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京的几家大粮商、饭庄、酒楼,也陆续得抬着粮食到了顺天府,口口声声说着:
“大人,我们在岳家买来的粮食掺了假。而且数量都还不少。”
“是啊!大人,您瞧瞧。”
府尹大人领着人一一验看了后,发现这些粮食被不同程度的混了东西,大量掺假。他觉得……岳家巷的这事,不简单啊。
似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倒不像是,岳家巷自己为了赚黑心钱做下的事情。
府尹大人当着这些人的面,留了个心眼,什么也没讲,开始暗中查探,经过几日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因为岳家几房放粮食的仓,并不是十分隐秘,似是想个办法就能进。但是想对五房同时下手,一点踪迹不留,又没人发现……除非是岳家巷内部人所为。
府尹大人又了解到,最近岳家因为岳家大老爷,进了大理寺的牢里之后……激烈的内斗开始了,抢地盘,抢产业,互相倾轧,等等,乱成一团。
好么……这样的事是哪一房干的呢?
目前看五房的信誉受得影响不大,可是他们的银钱却是亏了不少……那会是他们吗?府尹大人手里捏着捏着岳家巷的家规,仔细研读了一遍,发现:
不可能是五房的人所为。因为他们一直在几房的夹缝中生存,本就艰难,哪里还敢做这些?这些日子一直受另外几房的打压,更是没这个心劲。又有这家规在,他们一向软得很,没什么魄力,敢突破这个家规?开什么玩笑,这一旦被发现是要没命的。
排除了岳家五房的可能性,那么另外几房……会是谁呢?
一时间,府尹大人也没什么头绪,犹如一团乱麻,理也不理清,索性就站起身来,想去外面走一走。
正待这时,一个衙差匆匆而入府尹大人所在的后堂,见了他后垂首抱拳:
“大人,前面有人击鼓鸣冤!”
“何人何事?”
“说是在岳家巷的当铺里……当了宝贝,拿着银钱赎回时发现……东西被调了包。”
“呃?竟有这等事?”府尹大人一惊,嗬!这是事赶事儿,要出大事的节奏?
“现在二人正在堂前争执不下。一个说没有,就是这个东西,一个坚称被调了包。”
“去看看!”
府尹大人审理了此案才发现……又是一桩悬案,而这样的消息,竟是不胫而走,在雍京里传得沸沸扬扬,引得众人,都想验证一下。
而后雍京又是新一轮的轩然大波,经过大商户,小商家,小官宦,大宗族,几波人的验证后,又陆续曝出了类似的事情,一时间满城尽是对岳家巷的置疑。
宋妧听着暗卫们的汇报,觉得一切还都算顺利,笑意也涌了上来,恰在这时七瑾阁书房的门开了:
“世子!”
“嗯。”
宋妧见赵谨回来了,左右也没什么事了,就让他们都出去了,她欢快的奔向他,迅速得抱住了他的腰,仰头看向他:
“合作愉快?”
赵谨特别喜欢被她粘着,心情愉悦,语气十分轻柔:“当然。”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你搞了这么大的动景,爷担心你。”
“担心什么?我一向稳妥的。”
赵谨扒下她的手臂,拉着她走向她身后的小榻,赵谨靠在迎枕上,把跟着爬上来的宋妧,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你稳妥倒也没错。只是……你这摊子铺的有点大,我怕你一时失控,不好收场。”
宋妧侧过头,瞧向赵谨:
“这算什么摊子大?”
“嗯?”
“岳家巷的往来北荻贩卖珍宝,羊肉,皮货的生意,还有水陆货运走镖的生意我还没下手呢。”
“你打算怎么玩儿?”
“谨哥哥……”宋妧趴在他耳边好一阵嘀咕,随后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瞧着他的脖颈。
“这法子倒也可行。”
宋妧的手摆弄着他的衣襟,嘟囔着:“什么叫也可行,是非常可行好不好。”
“货运的行当呢?”
“哈!那个好办,本大王亲自出手,就说他调包了我的货,想要栽脏我。”
“呃……你何必要亲动?”
“我这个纨绔子弟不出手,多惹人怀疑?我要跟着插上一脚,那叫真呢!”
“这世间总有意外,我担心你。”
“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了却一桩是一桩,稳一点。”
宋妧笑嘻嘻的,将头向他的颈窝里凑了凑,温热的气息,吹的他有些神思飘荡,忽而听到她娇气的声音:
“我不是有你嘛!”
“呵呵。”
“学生恳请恩师……帮忙撑撑场面。”
赵谨叹了一口气,她说的没错,他怎好扔下她不管?只是……
“我是担心……”
“谨哥哥,我不害怕了,真的。不过是失败而已,只当长了个教训。”宋妧明白,赵谨是担心她向上次一样,因为宋易的死,她有一定的责任,一直愧疚着,心里压力太大。
“看开了?”
“人生总有失败,我还有你,我还可以在原地爬起来。”
“那就最好了。”
他揽着她的手臂,收了收,就开始……不老实了。宋妧拍了下他的手,脑袋也起来了:
“这还是白天好不好?”
“白天怎么了?”想念她,还分白天晚上?
“你这个正人君子,不能这么放荡!”
“正人君子怎么了?”正人君子就不能粘着自己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