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皱眉,怎么今天的舒舒觉罗氏也很奇怪,以往她是绝对不敢在他面前这样随意坐下的,更别说用这种语气说话。
像是知道太子在疑惑什么,舒舒觉罗氏缓缓开口:“哦,我险些忘了,殿下此时怕是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如让妾帮忙回忆回忆?殿下啊,昨晚喝醉酒跟皇上翻脸了呢,现在啊,正被皇上软禁中。”
昨晚她并不在屋里,不知道太子跟皇上说了什么,不过看玛丽都被拉出来处死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还有那些大臣,据说也落得个挑唆太子的名声被诛了三族。
打听到这些消息,又得知太子妃在太子屋里的地上坐了一夜,她就知道太子完了。
于是才好心情的整理好自己前来看望。
太子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经过舒舒觉罗氏提醒他也想起来昨晚指着汗阿玛的鼻子说他偏心的事情。想起来了,他就冒出一身冷汗,再看舒舒觉罗氏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是你做的?”太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昨晚确实是听了舒舒觉罗氏的话才带着人在行宫喝酒。他们来盛京有些时日了,原准备今日开拔去蒙古巡视。是舒舒觉罗氏说既然是最后一天了,不如请盛京的人喝点酒,拉拢一下。
他想想也是,近些年汗阿玛狩猎很少有带着自己的时候,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你做了什么?”太子妃虽然愣愣的蹲坐在地上,两人的谈话也进了她的耳朵。她就说好端端的太子为什么要带着一帮官员在行宫喝酒,原来都是这个贱、人挑唆的。她既然挑拨太子拉拢大臣,肯定不会只是为了让皇上猜忌太子。
舒舒觉罗氏笑了,她双手一拍,给太子妃鼓起掌来。“不愧是太子妃,果真够聪明。我啊,也没做什么,就是让太子当着皇上的面说出他的心里话而已。”那药是她亲自调配的,秘方也是她在现代的时候偶然得到,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也不会防备。
就像她说的,她真的只是把太子内心的yù_wàng放大,让太子毫无顾忌的说出心里最想说的话。
当然说出这话是什么后果,太子清楚,她也清楚。
“贱人,找死。”太子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掐住舒舒觉罗氏的脖子。“孤带你不薄,甚至还许诺将来登基立你为贵妃,你的儿子为储君,你居然想要害孤。”
舒舒觉罗氏伸手去拍打太子的手臂,眼睛余光瞥向点燃的香料。
太子妃察觉到这一点,“香有问题。”她惊呼一声,想要站起来扑灭它,可惜坐了一晚上腿早就麻了,她自己差点摔了个跟头。
好在屋里还有一个太子,太子扔下舒舒觉罗氏,就准备走过去扑灭熏香。
“晚了,”这个香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软金散’,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浑身发软的东西。只要点燃它,不用一刻钟就会让人使不上力气。
舒舒觉罗氏刚才在屋子里点了一圈,足足有好几十根儿。太子想要熄灭需要花费上一些功夫。
她不去看急着灭香的太子,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你们这些古人惯会自以为是,什么为了别人好,全都是放屁。你,”她伸手指着太子妃,“自己生不出儿子,就去抢别人的。你抢了你就好好对他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好好待他?”
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都没有就被抱走了。而抱走他的人还不珍惜,儿子被人暗算导致身体虚弱都可以不闻不问。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又要抱走?
尤其这个虚情假意的太子,居然还说是为了她好?说她的身份不够养育儿子,抱给太子妃能提高孩子的身价。
呵呵,若真是如此,当初为什么要让人宣扬太子妃怀了龙凤胎?
她早就知道那一刻太子两人就在打着她儿子的主意,可惜她身在后宫没有人脉,什么也做不来。
幸好,幸好老天垂帘又给了她机会。
与虎谋皮又怎么样?她不在乎,她要的只是报仇。
听着舒舒觉罗氏的指责,太子妃也笑了,“你不愿意儿子给别人养,难不成我就愿意养育别人的儿子?你知不知道每次看着别人睁着眼说瞎话,说这个孩子多像我的时候,我心里什么感受?你又知不知道,我内心的惶恐,我无时无刻不在害怕,怕汗阿玛查出这个孩子不是我生的。”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没有怀孕过。”没生产无所谓,大不了多给太子纳妾,只要她不犯错,那些孩子就要孝顺她,给她养老。那样虽然有遗憾,也总好过像现在惶惶不可终日。
可惜如今的舒舒觉罗氏早已经移了心性,根本不相信她。
太子妃还在试图劝说,“你是太子的女人,太子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想想你的儿子。你若现在就收手,我可以保证你孩子的安全。”舒舒觉罗氏做了这种事情,太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太子妃以为她做着一切都是因为孩子,就想着从孩子下手。
舒舒觉罗氏摇头,“晚了,早在我答应他们合作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到时候肯定也是一个死。
但她不后悔。
舒舒觉罗氏觉得自己的性格跟八福晋有些相似,但她比八福晋更狠。八福晋被八阿哥辜负,只想着一死了之,舒舒觉罗氏却想着带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至于她的儿子,那个人也答应她,会保住她儿子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