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会受太子所激吗?

答案是, 一定会。

太子一问他敢不敢,大阿哥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爷有什么不敢的?”再一想钱,瞬间就更心动了。

“你到底有什么赚钱的法子?”

太子背着手, 眼睛扫了一下周遭,道:“此时不便细说,大哥何时抽空到我的毓庆宫中来一趟?”

大阿哥恼火, “现在不说,你拦我作甚?”

“大哥且稍安勿躁,咱们兄弟之间,难道除此之外便无话可说了吗?”

大阿哥面无表情,毫不留情面道:“我与你确实无甚好说。”

太子面色不变,随手拎起酒壶, 倒满两个酒杯,一杯亲手递给大阿哥,一杯他拿在手中,轻轻在大阿哥的杯子上一碰,闲聊一般道:“大哥已将连珠火铳求到手, 戴先生研究地如何了?”

大阿哥闻听他此问, 面露不满, “你我分明是利益交换, 可我先前让你在仁昭书院设一门火器课,你推辞,如今却来问我研究地如何了?”

“怎么?不顺畅?”

“是,也不是。”大阿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皱紧眉头道, “戴梓确实于火器一道上极具天赋, 然这些年下来, 我发现他仿制并且在原有基础上改进的本事无人能及,但难以别出心裁。”

大阿哥重用戴梓的这些年,庄子里常有新的火器造出,进献上去时也没少得到康熙和军队的肯定,但皆无法满足大阿哥的要求。

皆因戴梓所制之火器,皆脱胎于前朝或是外邦进贡的火器,哪怕是那二十八连珠火铳,亦是如此。

“我想要更好的火器,目前戴梓一人不足以做到,而且他的年纪,也无法苛责了。”

大阿哥拎起方才太子放下的酒壶,将杯子满上,紧盯着太子,道:“仁昭书院的课程未能成,我如今只能选些人命戴梓收徒教授,可收效甚微,我每年浪费的银钱仍旧十分巨大,还未有所得。”

“任何技艺皆不可一蹴而就。”太子摩挲着酒杯,问他:“大哥选的都是什么人?”

“战场上受伤无法再做事的八旗兵丁,正好教他们有个营生,省得整日里浑浑噩噩,还惹是生非。”

这样的人极多,大阿哥所选寥寥,根本没什么大意义,但太子还是表示认可,然后建议道:“大哥之心实好,只是若想培养如戴先生一般的火器师,还需得些天赋和兴趣,兵仗局的官员子嗣不正如当年的戴先生一般吗?”

大阿哥若有所思,“你是说家学渊源?”

“正是。”太子晃了晃酒杯,突然问,“戴先生的儿子未承父志吗?”

“长子二子皆无天赋,三子年纪尚幼。”

“如此,倒是颇为遗憾。”

大阿哥轻轻应了一声,拎着酒壶不放下,自斟自饮起来,两人一时皆安静下来。

“太子二哥!大哥!”三阿哥胤祉突然插进两人中央,指着众阿哥们的方向,挑事儿一般的口吻道,“方才我说大哥海量,老六和小九不服气,大哥快来!喝倒他们!”

太子微微扬起嘴角,像是在为大阿哥说话一样,劝阻道:“胤祚也还未满二十岁,加上底下几个一道,也比不过大哥的酒量,醉酒失态倒也罢了,伤了身体便不好了……”

六阿哥胤祚和九阿哥胤禟,本就不服气,听得太子的话,立即闹道:“酒量跟年纪可没有关系,比不比得过,需得比过才知!”

三阿哥火上浇油道:“对!比过才知,大哥可要与弟弟们不醉不归?”

大阿哥巴掌在三阿哥后脑勺上重重扒拉了一下,冷嗤道:“爷怕你们这帮小子!今儿个一个也别想跑!”

气氛随着大阿哥的话,顿时热烈起来,大大小小的阿哥们挤在一处起哄。

太子见四阿哥胤禛安静地站在外围,便冲着他唯一招手,待他走过来,便嘱咐道:“我还有许多事务未处理,胤禛你看着不准小十二他们喝酒,稍后大哥他们若有醉意,便直接让宫侍送他们各自回去,若谁不听,就说是我吩咐的。”

“是。”四阿哥应下,又关心道,“太子二哥,早些休息,身体为上。”

太子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该如此,我知道你做事认真,但也该有劳有逸。”

“谨遵太子二哥之命。”

太子看他认真的神情,失笑地摇头,又轻拍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第二日,上朝前,大阿哥当着众皇子和朝臣的面,冲着太子冷哼一声,扔下一句:“扫兴。”便头也不回地站到大殿前。

皇子们知晓其中缘由,文武百官却是不知,是以皆隐晦地向两人投以目光。

太子却是笑容不变,若无其事地站到他的位置上,养气功夫极佳。

下朝后,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和众议政大臣又随皇驾到乾清宫中议政,接近午时,众人方才暂退。

大阿哥直接走在太子半步后,与他一同前往毓庆宫。

三阿哥见状,十分好奇,当即便要跟着一同去看个究竟,却被四阿哥抓住小臂,扯走。

而太子一带着大阿哥进了他的书房,也不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道:“便是如我昨日所说,有得必要要所舍,大哥若想要有大进益,需得有所投入。”

大阿哥一听他“投入”二字,眉心一跳,全身表现出防备的姿态。

太子好似未见,说道:“大哥只要拿出五万两,便可一本万利。”

“五万两?!”大阿哥几乎破音,“你怎么不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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