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正是韩诗韵!
而身旁副驾驶位上,盘着‘腿’蜷缩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正是韩小盼,那个满肚子坏水还唯恐天下不‘乱’,比起赵牛人“扫把星”之流还要龌龊猥琐的小妖怪!
依然背带‘裤’搭配小西装,依然顶着傻不拉几的锅盖头,依然哧溜着两条鼻涕虫。
此刻透过车窗玻璃,瞪大着一双灵动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对面派出所院子内,正被两名民警押着走下车的叶峥嵘,一脸惊讶与诧异,硬是连眼珠子都快要滚到车窗外面去。
那是一种惊为天人的震惊,半晌才突然怏怏一声叹息,“哎,小姨夫真可怜……”
可紧跟着又满脸疑‘惑’不解地望向韩诗韵,眨巴着大眼睛,“小姨,就这样简单,你就把小姨夫整到警察叔叔手里来了?”
“那是当然!”看着此刻派出所院子里,依然还如同即将上刑场一般,狼狈不堪被铐着的叶峥嵘,韩诗韵脸上顿时一片‘阴’谋得逞的得意,撇了撇嘴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你也不瞧瞧,你小姨是谁!对付这么个杀千刀的王八蛋,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别看你小姨夫……哦呸,你别看这王八蛋平时那么狂,你小姨我还不是分分钟教他如何做人?”
一边说着,突然间似乎又回想起上次在大街上,被那个卑劣无耻的王八蛋压在大街冰冷地板上,还坐在自己屁股上当着那么多围观群众的面将自己教训一顿的情形。顿时义愤填膺又是一阵咬牙切齿,“王八蛋,也别怪老娘心狠手辣q天晚上就好好在派出所享受享受吧!”
那种内心歹毒蛇蝎‘女’人的神情,倒是顷刻间演绎到酣畅淋漓,看得韩小盼也是一阵胆战心惊。
似乎本来还想替那个戴着手铐可怜兮兮的家伙辩解两句,说两句好话,可是深知自己小姨的脾气和手段,硬是只能活生生咽回去。
半晌,可又有些忍不住了,呼哧一下两条鼻涕虫,“小姨,可我还是搞不懂,刚才你带着我鬼鬼祟祟跑到小姨夫家里面,都给他客厅茶几里塞的什么啊?怎么就凭那么一包东西,就让小姨夫进了派出所了?”
紧跟着又是一阵骇然,“你不会还真塞的包……什么……什么毒品吧……”
“闭嘴!”却奈何话未说完,韩诗韵突然一声娇斥,顺手就是一指头敲在他脑袋上,“我说韩小盼,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再话多,下次小姨就不带你来看热闹了!”
“你小姨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守法公民,就算是真想在那王八蛋家里塞包毒品什么的,可哪里又去找那些东西?你小姨我可不敢碰那些东西,那可是违法‘乱’纪的事,动不动就要坐十年八年牢的!你不会希望,你小姨跑到牢房里呆个十年八年的吧?”
只不过此刻,她压根没说出口的,却是虽然这几天以来,一想起上次被那个活该下地狱的王八犊子,用那样卑鄙的手段,用那样龌龊霸道的方式压在大街上,让自己丢尽脸面的情形,她就肝火大动气得快要吐血,可也还真不至于不择手段,诬陷栽赃到蹲个十年八年牢房的地步!
今天这样的报复手段,那可是她茶饭不思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绝佳计谋!
就算不让那‘混’蛋玩意去牢房里蹲几年,可今天晚上在派出所,让几个民警陪他玩玩,那可也是一件大快人心令人心‘花’怒放的事情,也总算能够让她好好地出口恶气!
所以紧跟着,嘴角上翘又得意地笑笑,沾沾自喜丢出一句话来,“那不过是一包面粉而已!可就算这样,今天晚上恐怕也足够那个王八蛋好受的了!”
“面粉?”于是刹那间,韩小盼就再次惊得一愣一愣的!
脑袋瓜子半天转不过弯来,直愣愣盯着身旁小姨,使劲捣鼓着锅盖头,下巴都快要滚到地上来。
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区区一小包面粉,怎么就能够让那样一个活生生的大老爷们,被手枪顶着脑袋,被手铐铐着,‘弄’进了派出所。
却奈何韩诗韵也压根再懒得跟他解释,至少这中间很多东西,也不是这个六七岁的小屁孩的脑袋瓜子想得明白的!
半天,又只是耀武扬威撇了撇嘴,“是不是‘挺’佩服你小姨的?没办法,你小姨这辈子就是天资聪明!”
随即转过头,再次朝对面派出所望去,咬牙切齿又一字一顿丢出一句话来,“王八蛋,跟老娘斗,你还嫩了一点!”
没办法,谁叫那杀千刀的王八犊子,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非得闯进来,非得招惹到她堂堂韩家大秀脑袋上来呢?
没办法,谁叫自己这么天资聪慧,就偏偏想出这么个‘阴’损的招式来呢?
没办法,谁叫自己不就是用自己的方式,找来那个王八蛋租住的公寓的房东,谎称自己之前跟那个王八牲口是前男‘女’朋友关系,自己有东西落在家里忘带走了,再大哥大哥地叫得甜一点,那房东就屁颠屁颠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自己就轻而易举往那犊子家中‘抽’屉里塞了包面粉呢?
没办法,谁叫这名平常不务正业公款吃喝‘花’天酒地的,长得跟头‘肥’猪一样的派出所吴所长,又偏偏是个贪图钱财的玩意呢?自己不就是悄悄地往他衣服口袋里塞了个大大的红包而已,这犊子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位正义凛然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使者,二话不说领着几名手下,屁颠屁颠就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