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时,柳浮屠终于‘露’出几分笑容,“我思索了很久,最后还是谎称身体不舒服,并没有见她!”
可紧跟着话锋一转,“其实说实话,并不是我不想见她!至少你也应该想得到,不仅仅是出于情面,我们柳家在华东的很多东西都仰仗‘花’家的关照不少,我也应该见见她|何况,‘花’若水从来都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最大的优点,便是从来不会欠任何人人情,一旦从别人那儿索取了点滴之水,也必然报之以涌泉!”
“至少如果说,我卖给她这样的一个人情的话,恐怕我们柳家注定得到的也会更多!”
叶峥嵘苦笑,点头!并不否认眼前这个老人所说的!
“可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这样一个机会!当然毫无疑问的,也相当于间接地给了‘花’若水一个答案,给出了在如今这种局势之下,我柳浮屠的一个态度与立场!”柳浮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声沉‘吟’着,“毕竟不管怎样,静楠丫头终究是我唯一的宝贝孙‘女’,至少我不想让她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我也不希望看着她伤心难过!”
“虽然我也知道,你对我这个老头子从来都不认同看不顺眼,而我也同样对你没什么好感,可不管怎样,你终究是静楠丫头连命都不要,都愿意死心塌地跟着的男人!”
叶峥嵘又是一阵无奈的苦笑。‘摸’了‘摸’鼻子,半晌只是尴尬地说了一句,“柳老爷子还真是个坦诚的人!”
“我可以在别的年轻人面前虚伪一点,但是在叶公子面前,我这个老头子一向都很坦诚!”柳浮屠又只是笑笑,“至少我知道,在叶公子面前如果虚伪,恐怕不仅落了下乘,也注定只会让叶公子看轻!”
微微一顿,突然又是一声叹息,“今天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也同样没有想过,你会对我这个老头子有多少感恩戴德!但至少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静楠丫头终究是我最疼爱的孙‘女’,我不想让她受委屈!”
叶峥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而另外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更希望你能够明白,‘花’若水这个‘女’人,虽然并不属于那个错综复杂尔虞我诈的世界,也同样早在多年前就彻底脱离开整个‘花’家,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忽视的‘女’人!至少这个‘女’人,绝对不会简单,也同样比太多人想象的,都要可怕!”短暂的沉默,柳浮屠又小声呢喃着,“至少一个‘女’人,能够再昔日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并且丝毫不依靠家族,便能够创建出如今这样一个庞大的风险投资集团,并且能够将整个华东经济联盟都控制在手中,都绝对不应该让任何人看轻!”
“甚至严格来说,相对于整个华东地区来说,‘花’若水华东商业圈中的实力与影响力,可怕的程度,绝对丝毫不亚于‘花’轻舞在华东地下世界中的权势与地位!”
叶峥嵘沉默,点燃第二根烟!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埋着头使劲地吸着,脸上的沉静被打破,变得有些凝重。
对于眼前这个老人的话,他绝对不会否认,更不会认为是多么危言耸听,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而且对于那个名叫‘花’若水,被全球风险投资行业誉为“东方风投业教母”的‘女’人,更经过十年苦心经营与‘精’心布局,将偌大的华东经济联盟死死控制在手中的‘女’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一举一动,包括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早上几点出‘门’晚上几点回家,他都了如指掌地知道!
毕竟“扫把星”手中,还牢牢掌握着一支遍布全球各地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
也从来不否认,那个‘女’人在华东商圈的地位与影响力,以及手段与实力的可怕!
而且也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这段时间在华东经济联盟内部的一系列布局也罢,四处奔走的运作也罢,抑或是对于蓝城地产,对于蓝城地产与神话集团的战略合作,所表现出来的勃勃野心与居心叵测!
已经到了一个无法容忍的丧心病狂的地步!
当然他也同样有着足够的把握,有着足够的资本与筹码,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将这一切的狼子野心与居心叵测,彻底扼杀在摇篮中!
哪怕是直到现在,他都自认为有着不低于三种的手段与方式,可以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将这个‘女’人推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最终,这一段时间以来,除开在蓝城地产副总经理的职务上,有意识地改变着集团既定的未来战略决策,去尽可能地规避一些可能的风险之外,却终究从来都只选择着一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姿态,选择着容忍甚至纵容的态度!
不是因为他有着多么宽容强大的肚量与容忍力,也不是他狂妄自大到认为那个‘女’人注定翻腾不起多大的‘波’‘浪’!
而仅仅是因为,曾几何时他曾亲口答应过那个名叫‘花’轻舞的男人,若有朝一日他剑锋所指,铁蹄踏遍华东,一定放过他的忻姑!
至少对于‘花’轻舞,他从来都没有多少怨恨或者是仇恨的‘色’彩!除开立场不同,倒更惺惺相惜,也更愿意将他,看做是一个真正有着足够的实力与手段,去影响着一方地下世界格局的一代枭雄!
而更重要的,却是他一直都在等待,在寻找着一个答案!
一个关于十来年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