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在牢里忐忑不安,因为什么?
因为自从他进了顺天府,就没有人来看过他,提示过他,暗示过他。他就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确切的说和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只有一次府尹大人的提审。
而今天之所以特别忐忑的原因,是他有预感今天要有些结果了,而且不是什么好结果。
“哎!白旭快出来。”这语气相当的不友善。
“敢问官差大人,您叫小人何事?”
“何事?”
“你识字自己看。”
说着就把一张纸扔到了他的身上,白旭连忙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原来他的案子全都是查证属实,念在他交了罚金认罪态度良好的情况下,只是把他发配了。
罚金,是钟家替他交的吧?
而这些天来无人理他,想是钟家怕受牵连,所以……
呵呵,他还真是跟了一个好主君啊。
“我要面见大人!劳烦官爷帮忙禀报!”
“见大人?见什么大人?你这是因为判的轻了不甘心,想作死吗?我实话告诉你,就你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什么私自豢养杀手,抢别人的铺子,污蔑贵人。加起来就是个死罪!”
“我朝律法你可能不清楚,我给你讲讲,就这私自豢养杀手这一条,就够你死的了。甭说是你,就是贵人们也免不得因此获罪!”
“那不是小人养的,那是……”
“那是什么?”
“那些个杀手都认了,你在这抵赖有什么用?”
“你!”
“你什么你?官爷我今天憋屈死了,别人家都在家里过中秋节,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我却和兄弟们要押解你出雍京发配,官爷我今天看你就生气。”
“赶紧的收拾东西,别磨蹭!”
“要是耽误了时辰,我再被府尹大人责罚,看我不打死你!”
白旭被推搡着进了牢房,匆匆的带了些东西就上路了。他也想面见府尹大人,把钟家抖落出来,可是后来又想一想以现在朝中的政治格局,他说出去后连发配的机会都没有了,只有死路一条。
而他刚一踏出雍京,邕亲王府的暗卫就回来禀报:
“主子,白旭出京了。”
“嗯。”
“那需不需要……”说着就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赵谨摇了摇头:
“不用,自有人结果了他。”钟家不会留着这么一个隐患的,只有死人最安全。
“属下明白。”说着就退了出去。
赵谨坐在书房里,琢磨着前些日子阿钰和他提起的李会首的事,嘴角勾起了一抹性感的弧度,呵呵,这姑娘兵不血刃的解决了白旭和沈家,还换来了雍州商会的财路,当直是……
很有他的风范啊,本世子心感甚尉!
想到这又有些纳闷,这姑娘最近在干什么?随即招了暗卫来问,暗卫低着头时不时的偷眼看看他就是不敢回答,赵谨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问:
“那姑娘威胁你了?”
“主子怎么知道?”
“她干什么去了?”
“和郡主一起,带了些人手出了府。说是:大摇大摆逛雍京!”
“她是不是说,不用特意禀报我,如果问起来就这么回答准没事?”
“主子,您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你去吧。”
赵谨明白,她这是正在积极努力的完成他的要求:做一个闻名雍京的无脑、只知道玩乐、不守礼教约束的纨绔子弟。最重要的是会仗势欺人的那种。
这样的姑娘能是双子星吗?显然是不能的,这样她隔三差五的消失大家就会以为她指不定又去哪疯去了,她不回候府大家也不会起疑,毕竟她是要仗势欺人啊!
“妧儿妹妹,你有好久没带我出来了,今儿是……?”
“今儿啊,我带你好好的玩乐一番,不去城外就在雍京。”
“你不怕哥哥罚你?”
“罚我?我这是奉旨玩乐!”
“你这词儿还真多,玩乐还有奉旨这一说?”
“你放心,以后咱俩出来浪的机会就多了,我保证次次带着你!”
“这么好?”
“郡主,我可是您的伴读,你要出来我能拒绝吗?”
“再者说:您要惹个事,打个架,欺负人什么的,我哪能落在后头?”
“呵呵呵!”赵绰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又打趣她:
“我看是你想借着本郡主的名头出去惹事吧?”
“姑娘,看破不说破是美德!”
“就你嘴贫!”
“哈哈,郡主教训的是!”
“一会儿啊,我们先去吃些新鲜的吃食,再去逛铺子看戏!”
“好好好!”
原来宋妧想乔装一下,可是双一想乔装了谁知道她是宋妧,惹了事立了名号怎么能让大家,尤其是皇后娘娘对方入座?
二人好不欢乐的玩了一小天,临近申时末才想着要回府。就她二人这疯玩的劲,有一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姑娘看了,有认识的自是不敢说什么;不认识的却是暗暗的嗤之以鼻。当然赵绰极少出府,出来了也是坐车,认识她的人还是极少的,都是勋爵人家的夫人和姑娘,也都是在宫宴上匆匆一瞥。而宋妧的真面目也只在宫宴上露过。
宋妧什么都见过,就是陪着赵绰玩,她倒是看什么都新奇,左摸摸又瞧瞧,十分高兴。这样的场景被一个倒霉催得姑娘看见了,只见她年龄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自诩清高出尘,淡雅如兰,看不惯她二人这副没见世面的疯样子。手还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