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是赵谌,屋里的一些男子也都是第一次听说过暗黑森林的概念。
赵谨心中虽然讶然却也自豪,呵呵,这……就是他的阿钰。
总是能让人发现惊喜。
韩元白不由的看向了这位玉姑娘,神色间多了几分郑重,少了些玩味:
“玉姑娘,能否为在下解惑?”
“简单的说就是:如果一个人在一个陌生又生存空间非常有限的地方,又没有人帮助,要如何活下去?”
“自然是寻得出路!”
“如果根本逃不出去呢?”
“那自当是想办法活下去。”
“如果加上,防止被别人发现抢夺十分有限的生存资源后,被剿杀呢?”
“这……,自当万分小心。”
“如果再加上……,一旦被人疑心成生存威胁后,遭到暗害呢?”
“这……”
“如果其它人要活下去或者是活得好,就必须踩着别人的尸首,而这个被选定的尸首恰巧是自己呢?”
“……”
宋妧和韩元白的一番对话,让众人终于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赵谌则从原来的不在意亦或是说蔑视,转变为现在的神色凝重。
“玉姑娘可知,庶士文物尚知不食嗟来之食,又何况是我?”
“殿下,小女子才疏学浅,只知道一点。”
“圣人的训示自是没错,正所谓小人穷斯滥矣,但是也要有前提。”
“什么前提?”
“总要有命在!”
韩元白在一旁不住的点头,又看向了赵谌:
“殿下,可还有犹豫?”
“您现在的状况不必刚才玉姑娘说的强多少。”
“韩先生,我明白,可是我……”
“我也不想辜负了韩先生一番苦心和一身的本事。”
“可是……”可是他真的为难的很,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可是那都不是出自他的本心,是被迫的自保,让他转变想法,主动迎战,实在是有些难啊!
韩元白瞧出了他的意思,一副不死心的样子耐心的劝着:
“五殿下,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韩先生,你我多年的情谊,说这些不是见外了吗?”
“殿下不应该心存侥幸,事到临头的时候就一切都晚了。”
“现在正是时候,复盛帝虽然对咱们一贯的冷漠客气,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等到局势有变,后梁将会收紧对咱们的管制。”
“到那时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赵谌坐在那半晌没有说话,只沉默着,大家也都沉默着。
在坐的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总要自己想清楚才行。
大约有半盏茶的时候,韩元白又进谏劝道:
“殿下,不能再犹豫了!”
“哎!”
“也只有如此了!”
“殿下!”
“玉姑娘,只是这女子的事……”
宋妧微笑着接了赵谌的话:
“殿下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女子是一个神奇的物种,她可以为了你赴汤蹈火,也可以因为你毁天灭地,更可以看着你堕入万丈深渊,笑的灿烂。”
“可是这尺度总是难以把握,毕竟她们也……”
“殿下,人总要有付出真心才会有回报的!”
“还望殿下事后莫要绝情,免得最终适得其反,反受其害!”
“所以,我才问殿下是否有中意的。”
“可是我却认为,似玉姑娘这般的,并不多见,这么做也许并不值得。”
宋妧听完躬身一礼:
“值不值得还得看殿下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
“如果姑娘肯相助,也许……”
“殿下,你当着我们宗主的面,挖墙角不太好吧?”
赵谨适时的搭了一把手:“阿钰此言甚是!”
宋妧故意岔开话题,歪曲赵谌的意思。
否则这问题真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赵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国了,也总不好得罪,再者说人和人之间的缘分谁又说的准呢?
“玉姑娘,实不相瞒,我们殿下想要有一番作为也好,自保也好,总要做一番谋划的。”
“韩先生不是一直在做吗?”
韩元白听得微微一愣,这上官宗主竟知道了,而且还告诉了她?随即小心的探问:
“姑娘如何得知?”
“猜的!”你个老妖精诓骗我,怂恿我帮你规劝五殿下,本姑娘诈你一次,不行吗?
“……”这姑娘也忒记仇了。
“那姑娘不知可愿相助?”
这个老妖精是不敢求赵谨,还是怕赵谨拒绝他,来她这里找便宜?
“我做不得宗主的主!”
“再者说我一介女流之辈,哪里就有这等本事了!”
“姑娘太谦虚了!”韩元白绝不相信,一个平凡的姑娘能站在上官宗主身边。
“韩先生即如此说,小女子就抖胆说一句。”
“这凡事总逃不过一个值得,我们宗主也不例外!”
你个老妖精想空手套白狼啊?不拿出点真本事可不成。
别说赵谨同不同意,她第一个不同意!
这时的宋妧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把自己和赵谨划在了一个圈里。
“上官宗主……”
赵谨见时机成熟,也不再装深沉,但是面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裴家的事我先替殿下解决一些,剩下的还是要殿下自己来才好。”
“多谢上官宗主。”
“殿下也不用谢,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