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峥嵘怏怏地摸了摸鼻子,望着这个小妞离开,又是一阵苦笑。
他当然不会天真到幼稚地认为,这个无论身份背景抑或是家世,都绝对不会太简单的小妞,才仅仅跟自己见过一面,就近乎花痴地对自己一见钟情!
所以更多时候,他都只愿意对于这个女人,或者是包括沈少白在内的这一个圈层,保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一行人才总算飙歌尽兴了,从包厢中走了出来,然后相继告辞离开。
走出会所大门,沈少白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在舒浅黛面前大献殷勤的机会,自然是亲自送到门口!
只不过刚准备离开,柳静楠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却又突然堆起一脸诡异的笑,冲到他跟前附在他耳边,就是一声嘀咕,“我说,我现在真的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要不改天我约你出来一起喝茶聊天?”
说完,“咯咯”地笑,然后转身坐上一辆黄色敞篷跑车便一溜烟离去。
搞得叶峥嵘又是一阵哭笑不得,老脸微微有些发红,却也无可奈何!
而对于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一直脸上荡漾着温和无比文质彬彬笑容的沈少白,自然尽收眼底,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只是朝叶峥嵘投过来一记说不出耐人寻味的玩味眼神。
舒浅黛的兴致,依然显得并不太高,甚至对于沈少白的殷勤明显有些不耐烦。可拒如此,倒也不便表现得太明显,而只是告辞一声,然后便钻进一旁的奔驰轿车。
等到所有人都已经离开,站在大门口的沈少白脸上从始至终保持的那几分温和而又热情的笑容,却终于开始一点一点淡了下来。只是直直地站在原地,目光锁定在那辆刚刚离开的奔驰轿车上,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玩味起来。
“赵乌龟”作为一条忠实的走狗,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站在他身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骨瘦如柴不足一米五的身材,朝天鼻斗鸡眼瘸着右腿,依然显得那样滑稽可笑,做足了一个狗腿子应该有的做派。
“以你看来,那个男人的身手如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舒浅黛与叶峥嵘两人的奔驰都彻底消失在大街的车龙水马之中,沈少白突然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很强!”一刹那间,“赵乌龟”脸色就是猛地一愣,当下脑袋垂得更低了。可拒如此,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有多强?”沈少白又问道,“如果你和他交手,你能够有几成胜算?”
“这个……”“赵乌龟”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有些迟疑,过了半晌总算声音沙哑挤出一句话来,“只有两成,或许根本就没有胜算!”
……
回家的路上,叶峥嵘依然只是小心翼翼地开车,脸上刚才那几分畏畏缩缩的慵懒,却也同样早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说不出的平静,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涟漪。
舒浅黛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兴致依然不高,脸色略微显得有些阴沉,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直直地望着窗外。
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糜烂而又繁华的夜生活也终于开始渐渐接近尾声,大街多少显得有些冷清与萧索。
“大秀……”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峥嵘终于还是突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率先打破了沉默,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不管怎样,作为一个保镖,我还是想要奉劝大秀一句,今后还是尽量离这位沈大少爷远一点比较好!没有别的意思,我也只是为大秀的安全着想而已!”
“你给我闭嘴!”可是让他也想不到的,却是一听这话,舒浅黛脸色突然就是猛的一沉,面若冰霜嘴里就是一声歇底斯里的怒吼,带着一脸厌恶,“叶峥嵘,你管得还挺宽啊!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管我跟谁来往?怎么,难不成今后我还要听你任意差遣了?”
突然之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用一种快要吃人的眼神恶狠狠瞪着他,鼻息又是一声冷哼,“还有!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居然就敢与柳静楠眉来眼去的,居然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实话告诉你,那可是西南地区赫赫有名柳家的千金大秀,她的祖父,可是西南军区手握实权的司令员,全国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的上将之一!就他们柳家,恐怕随便抓出一个人来,要弄死你,都比踩死一只蚂蚁强不了多少!”
叶峥嵘只得苦笑,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说实话,此时此刻或许连舒浅黛,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好端端会突然发这样大的火!
反正一想起身旁这个缩头缩脑的王八蛋,下午在天府广场面对那一个可怜巴巴的乞讨老人,近乎冷血无情毫无同情心的德行,一想起这个王八蛋晚上吃饭时丝毫不顾诚,就知道埋头大口吃肉的丢人现眼德行,一想起这个家伙三番两次与柳静楠那个小妖精眉来眼去的小人得志嘴脸,她就忍不住满肚子鬼火无处发泄。
说不清是失望,抑或是失落,或者是愤怒!
总之她舒大秀现在心情很不好,腾腾怒火上窜下跳就想要杀人!
两人再没有说话,车厢中再一次恢复沉静!
回到家中,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张妈自然早已休息。舒浅黛脸色依然难看得出奇,从始至终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蹬蹬地便径直上了楼。
搞得叶峥嵘又是一阵哭笑不得,无奈也只得耷拉着脑袋跟着上楼。
然而当他打开自己房门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