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封彰就算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了,因为那几个都还是李璟手中的俘虏,他随时可以把人叫来当堂对质。更何况,他听说吴迁和张烈现在已经直接投靠了李璟,他们到时肯定会一口附和李璟的话。他心中不由大骂,骂完吴迁张烈等人的不忠,又大骂封明的愚蠢,不听他的命令,擅自进攻李璟,全军覆没不说,还让他现在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攻打你并非我的军令,而是吴迁和张烈他们擅自做主,强行而为。更何况,你也别装着一脸无辜,你当初还在团结兵时,就带人暗中刺杀了我兄长登州长史封彦卿,封明他们只不过是对此的报复。”
李璟冷冷一笑,“呵呵,这可真是笑话,封彦卿明明是死于镇东海之手,这事早已经有过定论。你现在栽脏到我的身上,也有些太没智谋了吧。再说,那吴迁和张烈不过是一个小小校尉,如果没有你的命令,他们如何敢擅自突袭于我?更何况,那场战斗可是由令侄指挥,他不过是一个都虞侯,位在张烈吴迁之下,却能指挥舰队突袭于我,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命令?”
崔芸卿适时的道:“封兵马使,李镇将这些对你的指挥件件都有真凭实据,可你指挥李镇将是杀你兄长之人,可能拿的出证据?”
封彰哪拿的出什么真凭实据,他不过是根本王进暗中给他的一些旁证推断的结果。虽然事实极有可能是真的,但这些却不是直接证据,是拿不到台面上来的。更何况,那些旁证指身后的幕后真凶可是崔芸卿,李璟不过是一个动手之人而已。这些话,又如何说出来?说出来,只会更糟糕。
“怎么,你没有证据却胡乱猜测,甚至不惜勾结海贼前来攻打下属,这样做难道不是太过份吗?”封彰缓缓说道,可语气中却充满着威严。
封彰此时也是有些一头烂额,他没料到事情最后居然是这样的,不由大声道:“虽然我无直接证据,但事实就是如此,李璟乃是我杀兄之仇人。而且李璟同样勾结海贼,他一直与镇东海暗中往来,现在那些海贼还一直在李璟的军中。他勾结海贼,私扩兵马,并且刚刚还洗劫了我大谢砦下属诸堡戍,不但抢钱抢粮,还把所有的岛上百姓都带走了。”
王敬文看见封彰此时居然还去关注这些旁支末节不由微微摇头,封彰是气糊涂了,他怎么能承认那些事情呢?就算是李璟再铁证如山,也可以咬定是伪证啊。现在倒好,他自己承认了这些李璟指挥的罪责,那再说李璟抢劫什么的已经没有意义了。更何况,李璟那般狡诈,岂非轻易承认?
果然,李璟笑道:“封兵马使这些天呆在大谢砦中倒是惬意,又把其它各岛上的兵马都撤入南岛。其它各岛那是空虚无比,随便几个人都敢上岛打劫一趟。各岛百姓惶惶不安,都派人来沙门岛,要求搬迁到我岛,寻求庇护。我也是于心不忍心,所以才最终勉强答应。至于封兵马使说的什么抢劫,那完全是误会,我不过是派了船和人去帮迁移的百姓们搬家而已。何来抢劫一说,难道这年头帮人搬家也能搬出个抢劫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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