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猗窝座的额头上顿时有着青筋暴起,他如何能够听不出童磨话语里的意思,光是以他们眼睛的数字为参考的话,童磨的实力就要强于自己。
他很不服,他很看不惯童磨,看不惯童磨的作为,童磨只喜欢吃年轻貌美的女性,而他则喜欢吃掉强者,并且从来不会对女人动手。
这也是为何猗窝座会如此讨厌童磨的原因。
“上弦之壹大人是最早唤来的,他一直都在那里哦。”突然,琵琶女开口道。
也就是在这时,猗窝座终于注意到了,在他们脚下这个建筑下方的一间屋子当中,跪坐着一道背影。
那道背影留着黑色高马尾,身穿一件两种不同颜色交加的羽织,但最过于显眼的,莫过于他腰间别着的拿一把长刀。
上弦之壹——黑死牟。
着实让人有些意外,作为和杀鬼剑士势不两立的鬼,上弦之壹黑死牟居然是一位剑士,这倒是有些嘲讽。
但,上弦当中,以至于整个鬼的群体,没有一个人不对黑死牟望而生畏,除了鬼舞辻无惨。
可以这样说,黑死牟,在鬼当中相当于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并不是因为他是上弦之壹的缘故,虽然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最主要的一点,是自数百年前十二鬼月诞生,黑死牟就一直稳坐上弦之壹的位置,从战国时期开始,从来没有除去鬼舞辻无惨之外的第二只鬼能够撼动他,或许以后也不会有。
“我...在这里...无惨大人...现身了...”背对着众人,黑死牟说话的语气十分缓慢。
闻言,众人顿时一惊,直到他们抬头,才看见了一道倒立在空中的身影。
鬼舞辻无惨。
一只手拿着试管,另外一只手拿着滴管往试管当中滴了一滴液体,鬼舞辻无惨淡淡道:“妓夫太郎死了,上弦之陆缺了。”
说出这句话之后,童磨第一个开口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对不起了,妓夫太郎是我介绍的呢,要怎么道歉好呢,要不把眼球挖出来,或者...”
没有等他说完,鬼舞辻无惨便打断了他:“谁要你的眼球,我早就料到妓夫太郎会输了,堕姬果然拖了他的后腿,一开始由妓夫太郎出战的话就会赢,让对手中毒后,他们就无法继续战斗,到最后...不,都无所谓了。”
“无聊,又是从人类部分残余多的家伙开始输,不过也都无所谓了,我对你们不抱有期待。”
“您又说这么伤感的话,”童磨说道,“我有辜负您的期望吗?”
鬼舞辻无惨道:“产屋敷一族仍未被葬送,青色彼岸花呢?为什么数百年都找不到,我...开始搞不懂你们存在的理由了。”
说着,鬼舞辻无惨的脸部暴起了数条青筋,面目也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见到鬼舞辻无惨发毛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弯下了自己的腰表示臣服,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干掉。
半天狗:“请您原谅,请您原谅...”
猗窝座:“......”
童磨:“我不擅长探知探索,该怎么办才好呢...”
黑死牟:“我...无言...以对...产屋敷...巧妙的...隐藏了自己...”
但,玉壶的回答却与他们大不相同。
“无惨大人!我不一样!我找到了可以接近您愿望的情报!就在前不久...”
可是还未等玉壶把话给说完,下一秒他的脑袋便突然出现在了鬼舞辻无惨的手上。
鬼舞辻无惨道:“我讨厌变化,情况变化,肉身变化,感情变化,大多数的变化都是劣化,是衰弱,我喜欢不变,以完美的状态永恒不变。”
“一百一十三年以来,第一次有上弦被杀,我极其不愉快,不要欢天喜地的把还不确定的情报告诉我,今后还是更拼命一点的好,看来是因为你们是上弦太照顾你们了。”
“玉壶,情报确定后,和半天狗一起去。”
说完,鬼舞辻无惨便无情的讲玉壶的头给丢到了一边,而半天狗则是回应了鬼舞辻无惨的命令。
“玉壶阁下,”突然,童磨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玉壶脑袋的跟前,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无忧无虑的笑容,“情报是什么?我也想一起去,可以告诉我吗?拜托你...”
童磨的话还没有说完,猗窝座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拳挥出,直接是将他脑袋的上半边给击碎,整个脸部只剩下了耳朵嘴巴和下巴。
“无惨大人有命令你吗?滚!”猗窝座怒斥道。
也就是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一只手臂,居然毫无征兆的不知道被什么给切断,掉落在了地上。
“猗窝座...”回过神来时,黑死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语气缓慢而冷淡的说道,“你做得...有些过分了...”
“没事啦,黑死牟阁下,我本人完全不在意的。”脑袋已经恢复如初,童磨笑道。
但,黑死牟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我的这句话...并非是为你而讲...我只是在担心...顺序的错乱...会进而导致...主从关系...产生裂痕...”
“猗窝座...你要是不满意,大可申请进行上弦换位的血战...”
这时,童磨插嘴道:“别这么说嘛,黑死牟阁下,就算猗窝座阁下真的提出申请,他也不是咱们俩的对手啊。”
“我明明是在猗窝座阁下之后才变成鬼的,却率先得到晋升,所以他内心难免会有些不平衡,你就多体谅他一下吧。”
“我是顾及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