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党自然是喜笑颜开,而其他人则是满脸阴沉,有点难受了。
连看守祠堂的一品,都没能阻挡,看来姬晓真的要去古圣贤石林,将那首镇国诗刻在碑文上了。
自此,姬家在文坛便要如日中天。
此时内侍突然出来,到陈正阳耳边说了几句。
他便起身去了屏风之后。
进去便看到,苏平眉目中明显挂着忧色。
进陈正阳进来,他赶紧让其坐下,开口道:“先生不是也在偏试士子中吗,为何现在还没有见到?”
“先生应该已经......”
陈正阳思索一番,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毕竟这种大人物的动作,要他去猜,真是太难为他了。
此时,桌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半透明虚影。
正是祠堂中那位看门老者的化身。
陈正阳起身行礼。
“皇叔?您没事吧。”
苏平眉宇间有几份忧色。
“无事,虽然我这个一品名不副实,也出不了祠堂,但凭姬朗还伤不了我。”
灰袍老者哼了一声,问道:“不过姬晓已经进了古圣贤石林,泠音也在里面,我实在有些担心。”
“今天泠音进去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伙子,你们知道吗?”
“小伙子......”
苏平愣了下,和陈正阳对视一眼。
两人尽皆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原来.....先生是先一步就去古圣贤石林了。
“怎么回事?”
老者的眉头皱起来,“那小伙子什么来头,你们认识吗?能护得住泠音吗?姬朗居然早就留下了后手防备我,应该不是为了帮儿子通过偏试那么简单。
恐怕是对古圣贤石林有算计,我们猝不及防怕是要吃亏。”
这两人的态度怎么回事。
苏平怎么也这样了?
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皇叔您还是不要喊他小伙子了,这位来历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只是先生历来低调,您看不出来很正常。”
苏平苦笑不已。
“老太傅您关心则乱了。”
陈正阳悬着的心放下,解释道:“放心,区区姬朗那点算计,与先生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那位估计也不是在与姬朗对弈。”
“不是和姬朗,那是谁?”
老者皱起了眉头。
“恐怕,是在与半圣落子。”
陈正阳深吸了一口气道。
...........
“原来是俩老大爷。”
李宣笑着收起石刻,随即愣了下。
面前这俩大爷,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的样子......
偏偏又有点想不起来。
“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左边那个老者惊奇的站起来,上下看着李宣,就好像见了鬼一般。
右边那老者则是满脸的不高兴,道:“说谁是大爷呢?”
两人一左一右对坐,中间摆着个石头桌子,两人除了身上的破旧儒袍的颜色,还有发色有区别外,面容出奇的相似,用肉眼几乎分辨不出来。
小破袄子,一人拎个茶壶,脾气犟得要命......
‘这可不是就是门房老大爷的标准形象吗......’
李宣看着俩大爷有点无语。
这考试地点也是的,把门房设这么偏僻,寻常人还真找不到。
“都说了别叫我大爷!”
黑袍大爷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的。
撸起袖子一副再瞎叫我就给你来几拳的模样。
不过他这瘦了吧唧的体格,李宣保证,三秒钟就......
嗯......不行,万一被讹上说不清楚,还是他先躺下来好点。
所谓躺老大爷的地板,让大爷没处可躺嘛......
旁边的白袍大爷看起来稳重一些,抚须道:
“不管如何,既然你进来了,那料想你已经通过前面的小测试了。”
李宣拱手问道:“大爷你贵姓?”
“老夫曹天。”
白袍大爷说完,又指了指旁边的黑袍老者,刚想说些什么。
李宣嘴角一抽道:“这位一定就是曹地大爷了。”
“非也。”
黑袍老者满脸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的讥笑,开口道:“老夫名为曹土也。”
顿时,苏泠音呆住了,两撇胡子从嘴角滑落。
手指着他们,结结巴巴道:“曹天.....曹土也,你们是.....”
‘这特么不还是个地字.....’
李宣嘴角一抽,拱手道:“两大爷精神头不错啊,在这看大门有些年头了吧?”
“你大爷!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此话一出,那曹土也大爷胡子颤了几下。
他们是何等悠久的存在,恐怕当这毛头小子祖宗的祖宗都够辈分了,居然如此不敬,真是太过分了!
“你要说是看大门的,倒也贴切。”
旁边的白袍曹天却拦住他,叹了口气。
“你小子看来懂得不少,身边这小姑娘姓苏吧?否则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曹天老大爷身子一歪,就躺在了地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找我们俩一次可不容易,想问什么就快问吧。”
“我只是找个地方坐坐罢了。”
李宣觉得这俩小老头有点意思,自来熟的往茶桌前一坐,疑惑道:“既然是看门,前面还设个碑作甚?”
“哼。”
曹土也气鼓鼓坐下,道:“能来宗庙,连这个都不知道?我们岂是寻常人说见就见的,怎么也得拿出点真材