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二皇子府的赵议,正闷声的走在通往迎苍阁的路上,在一个僻静的转角,就见一个侍从从斜刺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小的参见殿下!”
“你是?”
“小的原先是伺候韩先生的,韩先生不常露面,殿下自是不认识小的。”
“你有何事?”
侍从把一封信从衣里掏了出来:
“殿下,这是前些日子韩先生命我交给您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韩先生被吕先生关进地牢之前。”
“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殿下,您有所不知,韩先生嘱咐我,今日之后方可交给殿下您!”
“你为何不把此信交给吕先生?”
“韩先生说要亲手交给殿下您,韩先生于小的有大恩,韩先生说的话小的哪有不听的道理!”
“他还说什么了?”
“韩先生说这封书信的事在交给殿下您之前不能让任何知晓,我不知道这有什么要紧,但是小的想着韩先生的话总是有他的道理,所以小的就连睡觉都是揣在怀里的。”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阿吉。”
“你且回去做事,今天这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阿吉乖乖的点头表示明白了,便悄然无声退了下去。
赵议心思复杂的回到迎苍阁,屏退了下人后,便急忙的打开了信件,而内容更是让他为之一惊:
信不算长,寥寥几语,却是字字珠玑,是对他未来的一番规划,核心就是:
假争诸,真蓄势,保平安。
虽然赵议并不认可假争诸这一条,他觉得他并不差什么,为何不能争一争?
但信的结尾处:敬谢殿下当年救命之恩与多年护佑之恩,今以此信略表心意,日后韩某定当报答。
这封言辞恳切的书信,让赵议百感交集,原来韩元白从来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他随即把整件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
通过这封书信可以知晓,韩元白定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而那日延庆帝把他留在宫里,询问了韩元白的情况像是在考察人选,是故意拖延时间不让他回府,像是早就知道他府中要发生一些事。
而府中要发生的事是什么?最大的疑点还是在那封私通后梁的书信上。
书信根本无从验证真假,甚至他连人都没见着,韩元白就被劫走了,不如说是被‘救’走了更合适!
到得这里,他要是再想不明白他就不是赵议了。
他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可以肯定这里面必然有吕先生的手笔,他的父皇和赵谌正好顺水推舟。
赵谌那日恰巧从绛云楼出来,怕只是一种掩饰,实际上赵谌来了他的府中,请走了韩元白!
否则依韩元白的性子,赵谌没有些胆识,他怎么能甘愿尊一个孩子做主君?
而吕先生怕不是只是把韩元白关起来那么简单吧?恐怕是想杀之了事!
吕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为了防止韩元白出府相助他的对手吗?应该不会,如果这样,吕先生大可以同他直接说。
那么只剩下另一种可能,嫉贤妒才!
怪不得这许多年里,韩元白从不出言献计,怪不得韩元白要用计脱离二皇子府,原来……。哎!
可是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
吕先生才智与手段均属一流,他不能放弃,而最关键的是他才发现,除了吕先生竟然无人可以倚仗!
他一个当主子的,竟被属下算计了去。
而他却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吃了哑巴亏,没有什么办法,但敲打一下吕先生也是有必要的。
赵议当即便召了吕先生到了迎苍阁,虽然没有挑明事情,言语之间均是意有所指,也算是给双方都留了面子,警告吕先生行为不要太放肆。
而吕先生得知了一些情况后,虽不知赵议是如何推想出韩元白事,但也顿时有了几分清明,此事必然是韩元白留了后手。
没曾想他吕光英明一世,竟遭了韩真这样的算计。
想着那韩真想脱离二皇子府,还要借着他的手,逼得他以为韩真不甘再等闲从而出手,事后还要掩盖真相。
走便走吧,还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雍京城,让殿下起了疑心。
今儿殿下对他又是好一顿敲打,瞧瞧他这哑巴亏吃的。
殿下觉得他吃了他吕光的暗亏,难道他吕光没吃了暗亏吗?
都无处说去了!
但是,说到吃哑巴亏的大神级人物,当属北荻的大君呼延烈了。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后梁和大晋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后梁就这么撤兵了?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呃……,说是说了,只道是国力不济,又适逢边境不宁,不得不撤。”
“混蛋!”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
“他们再穷,处境再不好,还有我们北荻更不好吗?”
“呃……,大君说的是!”
“大晋可有什么动景?”
“虎头关那边传来消息说……”
“说什么?你快说……”最后这半句的催促可是用尽的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吓的这名臣子一抖:
“大君想打,他们奉陪到底,决不……呃,决不……”
“决不妥协!”说完连忙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了,深怕无辜受波及。
“啊!”给呼延烈气的一下子掀翻了桌子,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