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风还是冷的,河边的路还是会湿鞋的。
刘铭现在深切的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在他闲着没事就带人出来溜溜的时候,终于……不负众望的迷路了。
如今刘铭一身甲胄,站着河边看着已经结冰的河面,就是想大吼一句逝者如斯夫都没力气。
“队正……我们现在怎么办?”
听着背后的江无悔十分无奈的声音,刘铭也一阵无语,他本来以为队里能有一个路痴就难得了,结果十几号人没一个认路的。直到很久以后,刘铭才知道当年因为他带着一队人乱跑,手下又不敢多说什么,才到最后全员迷路的……
“能怎么办……坐等公孙瓒啊……”刘铭对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事实十分不满,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而刘铭没有想到,江无悔这么贴心,不仅是跟着他不好了,那简直就是一副要吓死了的样子,几乎跳起来就想捂着刘铭的嘴。
“啪”的一声,刘铭反应好在还不错,一巴掌拍掉了江无悔的咸猪手,“嘴是用来吃饭和那啥的,不是被你按来按去的。”
“铭哥儿啊,那您就不能老实点,蓟侯的名字那也是你能叫的?别说是蓟侯,就是平常点的人,稍微有点身份,被同辈或者或身份的人直呼名字,都会感到特别羞辱的好吧。”江无悔一边跟刘铭科普着三国时代的知识,一边在心中叫苦。
一开始的时候,他真心以为这是英雄出少年,后来才发现……这个少年英雄说过的一个职业似乎跟他正在干的活挺像的,貌似就叫做保姆。
而就在江无悔苦口婆心科普着的时候,刘铭还在思索这个蓟侯是个什么东西……
天色阴沉,阴云密布,河面上的冰层显得越发厚实。在没有什么通讯设施的时代……刘铭对公孙瓒这个蓟侯能及时赶到接走他们,完全没有什么信心。
“兄弟们,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在这里等着,或许就有蓟侯的兵马到来。二是咱们自己走走,或许运气好了能躲过这阵恶劣的天气。不要都不说话,江无悔,你说你是跟着我,还是在这里等着?”
刘铭见手下弟兄个个面面相觑,毫不犹豫又把问题抛给了江无悔。对于这种小问题,他向来有选择恐怖症。
然而落到江无悔耳朵里,刘铭的意思就很言简意赅了,你丫的敢不跟着我走,回去弄死你丫的。
于是江无悔苦着脸,再次朝着错误的方向迈出了一步,“无悔愿随公子,生死不弃。”
这话刘铭怎么听怎么别扭。
一行人再次缓慢的行动起来,之所以缓慢,刘铭倒是有所考虑。谁知道迷路到了什么方位,万一镇守汜水关的华雄也靠近这里,随便撞上一队斥候,刘铭可不觉得自己有姬野那么能打。
而这一队的人,除了江无悔,还有几个人虽说不是张飞那样烈性的脾气,却也绝对不是安分的主。如今这么猥琐的找各种掩蔽物,兜圈子走着,眼看暴雨或者暴雪或者暴冰雹的就要砸下来,心中也是叫苦。
刘铭仍旧不为所动,继续很猥琐的猫着钻进河边密林,汜水关已经遥遥在望,诸侯也要在汜水关外集合的。虽然现在估计汜水关外只有刚跟华雄打过一架的孙坚,那也一定是在城池周围的。而汜水岸边的密林,正可以从其中观察有无营寨和斥候。
毕竟若都是在密林中,视线都不好,也算勉强弥补了一定劣势。
只是天色显然不听刘铭的话,连半个营寨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便已经开始有那么些水意了。看情况不像是飞雪,但也不像毛毛雨,如果一时半会儿还像无头苍蝇般乱撞,肯定就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密林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声音,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人影以很暴力的姿势硬闯进了他们的视野。
一个一身皮甲的少年,背后背着一杆长弓,长枪当猎叉用着,一枪插死了路过打酱油的兔子。继而少年一跃而出,蹦到了兔子可怜的尸体旁……也顺便看到了一群猥琐在各个大树后的汉子。
少年愣了不到一秒,瞬间拔起枪来,一声大喝,“来人,有敌,拿下!”
少年很是英武,大喝的那一刻,本来英俊的脸上让刘铭恍惚有了看到张飞的错觉。还不同于公孙瓒的威猛,少年这当真能算的上英武!
诶,他刚才说什么?拿下?
刘铭刚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密林四周顿时鸡飞狗跳,窜出来一群手持利刃,身披轻甲的士卒。
“额……我说这是个误会,你信不信?”刘铭抱着一线希望,打了个哈哈。
少年面不改色,长枪一挥,“拿下!”
“等等!拿下之后保证不杀对吧,优待俘虏啊!”刘铭本来跟江无悔他们一样,弓腰猥琐着,但看那少年丝毫不讲情面的样子,顿时就责任感爆棚,猛地跳了出来。
少年也被刘铭吓了一跳,还以为这群人里有什么勇士要尝试突围,可再一看只不过是跟他年纪差不多甚至还小的少年,顿时哑然失笑,“怎么西凉没人了么,派这么个孩子来当斥候。”
西凉?刘铭瞬间有了判断,原来这个英武的少年还是自己人!
“西凉有没有人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联军有大哥这样的英武少年郎,那肯定是大大的有人。不过大哥……很明显你们抓错人了嘛,我们都是蓟侯手下平原县令,大汉皇亲玄德公的部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