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挞听应思学奚落胖子,虽知有玩笑的成分,但也忍不住替胖子说话了,只见他不急不缓地对应思学道:
“应大师有所不知,陈施主乃是与我佛大有渊源之人。师祖教导我说。佛祖创立之佛学,其实本也就是一种修习方式,使人去获得智慧。具体如何去获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以佛教的修习方式也就存在多种多样。此番师祖明令我追随陈施主历练,其中的深意我尚不能完全体会,但我坚信,肯定是师祖让我在陈施主身上寻找到一条至上的修佛法门,陈施主肯定也不会令我佛门失望的!”
应思学仔细端详了一下胖子,对吉挞道:“恕我眼拙,我实在看不出这小子有什么佛缘。不过他的动手能力很强,可能这点天赋沾了点佛气吧?”
吉挞摇摇头,用莫测高深的语调道:“远远不止这些,陈施主与我佛功德无量,乃大智慧之人,将来的成就,无可估量。小僧有所担心的是,追随陈施主的时日不够,很多要学习的东西来不及去学!”
韩星峰、楚善航、卫炎子三位听到此言尽皆不服气了,喜欢多言的韩星峰对吉挞道:
“你若是真的决心一辈子潜心修佛,就应当到正规的佛教学院系统学习佛教知识,不应当跟在一个整天不吃斋、不念佛的人后面修佛。我实在搞不明白,如此能学到什么?”
吉挞闻听此言后笑了,他回应韩星峰道:“韩大师可能不知,修佛中禁忌酒肉、女色乃是我佛显宗中的思想,其代表的禅宗即此思想的代表者,这些清规戒律也大多是在中国唐宋以后所形成的。但在比如说在我佛密宗修习中,就是不戒荤腥、不戒酒色,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也就是这个道理。”说道此处,听停顿了一下,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胖子道:
“从陈施主身上。小僧已获知良多。其实参禅修佛未必一定去所谓的高等院校,我佛教之中很多得道高僧都是未进过佛教学院大门的。佛教的修行不在乎形式,全在本心。中国宋代禅宗大师青原行思提出参禅的三重境界: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一切全在内心之顿悟。”
此番话如果从一个得道高僧口中说出,众人都会觉得顺理成章,可是现在这话竟然出自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孩口中,大家就觉得无比新奇了。他们没想到吉挞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的见地。
这下引起了韩星峰、楚善航、卫炎子的极大兴致,他们听吉挞出言不凡,俨然有一副得道高僧的做派。于是将信将疑地考究起吉挞来了。楚善航问吉挞道:
“我们都是搞建筑的,我想知道小师傅心目中的寺庙该是什么样的?”
吉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原本我心目中的寺庙是有山、有水、有院、有参天大树那种,自从跟随陈施主之后,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就是建一座摩天大厦式的寺庙。我看过陈施主设计的‘如意大厦’造型。我想大概就类似那样的!”
“摩天寺庙?”韩星峰、楚善航、卫炎子三位建筑大师都惊呼起来,心想这孩子的想像力真是丰富,竟然能想到这层。
卫炎子又好奇地问吉挞道:“小师傅修佛多年,是否能给人算命呢?”
吉挞略加思考了一会,答道:“命是人过去生中,所造善恶形成的。人过去生中造的善多,他的命就好;反之造的恶多,他的命就不好。所以,命不是别人注定的,跟天地鬼神,跟菩萨,跟上帝都沒有关系,命是自己造的,不关别人的亊情。佛法承认,每一个众生,毎一个人都有命运,但是佛法不讲宿命,也就是说命运是可以随时改变的。当然,通过对一定规律性的认知,也是可以预测的。小僧修行尚浅,算命虽然勉强能算,但准确性不敢有太大保证!”
卫炎子急忙问道:“那你算算此番我参加这次比赛能入围名次吗?”
吉挞用清澈的眼神注视了一会卫炎子,轻轻叹口气,道:“卫大师请恕小僧直言,此番比赛估计你第一轮就要被淘汰,所以你还是尽早有思想准备为好!”
卫炎子气得一下子蹦了起来,他手指着吉挞道:“一派胡言,你是不是看我们刚刚说话不中听,故意这样说报复我的?”
吉挞不急不缓地道:“信与不信,全在你内心。我只是根据你的面相、气场等做了一定的预测,可能不太准确,但绝非胡言乱语!”
卫炎子又指着楚善航问吉挞道:“那你算算楚大师比赛的情况如何?”
吉挞也不推辞,他仔细端详了楚善航的面相,说道:“楚大师一生风调雨顺,处处无往不利。本来以楚大师的实力和运数,应当取得一定名次的,但是此番国际建筑大师邀请赛变数太多,甚至连比赛的规则都有可能最终改变。所以,我预测楚大师可能止步于最后的角逐前!”
楚善航闻听此言,心态很好。他点点头,自我安慰道:“此次比赛云集了所有国际一流建筑大师,如果真能如你所说,取得那样的成绩,也算可以了。尽管梦寐以求的‘世界建筑大师’称号得不到,这样也能聊以自慰了!”
“那你看看我的成绩会是怎样?”一向心急的韩星峰实在忍不住了,迫不及待问吉挞道。
吉挞这次没有仔细去端详韩星峰的容貌,他用一种十分惋惜的口问道:“韩大师论水平、论能力应当之无愧成为‘世界建筑大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