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老人站了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姑娘家,为了逃脱这个局,这个有你参与的局。”
“她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去寻出路。”
“不敢上岸怕被发现。”
“又因为衣物太重,泡在水里怕自己坚持不了太久,只着中衣泡在水里。”
“要紧的是中了药,多次划破自己的手臂,逼自己清醒。”
齐景孺瞪着眼睛看着玄清老人:“师父,她是不是流了很多血?”
“那伤口,为师以为,就是男子都不能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
齐景孺心中苦涩,喃喃自语:“是我对不起她。”
“你是一个医者,应该知道她遭这么大的罪,身子会如何?”
齐景孺终于缓缓的放下了手,他明白,如若赵谨救她不及,她……
也许就会成为水中一具浮尸!即使救上来了,也难免会落下病根。
天啊,他都做了什么啊!
“你又是一个男子,你明白清白对于一个姑娘是何等重要吧?”
“你就算是为了……”
“不!师父,那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可你……”
“难辞其咎!”
齐景孺万分愧疚,千言万语只化做三个字:
“对不起!”
“景孺,你忘了她吧。”
齐景孺闻言大惊失色:“师父!我不能!”
“你怎么……执迷不悟?”
齐景孺就要给玄清老人下跪:“师父!求您帮帮我吧。”
玄清老人用力把他按在椅子上:“你不知道……”
“赵谨把她安置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齐景孺瞳孔一缩:“什么?”他这样竟是决意要娶她了吗?
“宋姑娘……他是不会放的。”
“你莫要妄想了!”
“师父,他是皇亲,将来必是要纳妾的,妧儿跟着他不会幸福的!”
“我看并非如此!”
“赵谨对她的疼爱……你……没见到。”
“师父,我这一生只对她动了心,不想就此放弃。”
“你才与她接触过几次,你何必如此?”
“求师父帮帮我!”
“哎!”
玄请老人摇了摇头:“都怪我把你惯坏了!”
“师父,她不是狠心之人,如果我猜得没错,赵谨没杀我,也是因为她。”
“这样一来,我终究是有机会的是不是?”
“她不想让我死!”
“你……”玄清老人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
“好吧!”
“我只能答应你,帮你说一说,至于她怎么想的……”
“我不能干涉!”
齐景孺忙迭的点头:“谢师父!”
“哎!”
齐景孺随后又把赵绰的药方给了玄清老人,玄清老人边看边点头:
“到底是青出于蓝啊,这法子我竟是没想到。”
“师父过奖了!”
玄清老人离开后,就又去了邕亲王府,开始照料宋妧得病情。
当世神医果然不同凡赂,事发后第三天头上,宋妧已经完全退烧了,人也精神了很多。
赵谨终于松了一口气,宋妧笑嘻嘻的样子,让他感觉他的魂又回来了,还好,她还在!
“本姑娘大难不死,过几日又要生龙活虎了!”
“嗯,过几日,我怕是又要不省心了。”
“那还不好办?”
“怎么?”
赵谨微扬起唇角,目光落在手中的药碗上,手中的药勺缓慢的搅动着,听着她的声音:
“你天天看着我,或者你去哪儿都带着我。”
“我许就能老实些!”
赵谨此时停下了搅动药勺的动作,抬头看她,眼神中的情意并没有掩藏,他经过这几天的担惊受怕也想通了,他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他想再快一点。
你追我赶的游戏可以玩,但是不能太久!
宋妧心里也正在琢磨着,他这勾魂的小眼神,看得她好想扑上去哦!
他不会是动心了吧?因为她出了事,发现她的重要性?
还没等她想明白,赵谨就缓缓的开了口:
“也不是不行!”
“有条件?”
“我听说你最近画了一副长卷,不妨……”
“不不不!”宋妧心中直犯嘀咕,是哪个嘴快的去告密?
“嗯?”
“那画我有大用!”
“看不得?”
“暂时看不得,过几日吧,呃……还没画完。”
“也好。”赵谨心想:听说是追夫大计,他还真想见识见识,好吧,先不看了。
“来,把药喝了!”
赵谨说话间就把药勺递到了她的唇边,宋妧一愣,刚想说自己来,又看自己的手臂。
就笑着张开了嘴,安静乖巧的,一口一口的把药喝完了。
然后还洋洋得意的继续勾搭:“谨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这雍京城里独一份了?”
赵谨也没理她,不用多想,宋妧日常嘴欠又开始了,可她上来那个轴劲儿,还真是拦不住:
“说啊?”
“说什么?”
“呃……,我这牌面很大吧,全雍京没有能劳动您大驾……”
“亲手喂药的吧?”
“嗯,确实。”
“而且……”
“满雍京也没有一个敢占着本世子的床的姑娘!”
“呃……”宋妧脸腾一下子就红了,说的太露骨了。她本想撩拨,结果却把自己搭里了。
“你你你!”
“你还是去暴室吧。”
“那些个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