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慌什么,来了就进来吧。”
钱松茂连忙领了人进来,自己则是退到了殿外守着。来人进来后发现延庆帝正捧着一本书在屋里踱着步子,感觉甚是悠闲。
“陛下,他们要动了。”
“要动了就是还没动,莫慌。”延庆帝说完还翻了一页书。
“陛下,臣是担心。”
“都安排好了吗?”
“一切妥当!”
“回去等着吧,一切的结果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是陛下!”
“还请陛下多保重。”
来人拱了拱手后,就转身毅然离去。
“松茂。”
“老奴在。”
“夜深了,朕也累了,歇息吧。”
“是!”
“就去路昭容那里吧。”
“……”陛下,您真是胆子大啊。
丑时正,雍京城的夜晚稍稍的平静了那么一点,夜市有的收了摊子,早市还没开。
夜黑风高,正适合干点什么。
一队人马在外城门前叫门:
“快快开门!”
“来者何人?”
“我们是殿前军,奉陛下旨意进宫。”
说着还亮出了身上的令牌,守城门的军士也不敢耽搁。连忙的开了城门。
可是……
为首的几人策马奔进城门后,侧身就是几下,直接砍死了守城门的军士。
大队人马随即杀入城中。
也不知是从哪里又杀出了许多人马,跟着大队人马一路杀将过去。
同一时间,内城的城门也不知何故,失守了。
雍京城已经多年没有这般景象了,吓的百姓们四散奔逃,四处都是尖叫声。
大街上乱成一团。
尤其是御街。
百姓们躲得躲,逃得逃;一时间也顾不上别的,只听得:“杀亲王,清君侧;诛世子,靖国难!”
这一众军士飞速前进中,有一人正好瞧见了一人,不禁瞳孔一缩,他怎么会在这里?
当下也顾不得这许多,随即跟着大队人马一闪而过。
而那人望着那军士离去的背影也一愣,这是……
只瞬间的功夫,这人的神色就从诧异转为了兴奋。
哈哈哈!
看我如何
而正是由于他的疏忽,最终的结局就……
外面的动景,自然是惊动了一些人。
只见一些朝臣,走出了府邸直奔宫门而来。
衣衫整齐,像是早有准备。
不多时,大家就到了宫门前,这些殿前军打扮的军士开始进攻皇宫了!
不用说,定是殿前军出了内鬼。
宫门外一片热闹。
延庆帝也被吵醒了,没错,他还睡得很踏实。
“外面什么情况?”
“陛下,是有人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攻到宫门前了。”
“嗯,给朕更衣!”
“是!”
“爱妃,可要随朕一同去看看?”
“臣妾听陛下的。”
路昭容随即穿戴整齐跟着延庆帝出去了,直上了崇政殿南面的正门:正丽门。
延庆帝见到这样热闹的场面也不畏惧,感叹了一句:
“多少年了。”
“陛下?”
“这热闹多少年未见了!”
还没等延庆多说,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陛下,我乃淮山王路远。”
“哟,爱妃可是你们路家的人呢!”
路昭容这下可蒙了,大哥怎么在这?他是疯了吗?
不只他蒙了,还有几个路王府的人,大公子这是?
老王爷此事是瞒着他的啊,怎么回事?
“路爱卿是想做什么?”
“请陛下收回成命!”
“哦?”
“收回撤藩的旨意。”
“朕,是金口玉言,如何能收回?”
“再者说,朕几时撤藩了?”
这时底下忽然有几个朝臣跪了下来:
“陛下我等附议!”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陛下这无非是邕亲王府的把戏,意在离间陛下与淮山路王府。”
“臣等请求清除这等奸佞之徒!”
“邕亲王做了什么,值得你们这般?”
“他蛊惑圣心,使陛下做出不利江山的决断,难道不该杀吗?”
“臣等恳请,立刻下旨捉拿邕亲王父子!”
“可是……,他们都不在京城!”
“那就请陛下下发海捕文书!”
延庆帝又向下望了望,哎?他才发现人怎么比预期的要少?
这是哪里出了错?
不应该啊!
想了想便猛然的转过头,盯着路昭容看。可她泰然自若,勇敢的与延庆帝对视。
延庆帝过了片刻才轻笑出声:
“爱妃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臣妾并不知道陛下是何意!”
“所以,无从说起。”
“哈哈哈!”
“好啊!倒是我小瞧了你。”
“没关系。虽然结果不理想,但是也还不错……”
延庆帝说完就转回头看着下面,声音中透着无限的威严:
“如若朕不依呢?”
淮山王路远大声而得意的声音响起:
“陛下,那就不能怪臣等不客气了!”
“来呀,给我攻!”
军士们并不知道此事是瞒着路王爷的,得了令就开始攻打宫门。
这时天色已经微亮,延庆帝见此也没什么热闹看了,就向钱松茂示意了下。
钱松茂心领神会。
不一会儿一道信令冲上了混沌的天空。
片刻之后,早已经埋伏在周围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