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丽此刻也像受了鼓舞似的,给自己打气道:“对,什么难缠的婆婆我也能摆平,什么不好对付的小朋友我也能收服,哈哈!”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咱俩在别人眼里肯定是两个醉鬼。”铃子心里畅快了很多,她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直觉来,很显然,季学英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比从前还要难对付,这下铃子更不敢回家了。
找了代驾,回到家里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诺儿已经让张姐带着睡了,顾晟还在客厅等她。
“我的女王回来了,怎么样,和闺蜜欢聚心情还愉快吗?”顾晟张开了双臂,铃子将自己投了进去。
“还是家里好啊,广场上有点冷,不然我俩还得聊会儿。”铃子笑。
“家里还有一个温暖牌老公等你。”顾晟宠溺的将她搂在怀里。
“你说巧不巧,我和刘丽丽坐在花坛上聊天,背面坐的竟然是我弟弟和弟媳妇,两个人正吵架呢。”铃子有一肚子话要说。
“你说这不巧了吗!你们相认了?”顾晟关心的是这个,这些年他不断的劝说铃子,想让她回家看看,毕竟都是自己的亲人,快二十年了,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就算解不开,见见面也好啊,他不相信铃子一点都不想念家人。
“我承认有一刹那我真的想喊住他,他俩吵架的内容吓到我了。”铃子坦诚相告。
“咋了?怕他们管你要钱?”顾晟笑了,这是电视剧中通用的桥段。
“你别那么庸俗行不行?他们是因为我妈才吵架的,我妈还跟以前一样,蛮横不讲理,明明自己的家也安在这里了,非得天天上我弟弟家坐着,搞得我弟妹很烦,一点个人空间都没有。”
“你才知道我庸俗啊?所以你怕你妈也上咱家来坐着?”顾晟笑。
“以我对她的了解,恐怕不会。”铃子睁开眼睛认真的想了想,“我倒是觉得她可能心里接受不了,我现在比她认知的要成功,所以一定会很冷淡的对待我。”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铃子重新闭上了眼睛。
“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弟弟从你眼前走掉了?好不容易见着面连个招呼都没打,以后你后悔了去哪里找他?”顾晟真替她着急。
“老顾你这就不懂了,”铃子笑嘻嘻的翻身坐了起来,“我从小在铁路边长大,我弟弟是火车司机,他的单位一定是铁路机务段,想找他还不容易,去机务段一打听名字就知道了。”
“你整天说你自己智商低,我看都是装的!”顾晟用手戳了戳铃子的脑门。
“这跟智商有什么关系,这是常识好吗?”铃子像只猫似的在顾晟怀里拱来拱去,最后被顾晟一把抱起来扛上了楼。
夜深了,铃子躺在床上睡不着,顾晟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今天诺儿放了学不太开心,好像说和同学闹了别扭,我还开导了半天呢。”
“小孩子嘛,总是这样的,今天和这个吵架了,明天和那个不说话了,咱们小时候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铃子并没有放在心上。
“诺儿的情况好像要严重一些,我一问她就哭了,还说同学们都孤立她,就连老师都站在同学的一边,说她是公主病,她好像是这么说的。”顾晟毕竟是个男人,看问题没有那么细致。
“什么?”铃子一听就急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至于吧!诺儿学习成绩又好,人又乖巧懂事,怎么可能被孤立呢?”
“你看你急的,赶紧躺下,小心着凉。”顾晟将铃子重新拽进了被窝,贡缎的床单滑滑凉凉的,蚕丝被里暖暖的,铃子却觉得一阵燥热,感觉就像要出汗了一样,掀开了被子一角,忽闪了几下。
“我的天哪,已经秋天了,你是想把我冻感冒吗?”顾晟哭笑不得,他知道这是铃子的另一个心结,自己小时候在学校里饱受摧残,被同学孤立,被老师歧视,现在女儿又遇到同样的遭遇,怎能不让她心急?
“我现在后悔出去吃饭了,明天早上我要好好的问问这丫头,孩子得多委屈啊,不行明天我上学校去一趟,问问老师到底是咋回事?”铃子这下更睡不着了,钱可以不赚,书可以不写,孩子的事情要放在首位。
“万一是咱闺女的原因呢?你对老师的态度要端正,别让人家说咱财大气粗,仗势欺人就行。”顾晟提醒。
“我是那种人吗?”铃子一听就更急了,“你怎么说话跟那个钢琴老师一样?有钱怎么了?这也是咱勤劳致富的结果,现在有一些人就是仇富,有钱是原罪,难道诺儿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孤立的?”
“现在只是看到了结果,原因到底是什么还得和老师沟通过才知道,你就别瞎着急了。”顾晟将手臂环了过来,“快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顾晟很快睡着了,铃子却怎么也睡不着,孩子一向是她最看重的财富,为了孩子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
就像当年知道自己怀孕了一样,铃子第一反应就是惊喜,她才不管旁人怎么看她,她只知道自己正在孕育一个全新的小生命,她只想将孩子顺利的生下来,好好的将他养大。
第一次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也是秋天,那时候子豪已经四五个月了,陈欣正在筹备和军官丈夫的婚礼,郝婶高兴的忙里忙外,铃子也跟着四处帮忙。
夏天的时候铃子的胃口很不好,吃什么都隐隐感到恶心,她以为自己是饮食不规律,早晚出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