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众谋士,有的脑子活络的已经好像能拔开些云雾了。
“人一旦迎回去之后,大晋就会翻脸了……”
“挑明了赵诚中毒,是咱们殿下所为。到时候兵临城下,咱们的太子二殿下和手握重兵的四殿下,正斗的难解难分,太子殿下自然不希望看到内忧外患,节外生枝。四殿下也会担心咱们殿下的存在,不是他的阵营,影响他……夺嫡!”
“所以……咱们殿下,就会被交出去?”
“正是。”
“即是不交出去,也少不了要割地赔款,到时候咱们殿下就是后梁的罪人!”
“如此一来,日后想要扭转局面,怕是难了。”
“殿下,还有……现在……”一位谋士面有难色的欲言又止,看向常治。
“什么?”
“大皇子殿下,现在正有些缠手的事情,自己都难以脱身,更是没有精力顾及您了。”
“是啊殿下,我们还要自己想办法。”
百里蓬不得不佩服,常治几次三番找事,大晋这步反制的棋走得漂亮。
当然前提是,赵谨在边关牵制,又有能人在雍京布局。
不过,话说回来,他百里蓬也不是白给的。
这么好的棋局,自己要是不露一手,来个扭转乾坤,怎好与群龙争锋?
就比如大皇子所遇之难……大晋要让常治孤立无援,他偏要化背动为主动。
这些谋士们一片窃窃私语之后,有人联想到刚才,百里蓬与常治提到了防范之法,大家意见统一的看向了百里蓬:
“那依百里先生之见,当如何护住我们殿下在大晋的力量?”
“是啊?”
“又要如何,从这样的局中脱困?”
“哈哈哈!”
“自然是有三法。”
“愿闻其详!”
“第一,鸠占鹊巢!”
“第二,借刀杀人!”
“第三,围魏救赵!”
谋士们没太懂,听得个云里雾里,常治却是之前和百里蓬探讨过。
明白了个七八分,不注的点头。
大家见常治都同意了,也不好多问。
却是之前那个不服的谋士,听得云里雾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百里先生不会是故弄玄虚吧?”
“呵呵,先生的意思是?”
“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草率行事,不如……立下军令状如何?”
百里蓬轻咳了一声,微笑着接了话:
“好啊!”
“百里先生爽快!”
“能保下多少大晋的力量,我不敢保证,但是……”
“殿下,在咱们后梁,必将能不受局势所累。”
“仅是如此?”
“依先生的意思……?”
“新帝或是登基在即,怎么也要保证,咱们殿下……能有得一席之地吧?”
“呵呵!”
常治听得直皱眉,转头看向左上首的百里蓬,想打个圆场:
“先生,不必……”
“殿下,此也不难!”
“呃……,这……”这么狂妄吗?
常治也有些为难了:
双子星太过厉害,如今局势又大大的不利,百里蓬对他手中的势力不甚熟悉,如果有个什么闪失,他好不容易请了百里蓬出山……
要是这么失了这个人才,有点得不偿失。
可是百里蓬初来乍道,没有什么功绩,占在首席幕僚的位置上,确实是难以服众。
“殿下,无事的!”
常治看向百里蓬信心十足的样子,也只好:
“即如此……”
那个不服气的谋士,哪里就肯这么放过百里蓬:
“百里先生,只说咱们后梁的局势,难道殿下在大晋的力量不保了吗?”
“哈哈哈!”
“这位先生,事有轻重缓急,什么都想达到理想的状态,反而……”
“事事不如意!”
“你这是强词夺理!”
常治也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哎!能让咱们殿下不受局势所困,还能占有一席之地,亦是不可多得的,太贪心要不得。”
那谋士转头向常治一揖:“殿下!”
常治轻咳一声:“之前不就是因为两件大事,搅和在了一起,互相影响,哪件也没办好吗?”
“这……”
常治直堵得这位谋士哑口无言,又一琢磨着,常治这是有意偏袒百里蓬了。
想到这也就只能微一拱手,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去,不再说话。
这边散会了,常治就秘密的出了自己的府,七拐八弯后,乔装改扮,直奔东宫!
太子殿下常凌正在书房看着卷宗,说实话,愁得一匹!
四皇子殿下常济的母家太强大了,军权在握,虎视眈眈!
卷宗上所说,均是最近常济的种种,抓不到把柄,都是疑似猜测,他想趁机治他一个谋反的罪名,都不成!
弄个莫须有?老四是巴不得,到时候他大声喊冤,以此为由起兵,来个清君侧……难办了。
这边难搞还不算,还有他那大哥,大皇子那里,手中有握有兵权的六皇子常治,又有不少的文臣推崇他……
他要登基,还真是难上加难。
好在,连老天都帮他,大皇子最近有了些把柄在自己手里。
哼!若论处置了大皇子,或许有难度。
但是……让他一时间焦头烂额还是可以的,或许可以为自己登基扫清一些障碍。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登了上去,各方势力都不弱,他这个太子手中的兵权实在有限,怕是也坐不稳那龙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