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长身玉立的刘晔,桥蕤心中微颤,“你知道什么?”
刘晔笑道:“如今中原群盗四起,大汉天数将尽却还不退位让贤,圣上颇为忧心。太守以圣上地忧心为忧,难免心事重重。”
桥蕤放下心事,点头道:“子扬说的极是。”
刘晔又道:“现在大人是苦于镇守凤阳城,守卫要道,所以不能和出兵剿匪,为圣上分忧,又无法回到寿春表明忠心……”
桥蕤连连点头,心道这个刘晔还是不错,远比陈兰要强上很多,不愧也是大汉皇室出身。袁术称帝之后,为了避免猜忌,刘晔主动请缨来前线皆大欢喜,倒是让桥蕤感到意外之喜。
这个陈兰除了溜须拍马,为上司找女人外,好像也做不了别的事情。若是在太平年代,这种人算是个人才,可现在乱世朝不保夕地,这种人只能说是累赘误事。
陈兰见到桥蕤连连点头,有些不满刘晔争宠,连声冷笑道:“刘先生此言差矣,虽然桥都督身兼太守之职,不能进军攻贼,可前锋败绩,或许徐州军也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候正是我等奋勇作战,博圈名之时,刘先生可莫要忘了缩着脖子在城中保护好自己!”
刘晔不理会陈兰的醋意,微笑道:“徐州军虽然击破先锋军,可毕竟是刚刚平定豫州没有多久,不会轻易开启战端,一旦出现在凤阳城下,想必定然是有了什么棘手的法子。. 听闻徐州陈登腹有韬略,谋划往往一击致命,又有陈群三寸不烂之舌纵横之术颇为精到。就算桥都督本身足以抵挡,可毕竟暗箭难防。”
陈兰对这话不好反驳,一时间脸色更青。心中郁闷,只觉得低了刘晔一头。桥蕤却是连连点头,叹口长气,“可惜老夫命中……”
他话音未落,兵士却是急匆匆的赶到,“启禀大人,凤阳城外突然现出近千的兵马搦战。”
桥蕤愣住,急声问,“是哪里地兵马,为何只有千人?”
“应是徐州地旗号,我看到大旗上有个刘字。”兵士回道。
刘晔神色微动。不等说话,陈兰已经大笑道:“看起来老天也在帮助桥大人,桥大人正愁不能出门征讨逆军,却没有想到他们自动送上门来。徐州军刚刚打完豫州,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实力大不如从前,其实就算他们强盛时期,若是和大人对敌,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大人只要率领凤阳城精兵出战,当可一战击溃这些不自量力之辈。到时候都督回转寿春,圣上知道大人宝刀不老。定会委以重任。可若是避而不战的话,我只怕今日之事传到了圣上的耳朵中,会觉得大人对圣上并不尽心尽力。孰种做法为妥,我想大人自有分辨。”
桥蕤方才还是叹息命不好,听到这里也是不由意动。
刘晔斜睨着陈兰道:“大人。我倒觉得不可轻易出战。”
桥蕤和陈兰都是微愕。齐声问,“为什么?”
刘晔沉声道:“方才晔也已经说过,徐州也应该自知实力不高,又怎会如此不自量力地前来搦战?况且只有千人,我只怕敌军乃诱兵之计。”
陈兰心道这小子不是出主意,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慌忙道:“我记得方才刘先生还说没有机会,现在机会送上门来反倒瞻前顾后,如此怎能成事?他们就算诱敌之计又能如何,有桥都督精兵在握,威猛无敌,就算是诱敌还不是趁势将贼寇杀的片甲不留?”
桥蕤轻捋胡须,甚为满意,心道定要去活动下筋骨,不然让别人以为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陈偏将说地不错,老夫这就亲自出马,看看徐州地乱兵到底有何能力叫嚣,子扬,陈兰,跟老夫出马。”
“他们若是趁机攻城呢?”刘晔问。
桥蕤心中微凛,“子扬说的也是道理。”
陈兰急了,“桥都督但请出兵无妨,兰愿意把守关口,这里城高墙厚,徐州乌合之众如何能够攻打进来?”
桥蕤犹豫片刻,暗想把凤阳城交给陈兰还是不算放心,刘晔为人沉稳,可当大任“那就子扬和陈偏将一起留下守城,看老夫出马,将他们杀地片甲不留。”
陈兰大声道:“如此也好,我等上城为大人击鼓助威。”
桥蕤老夫聊发少年狂,被陈兰鼓动下,心想徐州还未修养,战斗力不足,的确不足为惧,点起了三千兵马,开城门放下吊桥冲出去,令兵士列方阵而行,兵甲铿锵,寒光耀眼,桥蕤马上一时间意气风发。
城外也有近千的兵马,本来都是席地而坐,有几个还在解下裤子朝着凤阳城的方向小便,一时间夏日炎炎,黄龙飞舞,也是壮观。听到城中几声鼓响,城中冲出数千兵士,慌忙提裤子就走。
徐州军为首之人却是田豫,马上持枪,极力的想要约束住众人,却是哪里约束地住。
桥蕤一见之下,不由哈哈大笑,命兵士催马去赶,一时间满山遍野,厮杀震天,徐州军完全不堪一击,被杀的丢盔卸甲,哭爹喊妈。
桥蕤杀地心情舒畅,本待收兵,可田豫陡然间又策马在前方兜回,厉声道:“老匹夫,田豫在此,你若是英雄,和我单独大战三百回合。”
桥蕤冷笑道:“哼,田豫,你若是英雄,就不要再逃。”他催马去追,田豫转身又跑,过了十数里,桥蕤略感疲惫,也怕徐州军埋伏,喝令回转城中。
众兵将到了凤阳城前,只见到城门紧闭,桥蕤心有恼怒,大声喝道:“开城门。”
城中一通鼓响,无数旗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