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锦的问题让雷长夜愣了一下。长夜牌社的发展已经非常稳定,客户群也很巩固。在闪金镇里,牌社里各式牌戏都还在稳定为他收割巴蜀富豪的金钱。
最近因为雷公戏和长生权捆绑以后产生的高收益,雷长夜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雷公戏上,对牌社确实关注的少了一点,不过他从未想过放弃牌社。
“因为雷兄最近所有心神都铺在了雷公戏上,我以为雷公牌马上就要被你放弃了。”宣锦略带惆怅地叹了口气。
“当然不会。我只是最近关注牌戏少了一点。”雷长夜苦笑着说。
“我记得在蜀中玩雷公牌,乡亲父老都能入局,人们人手一副套牌,门槛极低,两川百姓,提到雷兄的雷公牌,各种人物信手拈来,口若悬河,说得津津有味。”宣锦托腮神往地说,“这雷公戏则门槛太高,一个月的会员费就是一百八十八贯。平民百姓只能望洋兴叹。所以我怕雷兄光顾着雷公戏,把长夜牌社给忘了。”
“当然不会,长夜牌社和雷公戏是捆绑在一起的。牌戏中的卡牌英雄,全都是雷公戏上登场的英雄。戏中人物,在雷公牌中都能玩到的。”雷长夜笑着说。
“我只是个建议啊,如果平民百姓能够在雷公牌中拿到入画的奖励,这是否可以让雷公戏更加亲民一些?”宣锦忍不住问。
“嗯……”雷长夜确实还没来得及想这方面的事情。
“大唐民间藏着不知多少才智绝伦,武功高强的隐士,他们并不想加入武盟,也没有多少钱财,但是却也有寂寞无聊之时,若是能够在雷公牌中大展身手,继而入画一游,说不定这一番天翻地覆的体验后,会想到出山为武盟和雷兄效力,也未可知。”宣锦继续说。
“锦儿是说八大派和各地武馆的弟子?”雷长夜沉思着问。
“还有很多左道宗门的高士。哪怕是八派中的白宗主和聂宗主,怕是也没这个钱去玩雷公戏。”宣锦轻叹一声。
“等一下,他们都算是武盟客卿,想要入画自然……”雷长夜连忙说。
“他们岂会向晚辈讨要入画匣,雷兄当想一个万全之策,不动声色地相赠,才够稳妥。”宣锦笑着说。
“锦儿之言,真是醍醐灌顶。我过于关注雷公戏,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雷长夜顿时兴奋了起来。
一开始,雷公戏只是他吸引大玩家和大唐富豪氪金氪玉符的手段。他还没有想出一套把雷公戏普及到大唐平民阶层的完整策划,更没想到这雷公戏也许是一个激起大唐各派隐士出道之心的手段。
若是能够以此招揽天下隐士高人汇聚武盟,共平大乱,同享长生,雷长夜对于全新大唐的布局就显得更加稳如泰山了。
不知为何,雷长夜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药师。这位距离平定江南只差零点零一公分的男人,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画圈圈去了。
一个个念头在雷长夜的脑子里层出不穷的冒出来,他的光头上汗水直渗,若是这些点子能够实现,未来的扬州必然风韵无穷。
“好啦,今天我就玩到这儿吧。”宣锦笑着一拍桌子。
“哎,锦儿,好不容易凑成一桌,就和我来几局吧。”雷长夜忙说。
“雷兄已经有了心事,怕是打不过我。如此的胜利,得来没有意思。”宣锦看着雷长夜脑门上的汗,抿嘴一笑,转身而去。
望着她轻松写意,无忧无虑的背影,雷长夜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蒲扇扇了扇额头,一股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从长夜牌社出来,雷长夜兴冲冲地走进船主室关上门。
宣锦普及雷公戏的提议现在实施起来还太困难,雷长夜需要先把雷公牌和长夜社在苏扬两地铺开之后,才能够执行这方面的相关策划。
不过这一次宣锦的提议,还提醒了他另一件事。雷公牌需要维持住它对大唐百姓的魅力。但是最近已经好久没有出新的英雄和卡牌了。
这一次江南大战,黄巢、药师、雷神子、天机叟、宝相王你方唱罢我登场。刘秀、白起、苏妲己、张角、阴丽华这些大玩家也争相亮相,在最终的决战中各自产生了极为独特的作用。
这些人物都是雷公牌里顶级的素材。雷长夜需要为这些人物量身定做相关技能和特有卡牌,进一步丰富雷公牌的玩法。同时,他也希望在未来,这些人物可以在卡牌中脱颖而出,进入雷公戏。
雷长夜再次请圣上身,勾画出这些人物的形象和特技示意图,用幻真符制造出宝鉴卡。
与此同时,曾经在这些人物手下做事的大玩家形象,雷长夜也勾画了不少,他把他们每个人的特征都画得惟妙惟肖。
根据他们的技能特点和作战风格,他还设计了很多基于英雄风格的全新卡牌技能和玩法,进一步丰富了雷公牌的策略系统。至少他确保了新套牌不会再被三年前的无限火球法制裁。
这一次雷长夜设计新套牌,完全抛弃了赚钱的心思,一心只想钻研出更好的玩法。他的目的很纯粹,就是让雷公牌继续保持活力,好把这套牌戏传承到苏扬,继续壮大客户群。
也许是因为没有了功利的原因,他灵感泉涌,创意爆棚,连续设计出了七八套全新的套牌打法,尤其是自走牌的玩法,变得更加丰富了。
他甚至有点担心,这么有意思的卡牌游戏,会不会抢了雷公戏的风头。
他又通过仙隐图,把神识一分为八,附在八个英雄身上,一起在仙隐图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