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恍然:“你说的是霍骁送的那块啊,好啊,我今日这身打扮实在太素,佩块玉佩也不错。”
申屠川含笑将两块玉佩拿起,一块挂在了自己腰带上,另一块则挂在了季听身上,这才满意道:“一样的。”
“幼稚。”季听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可心里却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两个人在屋里耽搁了会儿,等准备妥当后便急匆匆的出门了,牧与之三人早已经在外头了,褚宴率领众侍卫在大门口等着,牧与之则正和扶云说话,见到他们来了,便将手中的箱子交给扶云,二人一同朝他们走去。
“都准备妥当了?”季听缓声问。
“是!”
“准备妥当啦!”扶云高兴道。
季听好笑的横了他一眼:“再这么冒冒失失的,就不带你去了。”
扶云赶紧绷住脸,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牧与之将手中的小箱子交给扶云,这才走上前来对季听道:“成玉关附近流寇肆虐,殿下可千万要当心,定要紧跟驸马爷和褚宴,不要一个人乱跑。”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季听好笑道。
牧与之点点头,又看向申屠川,神色中多了一分郑重:“照顾好殿下。”
“放心,有我在。”申屠川淡淡道。
季听沉默一瞬:“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在托孤呢?”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牧与之板起脸。
申屠川也微微蹙眉:“没错。”
季听:“……”她不说话了总行了吧。
牧与之又叮嘱一些行路时的注意事项,季听总算可以拉着申屠川上马车了,两个人刚一上去,扶云便跟了上去,一脸好奇的掰扯手中的箱子。
季听也伸着脑袋看:“与之给霍骁的?”
“是啊,我方才问牧哥哥了,他说可以让我看的,”扶云期待的看向季听,“我们打开看看吧。”
“好啊,打开看看,若是什么好东西,等你交给霍骁之后,我再跟霍骁要回来。”季听轻哼一声。
申屠川扫了她一眼:“送出去的礼,就别再要回来了。”
“没事,霍骁对殿下可好了,他肯定乐意还回来的。”扶云嘿嘿一笑。
申屠川面无表情:“哦?”
由于对某人太过了解,季听立刻直起身:“他有驸马对我好?”
“那肯定没有啊,”扶云想也不想道,“驸马爷对殿下最好了,比我对殿下都好。”
虽然他挺想在这方面排第一的,可相处快一年了,对申屠川是不服不行。
申屠川立刻被取悦了,‘宽宏大量’的扫了二人一眼:“不是要看箱子里装的什么?打开吧。”
“好嘞,”扶云应了一声,立刻掏出钥匙将箱子打开了,然后就看到一颗硕大的明珠,顿时惊讶道,“好大的珍珠,牧哥哥可真大方。”
“是啊,很值钱。”申屠川扬唇。他在长公主府一年,光目睹牧与之送礼都好几次了,每次都拿这种大珍珠送人,贵重是真的,不用心也是真的。
亏他以为霍少爷人见人爱,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至少牧与之就没同他深交,否则也不会如此敷衍。
季听也了解牧与之的送礼习惯,看到是大珍珠后就不感兴趣了,扶云惊叹完便将箱子小心锁好,放到桌子下的暗格后就跑出去找褚宴了,马车里顿时只剩下季听和申屠川。
扶云一走,季听立刻没骨头一样歪在申屠川身上,半晌感慨一句:“你是对的,赶路真的不能戴太多首饰,如今这样想躺就躺最是舒服了。”
“听儿又累了?”申屠川含笑问。
季听闭上眼睛:“还好,就是不大有精神。”
“你这身子确实不适合出远门,”申屠川说着抿了抿唇,“若非因为我,你也不会……”
“打住,我去成玉关是为了看公公婆婆,怎么会是因为你?”季听睁开眼睛,干脆的打断他的话。
申屠川扬唇:“殿下说得是。”
“你也陪我躺会儿吧,这两日太忙,都没怎么休息。”季听说着,便往软榻里头挪了挪,给他留出了一人的位置。
申屠川顺从的躺下,刚躺好她便钻进了自己怀中,他也顺势将人抱住。
“睡吧。”季听低声说了一句,便很快就睡着了。
申屠川半点睡意都无,便只是安静的躺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扶云在外面玩够了本想进来,刚掀开马车一角,看到里面的情景后又忙将车帘关上,同车夫坐到一起去了。
季听睡了将近一个时辰才醒,醒来后就身上酸疼,申屠川的推拿之术便又一次派上了用场。
祝寿的车队不停的朝着成玉关的方向赶路,前期还能在驿站一日一歇,越往前走驿站越少,渐渐的只能两日一歇,最后干脆就宿在野地里了。连续这样对付了几晚后,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季听更是有种腰要断了的感觉,整日有气无力的躺在马车里。
住的不方便也就算了,越靠近成玉关,流寇就越多,祝寿的车队于他们而言,等同于一块值得犯险的肥肉,时不时就有流匪想啃上一口,褚宴等人只能日夜守着,片刻不得安歇。
好在那些流寇虽然不要命,可也是有脑子的,知道这种人马众多的兵队不好惹,只敢偶尔偷袭,而非正面冲突。
在褚宴带人打退第三批流寇时,所有人都极为疲累。季听的脸色也极差:“原先就知道成玉关的流寇嚣张,却没想到已经嚣张到这等地步,连皇家的财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