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庆历二十七年的夏天,宋妧也已经过了七岁的生辰,她也长开了些,长高了不少,渐渐的有些婷婷玉立的姑娘模样,不再是一个没长开的小包子。
宋妧近日里就想着要抽出时间来走街穿巷,是在观察街市的情况,她不能总靠着候府和邕亲王府过活,她要尽快拥有自己的产业和势力。
这一日赵谨办完了事回到七瑾阁的书房,刚一进书房就看见宋妧满眼期盼的看着他:
“有事?”
“呵呵,世子神机妙算!”
“说来听听。”
赵谨迅速的走向自己的书案,手下动作也没停,看样子是打算一心二用的,宋妧见此也并不客气:
“我最近想出去转一转,想做点事情。可又怕我这花容月貌的太引人注目。”暗卫们对宋妧的无耻已经有了免疫,但是还被这突然的一句惊到了,刚想喘口气,他们主子又补了一句:
“这倒也是!”
瞧瞧,这一对奇葩!还让不让人活了。
“所以你想……”
“听闻世子神通广大,不如借给我个人手,帮我变上一变?”
“人手倒是有,我只怕把你变得太丑了,你反倒是不想出去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太丑了不也是丢了咱们邕亲王府的脸吗?”
赵谨听了‘咱们’二字,突然感觉无比的舒心,总算没有白费功夫啊!好吧,就帮一帮她。
第二天一位名叫‘何姑’的女人站在了宋妧的面前。
只见这女人浑身上下没一点显眼的地方,长相很平凡,扔人堆里都很难注意到她。
穿着,气场,姿态,动作,把一个普通庶民演的特别真实。
那么为什么要说是演呢?
因为在宋妧看来赵谨手下的人,就没一个普通的。
“属下何姑参见姑娘。”
“免礼。”
“是世子让你过来的吗?”
“回姑娘的话,正是。”
“属下敢问姑娘想扮成什么样的人?”
“我想扮成阿易的模样呢?”
“易公子自幼习武,气韵硬朗,走起路来,有内功护持的人与没有内功的人完全不同。五公子定会更沉稳些,落地有声。而姑娘却……”
“即是样子一模一样,亦很容易的辩认的出。”
“哦。”宋妧又想了想继续追问道:
“不知何姑以为我扮成什么样的人合适?”
“姑娘,所谓易容,其实最大的改变并不是长相。而是神态、气场、动作的改变。”有些人受限于自己的长相、气场、身高等等因素,亦不是想扮成谁就可以的。
何姑左右端详了宋妧一阵,只见她整个人非常有生气,并没有一般闺秀的那般沉静,倒是多了几分英气。眉目飞扬、嘴角上翘,是个乐观爱笑的姑娘。
“却不知是打算易容何用?”
“出是外出行走方便。”
“即如此,我看姑娘可以易容成一个商户家的孩子正合适。”
“是富家纨绔子弟?”
“呃……”说的没错。
宋妧满头黑线,她还以为让她扮一个俊俏的小公子什么的。
“姑娘莫要误会,这并不是因为姑娘像一个败家子。”
“嗯?那是什么。”
“是因为即要易容,便要在自身的条件上进行改变,而易容的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人猜不到这个人本来的身份。”
“所以,大的身份上的反差,不容易让人起疑。”
“哦,好吧,那就开始吧。”
“哎,我还有一个问题。”
“姑娘请讲。”
“你这副打扮是你本来的样子吗?”
“姑娘,这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吗?”
“我就是好奇想知道而已。”
“世子吩咐,如若姑娘问起了一些不相干的问题,属下可以不回答。请姑娘恕罪!”
“呃……”赵谨我算你狠。
二人没有多话,就前往邕亲王府宋妧的院子,开始忙活。
何姑是个手脚利落的,大约半个时辰。宋妧就改变了模样,宋妧就着铜镜仔细的看了看,传说中那个“花容月貌”的宋妧不见了,一个长相稍显俊朗的小公子形象就出现在了铜镜中。
就连脖子手臂的皮肤都改变了颜色,肤色深了许多,这还真是‘易容。’
可以说基本没有破绽。
随后何姑又给佩珠和佩环换了张脸,两个年轻的小厮的模样就呈现在眼前。
由于二人本身就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女暗卫,学起男人来倒也不是问题。
宋妧又虚心的向何姑请教了一下,所谓‘败家子’的神态和动作,以及说话的语气。
事实证明,何姑是正确的。宋妧很快就学会了。
尤其是那些浑话,说起来丝毫没有障碍。
何姑心里直犯嘀咕,看着甚是貌美的小姑娘,怎么就眨眼间跟个混混似的?有些事装的像是因为有需要,而有些事装的像,那就是本身就差不多是那样的人。还好她不是主子的世子妃,要不还真是……
何姑嘀咕归嘀咕,一句话也没敢多说。
因为望舒嘱咐了她:“这姑娘是主子的宝贝,你可莫要贻慢了才好。”
宋妧自是不知道这些个插曲,十分满意的带着佩珠和佩环悄悄的离开了雍亲王府。
到了外面的宋妧,和佩珠和佩环到车行雇了辆马车就开始了今天的任务:走街穿巷。
宋妧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商业格局,才好知道怎样能赚钱。
雍京城分为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