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被杀何等大事,众将士慌成了一团;前任主帅已经在返回京都顺安府的路上,现下这营中能做主的人:没了。
而一切时机刚刚好,常治身披铠甲现身于众人面前。
众人见到他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纷纷请他出面稳出局面,组织反击。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只不过是无能皇子,来督战的,因为眼下没有办法,这一条被自动忽略了。
常治也不推辞,坐上了中军大帐的主位,开始发号师令,组织反击。
很快,在常治的安排下,局面便稳住了。
这一忙天便是快亮了,大家仔细清点了一遍。
发现:大晋一顿操作猛如虎,仔细一数二毛五。
除了损失了些财物,伤亡了一些将士之外,损失并不大,也就没人怀疑其它的,比如有鬼之类的。
原本今晚这乱像就是他一手策划的,目的是杀了主帅,然后自己于乱局中主持大局,得到众人的信任,为下一次出兵打下基础。
后梁的布防图是他安排人递给穆向晨的,但是他还没傻到把辎重粮草的位置都给出去。
常治想着,这一次穆向晨必定是志得意满,下一次也许会很有趣!
常治想的没错,这功夫的穆向晨已经要美上天了。
烧了敌营,杀了敌军主帅,这是大胜啊。而穆向晨只是看着对方惨,根本不知道二毛五的事,他迫不急待的将消息传回了雍就城。
赵谨听完前线的战报后,原本闭目养神的他,突然张开眼睛:
“杀了主帅必要有新的布防图,敌营的布防图他是怎么拿到的?”
“属下也不知!咱们的人只道是穆向晨好像是突然下令要组织袭营的!”
“那便是有人给他递了什么消息了!”
“三皇子那边有动作吗?”
“并没有!”
“淮山府呢?”
“这个也未曾发觉!”
“都没有?这事就蹊跷的很!”穆向晨没有那个能力得到布防图。
“前两次的小胜,是什么情况?”
“第一次明明可以大胜,好像穆向晨不熟悉情况还是什么原因的,竟然只占得一点便宜!”
“第二次,也是情况很有利,眼看着要大胜了,似是被对方主将发现了,变成了只是小胜一场!”
“属下也奇怪的很。”
“奇怪什么?”
“这穆向晨看起来并不是如此小心谨慎、优柔寡断的人,怎么一打了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赵谨的脑子里飞快的考虑着各种的可能性,最后幽幽的说了句:
“他是怕有诈!唯有如此可以解释得通。”
“前两次也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将信将疑之下犹犹豫豫,错失战机!”
“啊?后梁的人自毁长城?”
“未必!现在后梁军中何人主事?”
“是那个督战的六皇子常治,咱们的人回报:穆向晨说此等黄口小儿不足为惧,不日即将击退后梁!”赵谨听后心下一惊:
“糟了,穆向晨怕是要中计了!”说着便直奔邕王爷的书房而去,不多时邕王爷便急急的出了府,而赵谨回到自己的书房后便开始布置:
“现在来不及与你细说,你且一路快马直奔常山郡!先让穆向晨病倒,高挂免战牌,再转告唐将军,打起精神死守常山郡,无论如何叫阵绝不出城应战;一切等候圣意!”
“主子,怎么个病法!”赵谨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吩咐道:
“陛下的虎符威力无穷,就用这个吓晕他得了!”这个没脑子的东西。
“呃……”这病法真够憋屈的。
当然他也不能反驳,应下后便直奔常山郡。
赵谨心中默念:但愿来得及吧!
同一时间,常山郡军营里发生了大规模械斗事件。
长期积压的矛盾,今天终于爆发了。
即伤士气又伤和气。
气的穆向晨直跺脚,想处置却是不能处置了,法不责众。
正在郁闷当中,他的长随递给了他一封密信。
正心烦着不想看,刚想挥手,猛然看到了如前几次给他通风报信的信件中,一样的标志。
又赶忙抢了回来。
火速看完后,不禁大笑出声。
老天眷顾,大胜的机会来了。
然而,越是看似诱人的事情,往往都是暗藏着众多陷阱和风险。
几日后雍京城收到了常山郡的战报:穆向晨部由于军心不稳,又冒然出击,遭遇埋伏进而大败,丢了常山郡,现已退守咸胜府。
常治借着前三次打下的信任基础,让穆向晨形成了惯性思维。使其冒然领兵出城主动进攻,刚开始后梁显露的有些不敌,慌忙逃走;却是在半路设伏,只有少数的人马就几近全歼出城的兵马。穆向晨在手下的保护下,仓皇逃回城内。
而唐将军手里留下守城的人很少,后梁复而来攻城。唐将军见实在守不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提议弃城向北退至咸胜府。
遭到了穆向晨坚决的反对,大骂其是懦夫,应与后梁决一死战!
无奈唐将军不得不打晕了他,领兵北退至咸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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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谨收到消息后,长叹一声:果然是中计了,到底是晚了一步。
然而,坏消息也远不止这一个。
北荻王庭军迅速增兵虎头关,士气正盛,已连攻了几日;大晋守军隐隐有些难以招架。
本来北荻就是奔着虎头关和兰州城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