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也不是记仇的人,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习惯了。在她的认知里,赵谨一天不找她不痛快,就活不下去似得。
好在,他对她是真的好,这一点小事就原谅他好了。
真的,她从未敢相信,赵谨是在撩她。心里的那一簇小火苗刚燃烧起来就被她掐灭了。
她始终记得赵谨教她的出自《孟子》的那句:“不虞之誉。”
直到后来赵谨知道了她不敢靠近自己的原因,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淮山府路王府内:
“王爷,圣雪宫的人全都不见了踪迹。”
“圣雪宫?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
“父王,会不会是那宫主被赵谨收了去?儿子可是知道,她一直心仪赵谨!”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
“父王,也说不准又是三皇子殿下擅自行动了,所以才……”
路老王爷的大儿子也在一旁猜测着。
路老王爷捋着胡须,遂转过身吩咐道:
“快马赶去雍京,找三皇子问个清楚。”
“是!属下遵命。”
路老王爷有些拿不定主意,赵诩这个冲动的性子,都多少年了也未见改变。
小的时候在宫里,有路昭容管束着还好些,大了以后放出宫开府了,反而越来越让人失望了。
可苦了她这么优秀的女儿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每日里谨言慎行的,步履维艰,日子难过的很。
过了一会儿又一名路王府的属下走了进来,只见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左右才禀报道:
“王爷,昭华世子不见了。”赵谨这一行人在行至应州后,就失了踪迹。
“嗯?盯着的人呢?”
“说是不知怎地七拐八弯的,就把人给跟丢了!”
“废物!”
“在哪跟丢的?”
“回王府的话,在应州。”
“父王也莫气了,应州复杂,跟丢了也属正常!”
路老王爷无奈的摆了摆手,让那禀报的随从下去了,手扶在额上半晌不说话。
“父王,这昭华世子莫不是转道去了后梁?”
“圣雪宫才消失,昭华世子又不见了踪迹,哪里就有这么巧合的事?”
‘我看八成是冲着咱们淮山府来的!’
“大哥,即是又如何?到了淮山府,还不是咱们说的算?”
“他要是敢有异动,就灭了他!”
路老王爷一拍桌案,大骂道:
“住口,你个蠢东西!”
“陛下巴不得咱们出手,正愁找不到借口!现如今大晋内外安稳,正是对付咱们淮山府的好时机!”
“你就是再厉害,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父王您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占着这得天独厚的位置,实在不行咱们就倒向后梁,还怕他不成?”
“二弟,你糊涂啊,后梁现在的国库刚刚有了些许盈余,都是因为大晋开放了商路的原因,哪里就会因为咱们淮山府就……”
“何况当时两国和谈,可是用一郡两县换来的这财路呀!”
“哦,对,再加上互换质子。而且还是皇后娘娘的嫡子。”
“去年后梁又大面积的遭了水灾,欠了约摸有四成以上的收成,更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财路了!”
“老二,你遇事多想想,莫要总是这么冲动!”
“父王……教训的是!”
“父王,我听回报说昭华世子带着宋四姑娘一起出来了,听说那姑娘长相极其貌美,显眼的很,哪里是那么容易跟丢的?不如再派人寻一寻,兴许……”
“老大,你是不知道昭华世子的本事吗?他要是不想让人找到,任凭你上天入地,也是寻不到的!”
“父王,大哥的意见也无不可,我听说昭华世子极其宠爱那姑娘,不如找到后就把宋四姑娘抓来。”
“二弟,昭华世子现在也有二十二三岁了,你看他和哪个女子亲近过?或是传闻他喜欢过谁?不过是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小姑娘而已,能有什么好的?依我看那不过是他的障眼法而已!”
“老大说的有理,不过是一个小姑娘,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要是真喜欢,就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带出来,一定会放在最安全的雍京!”
“这……”
“赵谨也太狡猾了吧?”
“该找还是要找,只是重点该换一换了。”
“你们有时间多琢磨琢磨,我们哪里有漏洞,怎么能堵上。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应对才是。”
“父王说的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父王,那圣雪宫的人还找吗?”
“找,自是要找的。我养着她,可不是让她翅膀硬了背叛我的。”
“那若是三殿下……”
“父王请示下,该如何?”
“你问我如何?我怎么知道?”路老王爷这语气透着丝丝恼怒和无可奈何。
“……”
“都下去吧。”
路家的大爷和二爷也都依礼退了出去。
路老王爷独自一人在议事厅里,愁得跟什么似的。
他已经是近七十岁的年纪,他不信鬼神,可能是最近他老是觉得他家的祖坟风水不好,否则怎么就他的子孙后代一个个的这么不争气?
呵呵,也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能撑到几时?
这路家又能撑到几时?
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现如今这般他哪里闭得上眼?
哎!
另一边的赵谨一众人并没有进入淮山府,而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