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的大公子确实不在雍京,而是跟着钟家养的人马,先行一步奔赴北部边关……自立为王去了,雍京的动静他还无从知晓,只一心以为,大王子成了北荻的大君了。
他先行一步,在大晋的国土上,攻向了安肃城,自己的几万兵马,再加上钟家在军中安排的人手,竟是纠结了十几万大军,迅速占领了安肃城以南的三座县城,直逼安肃城。
大军压境,安肃城早有准备,久攻不下。
就想着派人联系北荻,发现……北荻内乱,北荻又大兵压境大晋,所有的边境都关闭了,想传信太难了。
想借助商队,都不行,岳家巷的人似是在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了。
一时间他心急如焚,和几名将领商议对策:
“如果能拿下安肃城,我们就和北荻接壤了,到时候靠着北荻,我们就稳了!”
“我如何不知?可现下这情况,哪里能拿得下?”
“大公子,不能再拖了,我们的粮草,维持不了多久的。”
“东阳山不是有从朝庭那抢过来的军粮吗?”
一位将领提到这事,捶胸顿足:“被陛下的龙卫,一把火烧个一干二净!”
“啊?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讲?”
“我们也是今天才得了消息。”
钟大公子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
“大公子,还是要赶紧筹集粮草啊!”
钟大公子冷静了下来,想着应对之法:“莫急,我们没有粮草,安肃城的军粮被咱们截了,也一样没有,如今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看他赵谌能坚持多久。”
这时候一个幕僚走了进来,垂头丧气的向钟大公子行了一礼后:“大公子,属下刚刚打探到,前些天,安肃城进了好多粮草,多了不说,坚壁不出,两个月没什么问题。”
“你!你再说一遍?”
“大公子,确实如此啊!属下不敢撒谎!”
“他们哪来的粮草?啊?”
“我们都低估了宋妧和赵谨,赵谨现在就在安肃城,帮着赵谌守城!”
大公子焦急的大喝:“我问你,他们哪来的粮草!”
“是宋妧借着手中的产业,高价从粮商那收来的。”
“好个宋妧!”
气的大公子直接一拳砸向了桌子,桌子登时裂开了一道缝隙:
“她这个贱人,现在何处?”
“大公子,宋妧她……不在所踪!”
“怎么可能?她在边关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支援赵谨,还能不见人影了吗?”
“呃……”
“是啊!她总不可能回雍京了吧?”
“给我找!找到她,抓了她来!”
幕僚面露难色:“大公子,我看不必了,她大概是躲在了光禄城!那里有重兵把守,比着安肃城还要难攻,实在是……”抓不着啊!
大公子阴沉着脸色,转身面前幕僚:“你说抓不着?嗯?”
“呃……是!”
“那就要她的命!”
“是!”
“快去。”
幕僚转身要走,大公子叫住了他:“等等!”
幕僚赶紧站好了,恭敬的一揖:“大公子!”
“她的产业手中是否还有存粮?”
“属下不知,她的产业全部关门闭户,不见人影了!”
大公子这回再不犹豫:“贱人!杀了她!快去!”
“是!”幕僚急急的走了,下去安排刺杀宋妧事宜。
这边大公子愁得一下子跌入椅子,手扶着额,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公子,现如今我们北荻联络不上,又没有后继的粮草,赵谌坚守不出……不是个办法呀。”
“你有什么好主意?”
“不如……”那将领和大公子好一顿嘀咕后,大公子的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椅子扶手,最终……
“就这么办!”
大公子说干就干,很快组织人马开始强攻安肃城,安肃城的守军并不多,这样的攻城……一时间让安肃城险象环生,几次差点被攻破了城门。
而恰在这时,北荻闻到了肉味,也加入了攻城的,想要分一杯羹。
接连三天,安肃城腹背受敌,伤亡惨重。
好在赵谌和赵谨都不是怂货,十分骁勇,竟是领着众军士百姓,抗了过来。
到了钟大公子攻城的第四天,因为久攻不下,钟大公子又似是听闻,安肃城的援军到了,慌忙撤退,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安肃城全城欢呼,士气大振,大声吵着:
“援兵到了!援兵到了!”
赵谌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的逃兵,轻轻的向左扯了一下唇角:“阿谨,咱们追吗?”
“他们想玩诱敌深入,我们也不能当怂包啊!”
“哈哈哈!好!”
“殿下注意安全,我就不去了。”
赵谌打趣他:“哈!阿谨这是要置主君于不顾?”
“非也,我怕受伤了,让阿钰担心。万一伤在脸上,再嫌弃我的长相,得不偿失!”
“哈哈哈!你这惧内的名声……竟是真的。”
“谢殿下夸奖!”
赵谌敛了玩闹的神色,郑重其事的对赵谨说:“阿谨,谢谢你!”把这个立军功的机会让给了我。
“主君不必如此客气。”
“待我领兵出城,北荻或会趁虚而入,阿谨……要多加小心才是。”
“殿下安心去追穷寇吧,这里……有我!”
赵谌伸出了右手,赵谨也同样的伸出了右手,二人紧握了一下手:“兄弟多保重!”
“殿下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