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对陈默来说可说是意外之喜,不过对陈默来说,最重要的还是郭嘉,毕竟蔡邕都如此推崇此人,定有过人之处。
“抱歉,这位将军,我家公子已然离开。”没见到郭嘉,却见到了郭嘉的童子。
“哦?”陈默闻言笑道:“我昨日送来的拜帖可曾收到?”
“已经收到,不过我家公子确有要事。”小童一礼道:“另外,公子临行前曾留下一封书信,言不论是何人来找他,都将此信奉上。”
说着,童子从袖口取出一卷竹简恭敬地递给陈默。
“看来你家公子是知道我今日所来为何了。”陈默一边说,一边接过竹简,顺口笑道。
“不知。”童子摇了摇头。
陈默展开竹简,仔细观看,脸上的笑容不变,看过之后,将这封竹简翻过来,看向童子道:“可否借笔墨一用?”
“自然。”童子点点头,很快从家中端来笔墨到陈默面前。
陈默想了想,写下世事如棋局局新,乾坤再立谁人知,想了想,终究没有再写,将笔放下,对着童子微微一笑,将竹简递还给他,也不多言,转身便带着典韦和徐庶离开。
“唉,元直,那郭嘉写了什么?”典韦看着陈默依旧是一脸笑容的离开,但跟在陈默身边久了,多少能够察觉到陈默的一些情绪,忍不住问身边的徐庶道。
“将军名声太差,不愿追随将军。”徐庶看着陈默,叹了口气道。
“那主公又写了什么?”典韦好奇道。
“天道无常,世事如棋,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是你家主公显然还有东西未曾写出。”
“为何?”
“万一无法实现该如何?”徐庶看了典韦一眼道:“话不可说满,事不可做满,大概将军觉得后一句太过锋芒了一些,所以并未写出。”
士人之间做事,一般讲究个点到为止,尤其是名士之间,这也算是礼仪,董卓进京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最终掌握了权柄。
“那主公,我们还要找那郭嘉么?”典韦看着陈默的背影问道。
“不必了。”陈默笑道:“如今我的名声,大概是难以招到这些大才了。”
郭嘉其实给他留了破解如今困境的法子,不过陈默自问才学能力不下于人,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郭嘉避而不见,这条计策他也不会用。
可以礼贤下士,但若求之不得,他不会强求,当然,如果郭嘉在这里的话,他会选择强行带走,他可以确定这郭嘉确有过人之处,而且水平不低,这种人就算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让其他人用,只可惜,那郭嘉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所以,陈默只能以礼相待了。
“主公一直都在为朝廷效力,名声怎就不好了?”典韦不满道。
“这种事,不是你我决定的。”陈默摇了摇头,这次来阳翟,也不算毫无收获,徐庶才思敏捷,只是往日习武,荒废了学业,若能拜得蔡邕为师,学上几年,未必就比郭嘉弱。
至于名声,陈默相信,那郭嘉若真是奇才,名声不会是妨碍他来投奔自己的阻力,多半还是不看好自己而已。
当下不再提此事,回了衙署之后,便带上亲卫准备离开。
“将军,卑职职责所在,奉命抓捕逃犯徐福,还请将军莫要为难卑职。”还未出城,陈默又被那阳翟县尉给拦住了。
“你抓徐福,拦我作甚?”陈默一脸不解道。
“他便是徐福。”县尉指了指陈默身边的徐庶。
“此人乃我此番在阳翟募得的名士,他叫徐庶,表字元直,你抓徐福,关徐庶何事?快快让开,莫要误了大事!”陈默摆了摆手道。
“将军,徐福就是徐庶!”县尉皱眉道,这人是陈默从他手下带走的,怎的今日翻脸不认人了?
“莫要与我说笑,徐庶与我早就认识,跟那徐福有何关系?”陈默皱眉道。
“将军!”县尉拦在陈默身前,面色渐渐严肃起来,身后的县卫也渐渐围上来。
“怎的?想打?”陈默挺直了身子,眯起了眼睛。
不需他下令,典韦踏步上前,默默地将背上的两支铁戟握在手中,身后五十名亲随也纷纷亮出兵器。
虽然人数差不多,但这些县卫哪见过这般阵仗,尤其是护在陈默身前的典韦,那一脸凶残的模样,犹如一头猛兽盯着他们,不少人都退缩了。
“将军,我家使君风寒已经快好,不如再等上两日如何?”县尉暗暗叫苦,明明昨天还跟人讲事实摆道理,一脸和颜悦色的陈默,怎的今天这一翻脸,一副就要动手杀人的架势?
“京中有急事相召,怎的?你要妨碍公务?”陈默皱了皱眉。
“不管如何,卑职职责所在,此人必须留下!”县尉拦在陈默身前,沉声道。
不是想留徐庶,这分明是想留陈默。
陈默眯缝的眼睛里,寒光迸射,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和煦,慢慢的看向前方道:“典韦!”
“末将在!”典韦暴喝一声。
“往前走,谁拦,杀谁!我说的。”陈默一勒战马,淡然道。
“喏!”典韦点了点头,拎着双戟便往前走,仿佛没有看到那县尉一般。
猛虎般的威势扑面而来,那县尉下意识的让开一步,典韦也不理会,径直往前走去,一双铁戟拎在手中,目光打量着四周的县卫,仿佛一头随时欲择人而噬的暴虎,一帮县卫哪见过这等人物,眼睁睁的看着众人依次从眼前走过,却没一人敢动,一直到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