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小厮迅速跑回酒楼,寻到了他们家公子,把刚才的那一幕说了个清楚:
“兄弟们,我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啊!”
“怎么讲?”
“我瞧着,像是宋妧故意做了今日这出戏。”
“不会吧?自己找自己半盏茶的麻烦?”
“你想啊,前几天刚发生了,险些吃死人的事,今天又来这么一出,是不是太刻意了?”
“万一是凑巧了呢?”
“嗨,这天下哪有这许多凑巧的事。”
“总感觉是宋妧自导自演的把戏。”
这时候一名公子,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哎?你那姻家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宋妧因着吃死人的事,处罚了半盏茶的管事?”
“这个……”那公子左思右想,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
“好像都是最近发生的事。”
“那是谁先谁后呢?”
“并不知晓。”
“如果是处罚在先,那就都是宋妧自导自演的。”
“啊?那可是三条人命啊,这也太毒了吧?”
另一个公子插嘴:“这就毒了?尹家二十几个打手,都被挑了手脚,血流成河。”
“是是是!她一向是个心狠手辣的。”
“那如果是处罚在后……,依我看……至少刚才的那件事,是宋妧自导自演的。”
其它几个公子面面相觑,有一个年纪小的公子:
“这么说,宋妧这是有大动作?”
刚才做出推论的那位公子,端起了酒杯,仰头就是一饮而下:“想是吧。”
那个年纪小的公子仰头大笑:“哈哈哈,好事啊!”
弄得其它几个公子都是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他俯身向前,神秘兮兮的:
“雍京要有好戏看了。”
众公子了然般的:“哈哈哈!”
宋妧在七瑾阁的书房里,这里是经过改造的,空间大了不少,休息的地方也换了位置,辟出了一个单独的寝室,布置的温馨幽静。
宋妧处理事务的地方也大了不少,也有贵妃榻。
赵谨为了顾及她的身体,在自己处理事务的旁边置了小榻,方便看顾她。
此时此刻,宋妧有自己处置事务的空间不用,就把帐册都搬到了赵谨的书房里。
就在小榻的矮桌上,处置事务。
不为别的,她就觉得和她男人近一点,她身体里的子蛊能安静些。
来人禀报事务,见宋妧不在自己的位置,就知道在赵谨那,匆匆而来,给赵谨行了个礼,就把一封信放到了桌案上,赵谨打开来看了看:“阿钰。”
宋妧还埋首在帐册里,只轻声应了:“嗯?”
赵谨走到她身边,伸手揽过她:“第二家半盏茶闹事……成了!”
“嗯,好。”
“看你并不关心?”
“关心什么?这件事必须要成的,要不然那个管事的脑袋……就得搬家。”
“呵呵。”
“之前的三口,还有这个汉子的病……”
“谨哥哥,放心好了,都是假症,不伤根本的。只是为了配合做一些事情。”
“如此最好。”
“而且陈家也怪不到我的头上,都是那个管事一手操办的。”
“你是打算让他们窝里反吗?”
宋妧抬起头来,无比肯定:“当然!而且不只一次窝里……”
“哦?”
“这叫窝里反多重奏。”
“多重奏?”
“嘿嘿,还得劳烦咱们上官宗主帮个忙。”
“你是想动用广源融行的力量?”
“当然!”
“不怕暴露吗?”
“怎么会?我自有办法。”
赵谨捏着她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着:“阿钰现在……也越来越猖狂!”
“这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哈哈哈!可是……为师一向低调内敛。”
“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你不是怕我有辱师门,不肯喝我的师父茶?”
“阿钰说的是,这为人师的称呼确实不妥。不过……现在倒是不用怕什么有辱师门。”
“嗯?”
“你现在升级,当了师娘了……已经是师门中人了。”
虽然二人成了夫妻,又经常有亲密的动作,可这突然的情话,还是让她的脸一红,低下头去。
“我……”词穷这种事,很少发生在宋妧身上。
赵谨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瞧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深邃:
“阿钰!”
宋妧预感到他要干什么,可是她……并不想躲避,并主动迎了上去。
二人瞬间纠缠在一起。
直到……书房的大门响了,赵谨才勉强停了下来,又整了整了衣衫,瞧向帘外站着的人:
“说吧。”
“世子妃,如您所料,这第二家出事的半盏茶掌柜和小伙计,找上门来了。”
“都说了什么?”
“说了……陈这和他们东家的约定,还有……取货的地点。”
“还有吗?”
“还有陈家仿制半盏茶产品的一个……庄子。”
“呵呵,告诉佩环,即刻领人出发。”
“是!”
宋妧瞧向赵谨:“今天,我要先抄了陈家的一个庄子,然后……”
赵谨了然:“给广源融行一个光明正大,黑陈家的由头?”
“哈哈哈!知我者,夫君也!”
赵谨也跟着笑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这一句夫君,让他满足。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当然啦,你这个广源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