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彭城见过刘辟,此人老谋深算,绝非等闲之辈。。 。况且我二叔也绝不可能一蹶不振,曹洪向他搦战,刘辟兵‘精’粮足,却是深沟高垒,避而不出,曹洪浮躁已现,聚众又多,只靠抢掠如何能够持久?只要他粮草后继无力,曹洪必败,到时候刘辟‘精’兵尽出,曹洪绝对无法抗衡。可他若是败,不过像在齐郡般逃命,我们治标不治本,所以我才让赵云打我的旗号留在彭城,却准备出奇兵取他‘性’命。”
“怎么出奇兵?”老五饶有兴趣。
刘铭皱眉道:“我也一直在想,却还没有定论。可据我的消息,微山湖的那个无名岛就是曹洪老巢所在,他若是一路南退,只要游‘荡’在微山湖间,我们就拿他无可奈何。老五,你方才也见到了,微山湖芦苇密集,小舟行走都不算方便,更何况是大船。到时候他拥有地利,倒是难以对付。”
“那不如一把火烧了湖上的芦苇。”老五建议道。
刘铭摇头,“我不知道刘辟能否这样做,可我是做不出。你刚才也说过,‘鸡’头菱角半年粮。这两样都是出自微山湖,你放把大火。那这里地百姓半年吃什么?”
老五叹息道:“老大你就是太好心。考虑地又多,不过要非如此,也不会那么多人服你。古人云,仁者无敌,老大你就是仁者,终究有一日会无敌天下。”
老五说的真心真意,按照自己地理解,刘铭脸‘色’突然变地有些奇怪,老五,不解。才要询问,刘铭以筷子竖在‘唇’边,做个噤声地手势。
老五和他相知甚深,知道他发现异状,岔开话题道:“开始我还以为这‘鸡’头是真的‘鸡’头。没有想到也是湖里长出来,老大,船娘也是手巧,做的如此‘逼’真,味道也做的和真‘鸡’头味道差不了多少,你也尝尝。”
不等刘铭应答,酒肆外走进一人,踢踢踏踏。却是个乡农打扮的人。看其年纪不小,嘿然笑道:“湖里产的‘鸡’头也有‘鸡’头的味道,倒真的名副其实,我倒要见识下。伙计,上点‘鸡’头来。”
乡农老脸满是褶皱,看起来愁眉苦脸,只是腰板‘挺’的笔直,双眸炯炯。刘铭见到乡农眼神竟有种犀利感觉。不由暗自心惊,乡农衣衫敝旧。‘裤’管高挽,穿一双草鞋还有泥泞,无论从头到脚都是乡农,可刘铭就是不觉得他是乡农,这人绝对是个高手,在酒肆之外立了良久,刘铭若非突如其来地感觉,也发现不了他在。
可是在说话间歇,刘铭从寻思中醒悟过来的时候,马上就发现了乡农,他在听自己说话?刘铭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戒备,表面不动声‘色’。
伙计上来,端了碗‘鸡’头上来,乡农皱着眉头看了眼,又向刘铭这桌看了眼,“伙计,怎么回事,我这‘鸡’头做的和菜团子一样,他的‘鸡’头可真地像是‘鸡’头。都是客人,你可欺负我是乡下人吗?”
老农嗓子唯有暗哑,低声呵斥居然不怒自威。
伙计心道,乡下人可没有你老这样霸道,陪着笑脸道:“客官说笑了,这‘鸡’头本是湖中长出的东西,不过长的形状稍像活‘鸡’的脑袋一些,果实蒸出来都是这样。那位客官的‘鸡’头是自己带来,想必是林家的船娘自己做的。她心灵手巧,听说是从江南过来到这里住,没事总想些新巧玩意。她把湖中‘鸡’头的果实捣碎,又加了点‘肉’沫糯米,捏出来倒和真‘鸡’头一样,小店可没有那个卖。再说你看这般麻烦,‘鸡’冠子都是栩栩如生,也没有谁有这巧手能做出来。”
乡农吸吸鼻子,垂涎‘欲’滴,嘟囔道:“我最爱啃‘鸡’头,没有想到是这等玩意,倒让人失望。”
刘铭却笑道:“这里‘鸡’头还多,若是老伯喜欢,大可以过来尝尝。”
乡农倒不客气,直接走过来坐下,拿起个‘鸡’头,啃了口,闭上眼睛品尝半晌,啧啧有声,突然叹息道:“这种无骨‘鸡’头能做出骨感地口味来,我已经多年没有尝过,酗子,你在哪里买来的?”
他脸上褶皱甚多,一双手也是粗糙的和树皮般,幽然一叹,满是沧桑。
“不是买来,是林家嫂子送的。”刘铭回道。
“林家嫂子?”乡农皱眉道:“姓林,‘女’人吗?”
老五心道你说地都是废话,林家嫂子难道是个大叔?这乡农大大咧咧,不知哪里冒出,老大也是好脾气,要是只有自己,早就一脚踢出去。
刘铭却是含笑道:“不错,老伯难道认识?”
乡农嘿然笑道:“我去过一次江南,吃过一次这种无骨‘鸡’头,一直难以忘怀,没有想到在微山湖边能再尝到。”
他说到这里,不再多说,随手拿过桌面的酒壶,对嘴一口气喝下去。老五见到他没有规矩,把二人叫的酒喝个‘精’光,想要站起训斥,却被刘铭一把按住,缓缓摇头。
老五忍住怒意,不再多说,乡农却是风卷残云般的喝酒吃‘鸡’头,一会的功夫居然把桌面上剩下地‘鸡’头吃个干净,拍拍肚皮,叹息口气,“酗子,谢谢你。老夫真地很久没有吃的这么痛快地时候,我总要谢谢你才好。”
“相逢即是缘分,看着老伯吃的痛快我就感觉不错。再说我不过是借‘花’献佛。倒不用谢了。”
“谢,一定要谢。”乡农伸手入怀,掏了半晌,掏出一张褶皱不堪地纸来,丢在桌子上。
老五怔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