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气喘吁吁:“化你大爷的腐朽。”
卫仲陵道:“你先冷静冷静,我从前不是对你说过生气对身体不好。”
珍珠想着自己今日要是气死,他就是杀人凶手:“你站住,让我打一顿我就能冷静了。我保证不打死你,最多把你打成半身不遂。”
卫仲陵苦着脸,她都说要打得他半身不遂了,让他怎么停。
珍珠踢到了桌脚,跌坐在地,魏子规一个箭步上前查看她有没有伤着,神色关切。
卫仲陵回头,蹲下紧张的问:“没事吧?”
珍珠一把揪住卫仲陵的衣服,看他还怎么跑。
卫仲陵道:“你假摔。”他忘了这丫头从小到大都这么狡猾。
珍珠道:“仇老爷子过世了。”
卫仲陵怔了一下,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未曾长久相处过,但仇忠对他这个弟弟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只因为这层血缘,帮了他多年。
卫仲陵感伤道:“他走时可有什么遗言,未了的心愿?”
珍珠摇头。
卫仲陵把脸歪过一边,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抹了眼角,转过脸来摸摸珍珠的头:“说明他对你很放心,多谢你帮我这个不成器的师父尽了心意,送他最后一程。”
珍珠红着眼眶倾身抱住卫仲陵,气他是真的,想他也是真的。
卫仲陵轻轻拍了拍她后背,看了一眼没出声的魏子规,他看得出这小子吃味了,忍着没说而已。
卫仲陵柔声哄:“像个小孩子,当着外人的面,你也不怕人笑话。”
珍珠带着哭腔道:“什么外人,他是我相公。”
卫仲陵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晚他们师徒喝酒道别,她还是他那个脾气大,没长大的小徒弟。
卫仲陵吃惊:“假的相公?”
什么真的假的,珍珠道:“拜过堂的合法相公。”
卫仲陵惊道:“什么!”卫仲陵瞪着魏子规,似要在他身上看出两个窟窿。方才觉得这小子生得还算不错,现在再看,就是一张小白脸模样,“从前告诉过你做人不可这般肤浅,显然你是没听进去。”
珍珠放开了怀抱,挽住魏子规的手:“他是瑶姨的儿子。”
卫仲陵喃喃道:“阿瑶。”他盯着魏子规,方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和阿瑶生得真像。
魏子规行礼,规规矩矩的唤了一声:“前辈。”
卫仲陵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