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沫说全军覆没四个字的时候，李天姿的心头没来由的紧了一下。
从前认为战争的烽火距离自己挺遥远的，可是随后丁盛就在她的眼前，李天姿对银幕里的描写，也就不再只是想象。
莫沫只是叙述一个平凡的故事梗概，没有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但作为听众的李天姿和雪莉还是可以感受到字里行间的跌宕起伏。
雪莉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显然莫沫说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接下来才是她最在意的环节，这个备受朱自清推崇的向辰，究竟好了些什么事，会被多国通缉拒绝入境。
莫沫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发现向辰他们正专注于酒之后，这才又把自己的声音压低了许多，说道：“我记得那时候我刚加入遥门，本来我们是还有清理工作的，然后老大就直接撂挑子，留我和姚妖收拾残局，他已经自己一个人走了！”
莫沫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看着李天姿和雪莉两个人都是一副求下文的样子，又把自己的声音降低了几个分贝，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老大当时去了哪里，只是后来我通过一些自己的渠道才知道，老大当时直接杀到了黑客联盟的总部，只是提供了简短的几个讯息，就逼着人家全体来人肉那个叛徒。”
说到这里，莫沫不自觉的笑了笑，连带着李天姿和雪莉也都是笑了起来，以向辰的脾性，的确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想来也是那个叛徒罪有应得，虽然被全球的黑客集体人肉还是挺惨的。
“从那之后，我们老大就上了黑客联盟的黑名单。只要他在的地方，所有黑客都退避三舍，最夸张的时候，只要老大给他们打一个电话，那些体弱多病的宅男就立马搬家，久而久之，不到两年的时间，一些人竟然都已经有腹肌了！”回想着自己曾经的那些战友，变化确实挺大的。
跟李天姿和雪莉说着话，莫沫的平板电脑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对话框，上面还写着一些看不懂的代码。
莫沫抬头看了一眼好奇的李天姿和雪莉，所以也就大大方方的在对话框里输入：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让我老大跟你们老大谈谈。
作为旁观者，对于莫沫的操作李天姿和雪莉仍旧是一头雾水，不过对话框又出现的一连串跪拜，李天姿和雪莉两个人却是看懂了，对方在求饶。
莫沫对着李天姿和雪莉笑了笑，脸上的笑容仿佛是再说，看吧！这就是我们家老大的个人威力！李天姿和雪莉都是翘了翘眉梢，对着一点不置可否。
“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一些吧！”
莫沫看了一眼雪莉，接下来的大事件，是完全可以载入史书的，作为在华夏国安局工作的雪莉，自然是应该知道的。
示意雪莉接力，莫沫开始对着自己的平板电脑专注。
看着李天姿期待下文的眼神，雪莉默默地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接过莫沫剩下的话题，也是压着自己的声音说道：“大概是六年前，有人以一己之力，弄垮了一个武装联盟，真正的做到了一人灭一国的举动，而做完这些之后，那个人却全身而退，只是摘下了三十六颗人头朝着东方，人头之前，有酒有烟。”
雪莉尽量把字里行间的血腥抹去，以免会引起李天姿的不适。虽然从开始到现在，李天姿都是保持自己脸上的淡然，不过她衣服边角的褶皱已经出卖了她。
“这样的人，即使他毫无恶意，任何国家也不会用自己民众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雪莉偷偷的看向向辰，密宗中从来都没有对那个人的名字和样貌有任何描述，不过现在看来，那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李天姿轻轻捂着自己的嘴巴，很难想象自己现在竟然在等一个杀人魔王。
“看吧！这就是你们这些人虚伪的地方，用我们这些清洁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真香的表情，当发现清洁工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又开始唯恐不及。”
莫沫放下了手中的电脑，就是因为跟雪莉不熟，所以怼起来丝毫不需要顾虑她的面子问题！
“那么跟我说说你们的雇佣军吧！我真的很好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雪莉对莫沫问了一句。
莫沫的举动没有丝毫引起李天姿和雪莉的不满，相反两个人到是觉得有人真性情，直面自己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况且不只是自己一家，全世界几乎都是这样，用时笑嘻嘻，弃时妈卖批，现在只不过被莫沫直白的说出来，没有什么的！
已经记不得有多久自己所看到的，生活的一直都是一个相对虚伪的空间，李天姿望着向阳，但思绪却在溜号。
“雇佣军？额……就跟你们在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吧！比那些正义感爆棚的坏一点，也比那些令人发指的好上一点。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世界。”
莫沫淡淡的瞥了一眼雪莉和李天姿，如果说雪莉实在未雨绸缪想要了解自己不太了解的对手，那么李天姿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莫沫很不理解！
发觉了莫沫脸上表情的变化，李天姿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同是女人，莫沫自然也明白李天姿的意思，悠悠继续开口说道：“大多数人加入雇佣军都是为了赚钱，因为跟社会的脱轨太久又格格不入，所以多数人只是找一个地方寄宿自己，哪怕有一天死在路上也没关系。”
莫沫稍稍想了一会儿，这才给自己印象中的那些人一份自己还算满意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