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叶峥嵘鼻息又是一声冷哼,“可是要死,自己死到南宫洪烈跟前去,别死在老子面前,让老子心烦!你信不信,老子今天至少有不低于二十种方式,让你老老实实开口吃饭?我劝你最好还是配合一点,别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你……”顷刻间,南宫飞儿一阵气结。
气呼呼更加幽怨地瞪着他,浑圆饱满的‘胸’脯一上一下起伏得厉害,可终究还是忌惮他脸‘色’铁青的怒火与霸道。
所以最终,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开嘴,老老实实地将粥吃进嘴里。
嘴巴翘得老高,腮帮鼓得圆圆的,那神态那表情,倒更像是在丈夫怀里撒娇耍小‘性’子的小媳‘妇’。
直到此时,叶峥嵘那紧绷着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可即便如此,却依然‘阴’冷严肃得厉害,让人生畏!
病房中再一次陷入安静,叶峥嵘也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勺子一勺子地喂这个小‘女’人吃着粥。
南宫飞儿也终于再没有节外生枝地反抗什么,一下子老实了太多。
只不过时间流逝着,不知不觉,泪水又不争气的,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悄无声息滚落出来。
一份稀粥而已,还硬是‘花’了足足二十分钟,才总算被叶峥嵘耐心地,一勺子一勺子地喂进这个‘女’人的肚子里。
直到这时,才总算长长松一口气,低下头来,却只看见怀里这个小‘女’人,脸蛋却早已被泪水彻底湿透。
此刻也同样微微仰着头,依然靠在自己‘胸’膛上,泪眼摩挲梨‘花’带雨地望着自己,嘴角微微颤动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拒如此,叶峥嵘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将手中饭盒勺子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紧跟着就要扶着这个尚且还在重病中的‘女’人,重新在病‘床’上躺下。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却是当他刚站起身来,正要扶着她躺下,南宫飞儿却突然仰起头来,趁他不注意,那挂满泪水的嘴‘唇’,毫无征兆便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随即紧咬着牙关,就用一种无比倔强执拗的眼神,跟他对视着,也不说话,多少有点挑衅的味道。
顷刻间,叶峥嵘脸‘色’一阵呆滞,条件反‘射’停住动作,多少有点石化的味道。
可紧跟着,依然紧绷着一张脸,语气甚至带着些许愠怒,一声冷哼,“你干什么?赶紧给老子躺下!”
然而话音未落,这个‘女’人却更如同神经失常疯了一般,那只没有扎吊瓶的手,更是瞬间环在他的脖子上,那样倔强刚烈地,樱‘花’瓣一般的嘴‘唇’,再一次瞬间就堵了上来。
堵了个不歪不斜,而且与刚才那一次截然不同,根本就不松开,硬是死死亲‘吻’在他的嘴‘唇’上。
丧心病狂说不出的刚烈倔强,也丝毫没有如同一般接‘吻’时那样‘逼’着眼睛,反倒睁大着一双眼睛就死死与他对视着。
呼吸急促,大口喘着气,饱满的‘胸’脯使劲颤抖着。
于是刹那间,叶峥嵘就彻底呆滞当场,硬是如同木头人一般,同样瞪大着眼睛,任凭这个‘女’人主动抱着他脖子,在他嘴上生疏无比使劲亲!
震撼得无以复加,可是不到三秒钟,脸‘色’却突然就变了。
铁青到极致,说不出的冷漠与‘阴’沉,二话不说近乎霸道地,直接就将她活生生地推开,赤红着双眼大口喘着气,就是一阵低沉的怒吼,“你干什么?你疯了?你要不想死的话,老老实实躺下给老子休息!”
紧跟着不顾一切便将她扶着按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转身便朝病房外面走去。
背影说不出的冷漠与严肃,连头都没回,眨眼间就消失在房‘门’外。
而同样就在这时,连他也没看见的,却是当房‘门’刚刚关上,躺在‘床’上的南宫飞儿,两行晶莹的泪水却又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悄无声息地滚落出来。
低落在耳旁洁白的‘床’单上,点缀出朵朵斑斓的泪‘花’。
只不过脸上,不知不觉,却已经撅着一片得意的笑容\妖媚,很灿烂,笑靥如‘花’!
至少就在刚才,这个男人冷漠无情转身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她却终于还是那样清晰地捕捉到,这个男人‘阴’沉严肃的眼神中,再掩饰不住的几分慌张与手足无措!
而渐渐的,也终究因为重策烧之下,身体太虚弱了,再加上都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实在太困了,却还是渐渐就沉睡了过去。
……
当南宫飞儿一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
在医院中的深夜,自然没有了外面大街上的喧嚣与‘迷’离,四周静悄悄一片,安静得出奇。
再加上今天气候本来骤然降温,甚至都下起了零星小雪,所以医院中的病人以及陪护家属,自然也早已休息。
可是此时,南宫飞儿反倒觉得‘精’神抖擞。
那名老院长,无所作为归无所作为,可至少好歹也是颇有经验的老医生老教授,对于这种高烧感冒引起的肺炎的治疗,倒也还算颇有经验与手段。
高烧已经退下去不少,再加上这样舒舒服服地睡了这么长时间,南宫飞儿本来昏沉得厉害得脑袋以及全身无力的虚弱,倒是一下子显得轻松了不少。
病房中没有开大灯,只开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壁灯。病‘床’前的点滴‘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