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南和安北在隔壁坐在圆桌前,伶南向安北伸出手来:
“愿赌服输,拿来吧!”
“给就给!”
安北嘟着嘴,不甚开心的掏出了一块银子,放在了伶南的手里。
“哈哈哈!我的嫁妆,又多了一点儿。”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恨嫁什么的,简直就是有辱他们暗卫的名声。
“怎么?你是嫉妒我吗?”
“切~”鬼才会嫉妒这个没出息的。
“安北,世子妃已经几个月都没休息好了,也就最近世子陪着才睡个安稳觉!”
“是啊!自从易公子出事以后就……”
“嘘!”
安北了然的点了点头,二人才休息了。
赵谨在隔壁听了个大概,他轻抚上宋妧的脸颊,心疼得说道:
“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打这一晚起,赵谨也没了心里负担,名声哪有人重要?
看她夜不安寝的,他哪里舍得?再说抱着她睡觉,简直是一种享受!
就这样,大概过了四五日的时间,赵谨他们终于和邕亲王汇合了。
邕亲王看着远处相携而来的二人,激动的差点没忍住掉了眼泪。
赵谨到了近前,一撩锦袍,单膝跪地:“儿子见过父王!”
宋妧也跪了下去:“妧儿参见王爷!”
邕亲王连连点头,赶紧伸手,虚扶二人的手臂:“哎!回来就好!”
又是一顿左看右看,方才放心下来。
看见两个孩子平安归来,邕亲王高兴,晚上多喝了几杯,独自一人在夜空下,对着皎皎明月,喃喃自语:
“我们的谨儿平安回来了!”
“一转眼,他亦要娶妻了。”
“我……好想你!”
赵谨在远处,望着他父王即喜悦,因为他平安而喜悦。又伤心至极,因爱妻早亡而伤心至极,他亦是心中百味陈杂。
父王的日子,他……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却无能为力。
他想到自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阿钰与他一起终老,他不想重蹈覆辙,他根本没有父王那般坚强!
第二天,收拾行装,大家一起行进在回雍京的路上。
邕亲王领着从陛下那借来的人手,赵谨领着亲卫军。
哪个还敢动?
一路上自是平安无事的。
越靠近雍京,大家提着的心,也就慢慢得放下来。
这天傍晚时分,大家接近了一座大城……京西路的府城霸州。
这里距离雍京只剩下四五日的行程了。
宋妧就安顿在赵谨的隔壁,理由是:宝璋郡主不会武功,需要多加照看,离得远了,咱们昭华世子不放心。
晚上……赵谨肯定是偷偷的去找他小阿钰。
这样一来,即有利于宋妧的名声,又能在一起,两全其美!
大家在驿馆安置下来后,入夜后,大家都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明天又要起早赶路,所以都去休息了。
赵谨此时正在榻上看书,宋妧则是坐在他对面,自己跟自己下棋,练布局。
赵谨时不时的瞄一眼,指点她一下:
“放这里更好些。”
“咦?确实啊。”
“嗯。”
“你好厉害的,一心贰用都可以!”宋妧对于夸奖自己男人这件事,从不吝啬。
赵谨轻笑着:“呵呵!”下棋不是小儿科吗?只是他的小阿钰不务此道,她的脑子都在怎么往钱眼里钻了。
时光静谧而美好。
“叩叩叩!”
二人对视一眼后,宋妧无声的张嘴,用唇语示意赵谨:“五殿下?”
赵谨点了点头。
“我回避一下?”
赵谨摇了摇头,起身去开门。
“吱呀。”门开了,赵谌见了亲来开门的赵谨,和善的问道:
“阿谨,还未曾休息?”
“进来说吧。”
赵谌领着韩元白,进了赵谨的房间内,果然……看见了微笑走来的宋妧。
已经接近十六岁的宋妧,在赵谌看来……堪称绝代佳人:
精致的五官,明艳逼人。肤若凝脂,美目灿若星辰。一身淡青色的衣裙,显得她端庄矜贵。
宋妧微笑着向赵谌行了标准的宫廷礼仪:“宝璋见过五殿下,问五殿下安!”
赵谌也未多瞧她,收回打量的目光,行了一个中揖礼以示平辈之间的尊重:
“宝璋郡主客气!”韩元白也跟着行了个礼。
大家互相见礼后,就各自己落座于中厅的太师椅上,无人居于正主位。
赵谨由于是他自己的房间,又年长于赵谌,自然是落座于左上首的位置,宋妧坐在她的下首。
赵谌和韩元白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阿谌此时前来,是有何事?”赵谨开门见山了。
赵谌也不打官腔:
“阿谨,实不相瞒,我是为钟家的事而来!”
“哦,来说情吗?”
“阿谨莫要误会,我听闻钟家似是有意透露,那日在路上你钟槐、钟柔发生的事,是私怨!”
“马上就到雍京了……不知你……”
“什么?”
“对于钟家有何打算?”
“这确实是妧儿与钟家的私怨……妧儿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我该怎么打算?”
“私怨?”
“没错。”
韩元白接了话茬:“昭华世子,是不打算与钟家和衷共济吗?”
“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当然是要一心为大晋和衷共济了。”
“世子,这官腔,自是不必打了吧?”
“那依韩先生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