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帝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命大理寺的官员,结了岳家巷的案子,为的就是让钟国公府安心,给赵谨和宋妧的北荻之行创造条件。
圣旨是秘密下发到邕亲王府的,为的就是怕钟国公府有警觉,另外也是为了他们二人的安全着想。
大理寺查案,一折腾也有三个月的时间了,雍京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可宋妧畏寒,终究是比旁人穿得多一些,宣旨的内监见了本来还觉得有些奇怪,后来一想,钟国公来送礼的时候,她据说是着了凉,寒气入体,需要调养。遂也就见怪不怪了,他向赵谨和宋妧拱手:
“世子,郡主,还要辛苦二位了。”
“内官大人,都是为了陛下办事。”
延庆帝跟前的内官再牛气,也不敢在赵谨面前托大,乖乖的行了礼:“世子大义。”
董管家见事情办完了,领着内官先行离开了。
二人自前厅接了圣旨后,就携手回七瑾阁:“谨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岳家巷的事儿,彻底结束了再去也不迟。”
“陛下不是着急吗?”
“着急……也要等,若不然被钟国公府疑心了,难免出岔子。”
“不如我们自己创造个机会,光明正大的走怎么样?”
“你是说……对岳家巷的水陆货运出手?”
“这主意不错吧?陛下没抄了岳家巷,只抄了岳家大房的,治了罪,难道不是给我留一条财路?”延庆帝主要是想着,让宋妧对岳家巷的水陆货运下手,日后四六分,又多一笔收入,陛下也缺钱呐!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呵呵,那便听阿钰的。”
“嗯,听说北荻现在……正是好时候,莺飞草长……蓝天白云,清风徐徐……”
“想去骑马?”
“当然!”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我陪你。”
“只是我怕你到时候忙得不见人影,我还要自己玩儿……”
“呵呵!你呀,乐不得自己一个人玩儿。没人管束!”
“哈哈哈!”
二人又向前走了几步,宋妧拽了拽赵谨的手,委委屈屈的:“人家走不动了,怎么办?”撒娇耍赖求抱抱。
赵谨对于她的粘人,欣然接受,而且……他巴不得她天天挂在自己身上才好。就是这小丫头也很忙,二人相聚的时间并不多。
他弯身抱起她,扬起唇角:“爷不能白白劳累。”
宋妧装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那你想怎么样?”
“大王不想吗?”
“想……想得很。”
“哦,爷也是。”赵谨说完直接用了轻功,飞回了七瑾阁的卧房,而暗卫和亲卫军们对于夫妻二人的没羞没臊,早已经见怪不怪,一个个的超淡定的,瞧这天色还早……总要两三个时辰以后,才能进去禀报事项。
月上柳稍头的时候,赵谨和宋妧梳洗停当,准备用膳。伶南今天特别殷勤的忙前忙后的,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便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瞧见了戏谑之色。宋妧清了清嗓子:
“伶南啊。”
伶南立刻笑嘻嘻的给宋妧福了福身:“世子妃。”
“恨嫁啦?”
“哎呀您怎么……这么……”
“这怎么能怪我?订婚事那天,你不是说飞廉同不同意都没关系,你同意就成吗?”
“呃……奴婢也……是一时冲动,所以才……”
“一时冲动?那用不用给你几个月的时间考虑清楚,等我们从北荻回来,再决定?”
伶南立刻出声阻止:“别!”
“为什么?你不是一时冲动吗?”
“哎呀世子妃,您把婚事都置办到这程度了……”
“哎,没关系,嫁妆这东西,你嫁谁我都给!”
飞廉在外面稳不住了,自作主张的冲起了屋里,单膝跪地:
“世子妃,请您成全。”
“哟!我还以为你打算当缩头乌龟呢!”
“世子,属下……”跟您一样,有样学样。
宋妧看懂了飞廉和赵谨的眼神官司,还没等赵谨答话,就抢过了话:“哎!这事你可能不怪世子,他可不像你,明明喜欢的不得了,却一味的被动的等着!”
这句话一出,伶南就明白了,世子妃不是在难为她,而是逼飞廉给个态度,她心中无限感激,然后就乖乖的垂首默立一旁。
“呃……这……世子,我……”
赵谨低头看着跪着的飞廉,片刻后声线平淡的道了句:“阿钰说的没错。”他是给这小丫头撒了多大一张网,才得到她了的心?只等着怎么行?
“你若一味的等着,只能……独看日出日落。”一辈子没人陪。
“就是嘛!谨哥哥说的没错,无为之道不是这么个玩法。什么也不做,不是无为之道。”
飞廉有些懊恼的解释:“世子妃,属下没那么多心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属下从来没……”
“切~你的意思是,其它人都是喜欢过好些人,才会的吗?我看你就是不够喜欢!”
“属下没有!”
“有没有的你自己想清楚。”
“我们出发之前,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表现,那就只能等我们回来再说喽!”
飞廉看向伶南,只见她恭敬的给宋妧福了个身:“一切全凭世子妃安排!”
宋妧很开心伶南明白自己是在为她争取,开心的很:“乖!”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宋妧张罗着准备东西,她要和他男人闯一回北荻,她没去过,想想就兴奋。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