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一见来人是赵谨,便松了力道:
“你大半夜的过来,又悄无声息,差点吓死我了。”
“伶南他们都在,你怕什么?”
“怎么不怕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万一伶南他们都不敌呢?”
赵谨收了她的短剑归入剑鞘:“外面那么多人守着,不用怕的。”
“嗯?”
他搂着她坐在床边,侧脸看向身边的她:“陛下的人,还有王府的人,都在!”
“陛下的人也来了?”
“是啊,陛下不会让你这个大晋的财神郡主有失的。”
“哈哈哈!”
“呵呵呵。”
宋妧笑过之后,又犯了嘴欠的毛病,打趣起赵谨来:
“陛下是为了这个,你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你这个让我惦记了多年的小丫头,明天必须顺顺当当的嫁给我!”
“咦?”
“我这么聊天,你都没有生气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不生气。”
“这么好脾气?”
赵谨低头附在她耳边,热气吹在她的耳边,让她感觉有些痒:
“明天晚上,看爷怎么收拾你这个嘴欠的毛病!”
“呃……”宋妧被这情话刺激的,脸红了一片,撇过头去不敢看他。
“怎么还害羞了?”
“我哪有?”
“我看也是。”
“哼!”
“你这女大王,可是跟爷宣过战的!”赵谨是说二人久别重逢后,宋妧的挑衅。
“我!”
“你总不会是退缩了吧?”
宋妧转过头来,红着脸用力的捶他一下:
“哪壶不开提壶是不是?”
赵谨顺势握着她的手,低头凝视着她绝美的容颜:“明天……这壶水……就开了!”
“哎呀!”
宋妧不好意思的,直接一头扎进他的肩膀上,当起了鸵鸟。
赵谨胸腔震动,得意的笑意自喉咙溢出,宋妧觉得气氛,一只手袭上了他的腰,狠狠的掐了下去:
“嘶!”
“你别笑了行不行?”
“好好好!”
赵谨也适可而止,没有再逗她,而是搂着她低声问:
“我们好些天不见了,你想我了吗?”
“嗯。”
“你准备好了吗?”
“也……没有。”
“怎么?”
“我才十六岁,人生漫漫,有些恐慌。”年纪轻轻就嫁人,感觉……很慌张。
“嗯?不用担心,我……此生不会负你的!”
“不……不是。”要负你也不敢啊,有情蛊在。
“我……我以前在你身边胡闹,那时候我只是宋家的姑娘,以后我就是宗亲命妇了,所以……”
“以前你可以如何胡闹,以后……也照样可以。”
“哎呀,那怎么可以?我总要顾及你的脸面,我怕我做不好,会……影响到你。”
“你是说惧内的脸面吗?”
宋妧有些恼:“哎呀,你不要说浑话成吗?”
赵谨从善如流:“好!那咱们说正经的。”
“嗯。”
赵谨果然敛了笑闹的神色,略一思量:
“如果你因为这个命妇身份,就不快乐了,我觉得这是我的不是。”
“怎么会呢?”
“我喜欢那个恣意欢乐的你,我也乐意为你创造这样的环境,并不是那些个无数命妇中的一个。”
“那如果如果……我……以后就真得和命妇们一样了吗?”
“那证明……你老了,而我……比你更老了,我还怕你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
宋妧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呵呵呵。”
“如果你日后,真的不喜欢命妇这个身份,我们……就离开朝堂,自由自在的投身江湖之中。”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呃……”
“怎么?”
“其实我也不是讨厌这个身份,我是怕做不好。你说我是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这世间的人都爱慕虚荣!你爱的这些,爷都给得起。”
“咦?难道男人不喜欢那种质朴纯真,清高如兰,淡雅如菊的吗?”
“那爷就喜欢你这脱颜色艳丽,娇艳欲滴的芙蓉花不成吗?”
宋妧心里那个美呀,笑嘻嘻的回答道:“呵呵,成!”
“质朴纯真清高的人……就没有喜欢的东西吗?只是每个人的喜好不同。”
“嗯。”
“再说了……这世间,除了孩童就没有纯真的人,要么是本就不在意某些东西,或是一种伪装,或是太通透了超脱世俗。”
宋妧细琢磨一下,觉得似是人生哲学:“谨哥哥,你看得这么清楚,活得不累吗?”
“累?”
“难得糊涂呀!”
“糊涂不是心糊涂,而是……做事的选择上糊涂!不要弄混了。”
“嘻嘻,恩师所言,学生受教了。”
赵谨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再说你提得,会影响到我。我觉得……你是低估了你男人的能力,想影响到我,哪有那么容易?”
“这倒也是。”
赵谨见宋妧不再说话,柔声问着:“放心了?”
“嗯。”
随后赵谨就给宋妧输了些内力,又忍不住……
“别别别,明天就……”
“明天是明天的,我好久不见你了,想得很!”
“唔~”
一阵温存后,赵谨终于不舍得放开了她:
“明天……谨哥哥亲自来接你。”
宋妧羞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