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妧早早起来了准备去上课,只见佩珠走了进来:
“姑娘,郡主今天早上气色好了很多,您要不要过去瞧一瞧?”
宋妧一听也很高兴,便忙不迭的收拾东西赶了过去。刚一进赵绰的屋子,只听见她软软的声音响起:
“妧妹妹今天会过来吗?”
一旁的婢女刚想劝两句,就听到宋妧欢快的声音响起:
“绰儿姐姐,我这不就来了吗?”
“呀,宋姑娘还真是禁不住唠叨,这就来了。”赵绰的婢女见了她高兴她们郡主不用再担心宋妧不来了。
“我早起就知道绰儿姐姐想念我了!”
说着姐妹二人就手拉着手在桌边坐下来说着些小女儿家的悄悄话。
“妧儿,你想学弹筝吗?”赵绰说完就满怀期盼的看着她。
宋妧听到这不禁眼前一亮,前世她是一路考过了古筝十级,又多次参加国家级大赛获奖。只是听她之前的老师提起过,古代的筝没有甲片,因为都是丝线弦不需要甲片,并且以抚弦为主的轻柔曲调。最主要的是只有十三弦,不像她以前用的是二十一弦。
“绰儿姐姐,我想学,但是筝我还没见呢!”
赵绰怕宋妧拒绝,听了这答案后十分高兴:
“今天我身子好了不少,就想着把学筝的事再拣起来,一会儿教习的师傅就到了……”
“那不是正好?”宋妧一听无比的兴奋,终于可以再摸筝了。以前在候府,因为自己年纪小,二伯母就拒绝了她这个要求。
赵绰也高兴的令她的婢女给宋妧也准备一把筝,二人就在厅堂里准备起来。
宋妧猜的没错,是丝线,而且是十三弦,音区注定不丰富。
宋妧坐在筝前,轻轻的抚摸着,纵是这筝不如她前世用的那般,也是她的所爱。她按照宫商角徵羽的顺序拔弄了一遍,音调也很轻柔,没有现代二十一弦筝的那样的力量感和丰富的层次。
宋妧试着弹奏了一首音区跨度相对较少的曲子,由于琴弦的力度还没有掌握好,时而有些破音,时而略有些偏低。但即使如此也足够赵绰惊讶的了,这妧妹妹是天赋异禀?
巧在这时教习赵绰古筝的师傅赶到了,只以为她之前学过的。未曾在意,赵绰也不是个多话的,宋妧也不想和不相干的人解释。
很快课程就结束了,宋妧也大概领略了十三弦筝的要领,到了二人练习的时间。
宋妧用一首古筝的练习曲,试了一试手感。
未曾听过的曲调让师傅不禁有些侧目,
“姑娘这是哪里得来的曲子?”这时的宋妧突然的意识到,在没有实力保护自己的时候,无论何都要保持低调。
“呵呵,师傅,这只是我的伯母常哼的小调,也不知是什么,今天就试了一试。”
教习师傅不疑有它,也就不再追问。
倒是赵绰待得课程结束教习的师傅走了以后,就抓着宋妧开始问个不停:
“妧儿妹妹你真是天赋异禀,第一次接触就会这筝,我练习了好久才能完整的弹一首曲子。”
“快教教我!”
“到底有何秘诀?”
“……”
“……”
赵绰兴奋的像一只蜜蜂嗡嗡的唠叨个不停,她的妧妹妹好厉害!像个崇拜者一样,满眼都是小星星;弄的宋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宋妧又陪着赵绰玩了好一阵子,心想这日子还真惬意,偷得浮生半日闲。
午膳过后,赵绰休息宋妧就又得去七瑾阁报道了。
刚进到院子里见到赵谨的背影,也是外出才回来。
阳光倾泻而下,给赵谨的身上镶嵌上了层层光晕,修长挺拔的背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温温润润,让人想要依靠的幻觉。
宋妧抬头又望了望天空,阳光正刺眼,她眯起了眼,正感慨着生活如果可以一直这般宁静该多好!还没来得及想些别的,就听到赵谨的声音响起:
“磨蹭什么,还不进来?”
幻觉瞬间灰飞烟灭,就知道这个监工没这么的招人稀罕。
宋妧乖乖的跟着进了书房,又一头扎进去了书堆,紧张辛苦,从未停止。
到了日暮西山,也到了宋妧该回府的时间了,伸了伸懒腰刚想走,看赵谨没有丝毫表示,她又规规矩矩的坐了回去。
不用说,是被尊师重道吓怕了。
宋妧坐在那想了想,今年那筝弹的好不过瘾,而且用着也不顺手。不如就……
“世子爷,您忙着呢吗?”赵谨头都没抬,这么客气?定是有事要说。
“我有个事儿,想求您帮个忙。”
“讲。”
“我想求你帮我做寻个做琴的师傅,帮我做个筝。”
“嗯?”还做个筝,府里有好些个不用是为什么?
“我想要二十一弦的,而且是钢弦的。”赵谨听了这个奇怪的要求,终于舍得抬起头看着她了。
“为什么?”
“我用着不太喜欢,就想……,呃……”实在词穷,总不能说我以前用的都是二十一弦的吧?
赵谨也纳闷,不喜欢?整个大晋就没听说过有二十一弦的筝,这不喜欢是从何而来?
赵谨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感觉才两组的宫商角徵羽,未免有些单调。所以就想……”
“嗯。”这意思就是你不用费心想理由解释了,本世子没兴趣听你瞎编。
“还有能不能再做一些银甲?”
“就是那个:银甲弹筝用,金鱼换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