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照耀下的甲板显得异常的温馨,紫鹃和沈傲并肩而立,都出神的看着滚滚的河水。沈傲虽然对紫鹃的举动苦笑不得,但还是关心的问着:“今日身体还觉得不舒服吗?那蛇毒已经确定是解了的?”
紫鹃点头:“戴先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多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沈傲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又叮嘱道:“腿上的伤口要注意,尽量不要碰触到水。”
紫鹃听她说起腿上的伤口,脸又不由得一阵发热,但还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我还没有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戴先生说多亏了你处理的及时,没有让毒素蔓延,不然我恐怕撑不到展铎找来解药。”
沈傲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之前经常在深山里训练,当然知道对付这些毒物的方法,处理起来早就得心应手了。”紫鹃歪头看向沈傲:“不管如何,我都要谢谢你的。”
沈傲也看着紫鹃,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只是笑了笑。紫鹃看着沈傲明显有些疲惫的神态,有些奇怪的问着:“你没有休息好吗?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沈傲一愣,半晌才道:“昨日是我巡夜,所以没有睡。”紫鹃立刻说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去睡啊!”沈傲摇了摇头:“大白日的哪里睡得着,还不如到甲板上透透气。这不就遇到你了,看你没事儿了,我也……”沈傲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太子妃和你的那些小姐妹也都该放心了,她们很紧张你的。”
紫鹃深深的笑了:“是啊,我们这些年一直在一起,早已经情同姐妹。我这样一受伤,她们自然是紧张的。”沈傲笑道:“是啊,昨日带你回到船上的时候。雪雁急的都哭了。整间屋子就看她跑前跑后的了。”紫鹃笑着:“是啊,她一直是个很好的孩子。不过,好在晴雯那丫头嫁人了,不然你看到的就不是雪雁跑上跑下,看到的就该是晴雯叫嚣着去找人算账了。”
沈傲轻笑:“晴雯?那个开绣楼的吗?”
紫鹃笑道:“是啊,她是我们这些丫头中最有福气的,虽然年幼的时候颠沛流离。但自打被老祖宗看中了之后,就过的比较舒心了。她又是个爆碳的脾气,万事不吃亏的。那会儿老祖宗把她送到宝玉的屋子里,大家都明镜儿似的知道是要给宝玉做姨娘的。偏生她骄傲的很,完全没当一回事儿。”
沈傲安静的听着,轻声问道:“你很喜欢她?”紫鹃摇头:“一开始的时候。我非常不喜欢她。后来相处的多了,才觉得她真的不错。最起码,她就有我们所有丫头都没有的勇气,早就声称绝不做妾。即便是那会儿荣国府里大半丫头都惦记的宝玉。”
沈傲突然问道:“那你呢?”
紫鹃一愣,看向沈傲。笑道:“我什么?我早就想好了,这一世都不嫁人了,以后找个嬷嬷帮我梳了头发,就留在太子妃身边。”
沈傲的拳头猛的攥了起来,诧异的看着紫鹃,冲口而出:“为什么?”
紫鹃没有再看沈傲。而是又看向了那漫漫的河水,叹道:“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不过就是我的心愿罢了。”紫鹃的笑容很是遥远,似乎在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沈傲愣愣的看着紫鹃。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带给这个女孩子幸福。紫鹃似乎突然醒悟了过来,笑道:“好奇怪,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些呢。”
“为什么好奇怪,我们认识很久了啊!”沈傲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
紫鹃笑道:“是啊,认识很久了。三号。比起沈傲的名字,我还是觉得三号比较可亲。”紫鹃笑的调皮,沈傲有些无奈,但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有些暴走的样子。
金雪站在船舱的出口看着沈傲和紫鹃说说笑笑的样子,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这世界真的是不公平啊……”没有人知道金雪说的不公平是什么,也没有人看到了金雪脸上的恨意。
同样在看着紫鹃和沈傲的还有在楼上小甲板上的黛玉和天佑。黛玉有些迷糊的看着天佑:“她们早就认识吗?”天佑失笑:“你自己的丫头,为什么反倒来问我?”
“这人不是天佑哥的暗卫吗?紫鹃能认识他,定然是天佑哥允许的,不然他一个暗卫又如何能随意的向紫鹃透露身份。”黛玉镇定的看着天佑,一副坚信就是天佑从中捣鬼的样子。
天佑点了一下黛玉的鼻尖,笑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玉儿看问题竟然这么尖锐起来了呢?”黛玉微微撅嘴,反驳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天佑哥第一次认识我吗?”
天佑笑着叹了口气:“是啊,我的玉儿一直看问题都很尖锐,就是不善于保护自己,什么事儿都不愿意去争,也不愿意去抢。成天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
“我哪里有听天由命,天佑哥不要危言耸听好不好?”黛玉不满的嘟囔着。天佑轻轻的握住了黛玉的手,柔声的提醒着:“玉儿,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是这大齐国身份第二尊贵的女人,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躲就可以躲过去的。即便是你不想追究,她们也会不断的逼迫你不得不追究。因为皇宫是个不进则退,不争则死的地方。”
黛玉的神情有些暗淡,喃喃的道:“我不爱和她们生气,也不愿意和她们生气。”天佑温暖的笑了,轻轻的揽住了黛玉,他的小丫头总是这样的纯净,从来都不会为了自己而去谋划什么。她追求的不过就是自由和平静。
“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