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诩兄,这次卫公下手也狠了吧,你看你都快被打的不成人形了!”李愔看到担架上的来人,立刻吓了一跳,然后又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
来人正是李靖的孙子李业诩,至于他这身伤,根本不用猜,肯定又是被卫公打的。说起来这爷孙俩也真是有趣,一个天生就是骑马打仗的狂人,一个却偏偏不让儿孙进到军队,甚至连兵法、武艺都不让学。
结果这两个天生对立的爷孙就上演了一出出好戏,李靖不让李业诩习武和兵法,他就暗地里学,结果每次被发现都免不了一顿打,说起来卫公也真是心狠,对孙子下手也是一点不留情,每次都都让业诩伤筋动骨,最少都得躺半个月。
而李业诩也是个驴脾气,越不让学他就越学的起劲,打的再狠都不长记『性』,当初李愔刚认识他的时候,每次看到他挨打还十分同情,不过见的次数多了,也就慢慢麻木了。
“六郎,不带你这么幸灾乐祸的,看到兄弟被打成这样,你也不安慰几句?”李业诩看着李愔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心中更加憋屈,不由得大声抗议道。不过他的话音刚落,把他抬过来的程怀亮、李敬业等几人再也忍不住,全都转过脸去,肩膀一耸一耸的偷笑。资本大唐150
其实也无怪李愔他们好笑,现在李业诩全身都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胳膊和大腿因为纱布包的太多太紧,结果看上去像是四根直棍似的。根本弯不过来,脑袋上更是夸张,被包的像个后世的印度阿三,这伤装的一点也不专业。
“业诩兄,以后你若是再想装伤,倒是可以来找小弟,绝对不会像他们这几个损友一样。把你打扮成这种模样!”李愔再也忍不住,一边大笑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很显然,李业诩是在装伤博取同情。不过却被程怀亮他们几人给耍了,搞成现在这种模样。
听到李愔的话,再看看程怀亮他们几人的反应。李业诩这下总算明白过来,怪不得刚才他们包扎时,一直不让自己照镜子,虽然现在他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不过猜也能猜到,肯定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否则也不会被李愔一眼看穿。
想到这里,李业诩怒不可遏,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惜手脚都用不上力。怎么挣扎都没用,当下气的大吼道:“你们几个混蛋,还不快点给我松开!”
程怀亮等人也就是开个玩笑,听到业诩的怒吼,立刻嘻嘻哈哈的跑上来。准备给他松开,不过却被李愔给制止道:“各位等一下,业诩兄现在的这身打扮,倒是让小弟想起极西之地有一个大国,那里的人死后,都要把内脏掏出来。然后全身用布包裹做成木乃伊,就是业诩兄现在的这幅模样!”
年轻人好奇心旺盛,程怀亮他们就很喜欢听李愔口中的奇谈怪论,因此一听木乃伊全都来了兴趣,纷纷开口询问。而李愔则把李业诩当成模版,将自己所知的木乃伊全都讲了出来,结果听的众人啧啧称奇,汉人一向认为死者为大,除非是不共戴天之仇,否则很少动死的人尸体,但没想到在极西之地,竟然有国家把尸体像做咸肉似的,为的就是让尸体多保存一段时间。
李业诩看到几个损友竟然拿他当死人比划,更是气的怒吼连连。等李愔他们玩够了,这才将他给放开,结果松开之后,李业诩立刻挨个把他们痛打了一顿。好不容易让他消气之后,大家才坐好谈正事。
“六郎,军校我是非上不可,这次你可得帮兄弟一把啊!”刚一谈正事,李业诩立刻大声央求道。
李愔估计李业诩来找自己就没好事,当听到是军校的事时,立刻头痛不已,无奈的说道:“业诩兄,军校招生的事可是卫公在管,你去求他不比找我要强的多吗?”
“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看我这脸上,还有这~这~”李业诩说着,指完脸上的青肿后,又扒下衣服『露』出身上的伤痕,等李愔他们看清后,这才再次开口说道,“看到没有,这些就是我去求祖父的后果!”
刚才李业诩虽然是装伤,其实身上也真的是被打的不轻,别的不说,光他后背的那两条鞭痕,就让所有人都感到几分心惊。
“六郎,业诩也不容易,从小到大为了学习兵法,没少挨卫公的打,现在有军校这么一个好机会,我们几个都能进,可就他不行,你的鬼点子最多,而且军校还是你提出来的,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帮他?”秦怀玉为人稳重,年纪也比较大,是众人之中的老大哥,所以率先开口帮李业诩求情。
程怀亮和李敬业等人也纷纷求情,军校虽然是从军中选拔,不过另外还有一些名额是分配给长安城的各个显贵,比如程怀亮他们这些将门之后,就有优先进入军校的机会,不过这个机会也不是没有任何的限制,他们想进军校也会有一个考核,甚至这个考核标准比从军中选拔的标准还要高,毕竟他们都是从小习武,而且受兵法的熏陶,考核自然也要严格一些。
李愔其实也想业诩,只见他低下头苦思了一会,最后却还是摇头苦笑道:“业诩兄,不是我不帮你,现在军校招生全都由卫公一手『操』办,而且他还是军校的副校长,就算是我暂时把你送进军校,可卫公随时可以找个由头把你给开除掉,所以除非是卫公自己同意,否则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听到李愔的话,秦怀玉等人都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脸上都『露』出一种沮丧之『色』。倒是李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