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小公子处理了这座城镇的供货商一些事宜后,就返程了。
一行人入了大晋的境内后,就玩起了消失,又开始绕路。
最后在大晋的西南方向真身再现,变成了昭华世子携宋家四姑娘……呃,躲事归来。
虽然路途漫漫,宋妧也不无聊,她专心的研究这吉他。
赵谨与她乘一车,他掀开了车帘,阳光洒进来,照映在宋妧白皙精致的脸庞上,给人感觉格外的柔和温暖,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因为太过美好。
宋妧也没有注意到赵谨在看她,正认真的鼓捣着她新得的吉他。
她这一路上都鼓捣着。
爱得不得了。
因为他们走的这条路线到到晚上才会有可以投宿的城镇,这午时的光景,马车就在路边停了下来,众人简单得用过了午膳后,就在原地歇息一会儿。
宋妧又抱起了吉他,凑到了赵谨的对面:
“听闻昭华世子精通音律,不知可否帮小女子参详参详?”
赵谨背本来是靠着一棵大树下纳凉,微闭着眼,左腿曲起,左臂搭在了膝盖上,右腿自然向外弯曲,透着一种男人才有的豪气,再加上赵谨的贵气和文雅,即使闭着眼也让人痴迷。
他听宋妧的话缓慢的睁开眼,瞬间光华潋滟,嘴角微勾,特别的勾魂。
看得宋妧有些……失神。
他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宋妧借机调了调音又清了清嗓子,才缓解了些因为看男人而走神的尴尬,准备开唱。
亲卫军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务,竖起了耳朵。
他们可是听暗卫们提到过,宋姑娘精通音律,堪称一绝。
考虑到尽量低调,从不曾在七瑾阁以外的地方弹奏过,今天他们也可以一饱耳福了。
“这首歌原来是想唱给阿易的,可是……”
宋妧说到这,神情有些悠远,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随后摇了摇头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
“不提他了,我们开始吧。”
宋妧压下了心中的酸楚,在这灿烂的阳光中,徐徐的秋风中开始了弹唱:
“我在九月的清晨出发,背上了我心爱的吉他。”
“踏上了未知的人生征途,走进了谁的故里他乡。”
“你在初秋的梦中醒来,开启了你未知的旅程。”
“你说就此告别过去吧,勇敢地向前做自己啊。”
“人来人往匆匆忙忙,谁在你的心底路过啊。”
“春去秋来慌慌张张,你在他乡还好吗。”
“时光流转一别多年,何时才能再相见呐。”
“只愿散落天涯的你我,都各自安好吧。”
这一首弹唱,嗓音中并才惯有的空灵与柔美,而是富有一种独有的沧桑感,一种少女多经事后的沧桑,不禁让人觉得这样的她更接近生活,更真实,更让人心疼。
句句唱词里都是对宋易的思念和惦记,声音中带着那么一丝的悲伤,可是细品这下,却又有几分洒脱和乐观的味道。
没错,这就是他的阿钰。
虽然她很少提及宋易,可赵谨懂她,念到极致,不提也罢。
一曲终了,赵谨仍然感觉回味悠长。
终于,他举起了手,缓慢而有节奏的给她鼓掌,不单是为了这首触动人心的曲子。
还有给她这个坚强、勇敢、自信的姑娘一个最温柔的鼓励。
亲卫军从未见过这般独特的乐器和唱法,也都跟着鼓起了掌。
“宋姑娘,这东西叫什么?”宋妧下意思的脱口而出那个前世她无比熟悉的名字:
“吉他。”赵谨毫无意外的又一次确认,这姑娘定是有一个特别的故事。
“属下们也不懂得音律,只觉得好听。”
“要不劳烦宋姑娘,再给我们来一曲如何?”
宋妧得意着刚想应承下来,赵谨先来了一句:
“该赶路了,改日吧。”
亲卫军见主子都发话了,也不好说什么。想着这一路上总有机会能听到的。
说着就又踏上了路途。
之后偶有在郊外的时候,宋妧会即兴演奏一些小曲,都是比较简单轻快的。
这一天晚上由于错过了投宿的城镇,只得在一间破庙休息,宋妧也不矫情,坦然的坐在草堆上。
本来她又想弹吉他解个闷,反正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人影子。
刚要起身,赵谨一把拉住了她:
“坐好!”宋妧扭头看着身边的赵谨,只见他面上多了几分严肃,有些了悟的问:
“有客人?”
“人还不少!”
“那我们……?”赵谨侧过头看向她,脸上有一丝担忧,还夹杂着一丝诡异,宋妧以为是他们可能打不过:
“那……我们要不跑吧?”
“呵呵。”赵谨的这一声轻笑就更诡异了,语气中带着丝丝期许:
“一会儿我要是大开杀戒的话……”
赵谨故意没有说完,想看宋妧的反应,可是她仍然是之前疑惑的样子:
“你会怕吗?”或者是怕我这个人吗?
“你的意思是能打得过?”
“宋姑娘,咱们世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宋妧看了看接话的亲卫军,再转回头看着赵谨:
“那我怕个鬼?”
宋妧说完还好无聊的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领会赵谨的用意。
虽然所答非所问,但是赵谨终于是放下心来,他还想再说什么,只听得:
“昭华世子还有心情与美人闲谈,还真是不怕死啊!”
“我是个怕死的,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