就算了。再一次抽空回头,湖面上竟然飞过来一个人,那人身穿盔甲,形体魁梧,速度却如同脱弦的弓箭,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不是萧空图又是谁?
六扇门门主亲自来抓她一个渔夫,说不过去吧,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对了,她倒是忘了他们有个追踪器。
凤妃萱一颤,迅速作出反应,卑微地跪了下去,压着沙哑的喉咙,求饶:“请官爷饶命。小的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