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一路,马凡眼前忽然出现一座破庙来。
也许是山中灵气比繁华城市灵气充沛的缘故,也许是山中清静,更适合修行,所以大多庙宇都建在山中,但是前面这座庙却是不同,建在了官道边上。
虽然是在大路边上,但这座庙,也前有沟壑流水,后有秀山可依。头顶白云悠悠,脚下芳草萋萋。环境优雅,空气清新,景se不错。
马凡是早上进的安喜县,转悠到了中午到酒楼跟刘备等遇上的,差不多午时从安喜县逃了出来,才出来就已经是下午了,冬天本来i子就短,今i下雪,天黑的就更快了,所以马凡才走了一会,眼见着天就要黑了,雪却是越下越大。正好遇到见到这样一座破庙,马凡似自语又似对刘备说道:“这里有座庙也好,正好休息一下。”
两人走近一看,这座庙既没有楹联显示,也不见笔刻墨迹,空荡荡冷寂寂,不见气宇轩昂的神像,更没有朱梁红柱的陪衬。惟一依存的灰墙壁上斑驳的壁画,早已分辨不出画的是什么。歪斜的门窗,透气的屋顶,被雪雨压折的椽檩上,成了鸟雀的栖息地。底下鼠屎鸟粪成堆成片,到处透着一股寒气和冷漠。墙角处飘逸的蛛网上,虫皮禽羽七零八落,无声地表明这里荒废很久了。
这座庙宇的整体建筑挺拔牢固。山墙的下部用石料砌就,做工细腻,横竖匀称。石料上的錾痕凿印清晰可见。由于年代久远,石缝中的灰泥早已变为尘土,任凭蚁虫钻行抓爬。从庙宇的结构和材质来看,建筑的标准属上乘之作,猜想着这里原本供奉着的神灵地位并不低下,只是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人。
马凡随意在地上画了一道清风符,将屋内厚厚才灰尘给吹走,然后看了看庙中什么也没有,就从自己的指环内拿出了一套丘力居留下的大号袍子垫在地上,然后马凡就一屁股坐到了这袍子子上,休息起来。
刘备也自然的找了一个角落自己休息起来。
河北的冬天本就寒冷,深冬下雪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瞎了几个时辰的雪,只见千里银装素裹,在漆黑的夜se中,透出一丝凝重庄严之气。
到戌时,风渐渐停息,雪势也随之减弱…
寒风呼号不止,卷起漫天风尘。
一行马车自南边徐徐行来,车有些旧,如今黄巾军刚被镇压下来,整个大汉天下,到处都是流寇和占山为王的山贼土匪,而且因为在乱世,什么妖魔鬼怪都窜出来了,人马一般出行都是结伴而行的,很少有这样一辆马车孤零零的行走在外面。
“季珪,到哪里了?”马车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赶车的年轻人回答道:“老师,刚到了中山国安喜县的地界上了。”
“嗯,安喜县吗?时间也不早了,又下着大雪,虽然你御术不错,但是冀州道路不好,这样的晚上赶路不安全,而且我这老头子坐了一天的车,全身都快散架了,再也受不得折腾,这里刚如安喜县,那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一座先秦时期的古庙,你留意一下,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待天亮再启程赶路。”苍老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青年人听到车内之人的话后,恭声道:“如此,就依老师所言。”
大概行出里许,青年忽然惊喜的对车内说道:“老师,果然有一间古庙。我们已经到门口了,不过看这古庙似乎是荒废已久了,还请老师在车上稍待,我先行进去整理一下!”
话音刚落,只见马车帘子被掀开,扯上走下来一个老人,老人走出来后笑着对那个青年道:“季珪,你孝心可嘉,很不错。你驾御了一天的马车,肯定比我累多了,不用在这样奔波劳累了,我也不是贪图享乐之人,我们一起进去,随便找个角落休息一夜就行了,没必要这么麻烦!这一路上行来辛苦你了。”
青年笑着道:“师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是应该的。老师此次外出能带弟子在身边,是对弟子莫大的荣幸,弟子做些小事是应该的,一点都不觉得幸苦。”
老人听到后,笑着道:“哈哈,那好,我们一同进去吧!”
说完后老者一手拉着少年,迈步走进古庙。
两人一路走着,现这古庙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这房舍有些残破。一老一少走进正殿,现这屋子内几扇窗子已不见了踪迹,寒风从窗口,灌进屋内,让屋内非常寒冷。
一进到屋子里,青年就不停歇,顿时四处寻找,不一会寻了些干柴,升起了一堆火来,随着柴火点燃,这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温暖许多。青年拿了一块布将垫在了火堆旁边道:“老师,天气冷,您来这烤烤火吧!没想到这破庙还廷干净的,一丝灰尘都没有,倒是不用打扫。”
老者道:“那是有人先来一步,打扫了这庙宇,我们沾了人家的光。”
青年顺着老者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边坐着一个少年,差不多十四五岁年纪,衣着非常单薄而且破烂异常,不过他屁股下垫着的一件袍子倒是非常好的。刚才因为一片漆黑,所以没有见到,此刻见到这个少年,怎么看怎么都怪异。
毕竟这样方圆百里荒无人烟的古庙中,有一个这样大的少年本就是怪异的事情,这少年明明有好的袍子却是用来垫在地上,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就更加令人奇怪了。这么冷的天,这少年也不生火,穿着这样单薄,但是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冷,似乎面se还有些红润。
青年心中猛然一惊:“莫非是遇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